一般來說,修爲到了這種進階,想要進一步達到五氣朝元,都要像張桐原先計劃的一樣,選取五件法寶,各爲五行之氣,融入體内之後,以此作爲根基慢慢修煉。
按照金木水火土的順序,相生相克,互相生化,繼而達到五氣朝元的境界。
但是,修煉‘五行劍訣’之後,就可以不用按照這個套路來,五種内氣,同時修煉,再配以五口不同屬性的飛劍,一旦修煉起來,定然突飛猛進,達到平常難以想象的地步。
隻不過,類似此種功法非常稀少,尤其自從上古時候,仙道王朝破滅之後,幾乎全部是穿,這才導緻今天,很少有人使用這種方法。
就連當今最頂尖的四派三宗,也唯有通天劍派藏有一部‘五行真氣’與此有異曲同工之妙,這也是通天劍派能夠在四派三宗獨占鳌頭的一個因素。
張桐沒想到,在這個書庫之中,竟然一下就找到了這樣一部珍貴的劍訣,心中不禁大喜過望,幾乎要叫起來,直至過了半晌,才漸漸平靜下來,心中暗暗思忖:“真想不到,在這裏竟然能夠找到這部五行劍訣,幸虧我修煉的葫蘆劍訣,跟這部五行劍訣互有感應,否則在這浩如煙海的書庫中,想要找到,更不可能。”
張桐一面心想,一面也顧不得去身死,這部‘五行劍訣’和‘葫蘆劍訣’之間到底有很麽關聯,更不去想太白劍宗和當初的聖道王朝是否真有傳承,直接迫不及待,捧住書卷,開始研讀。
這個時候,在這卷金頁上已經浮現出了‘五行劍訣’的口訣和運功圖錄,張桐用眼一看,登時了然于心。
“好!好!好!”他微微在腦海中推演一遍,心中不禁更細,一連叫了三聲。
因爲這部‘五行劍訣’的口訣功法,竟然與他一直修煉的‘葫蘆劍訣’很多地方都有異曲同工之妙,兩步劍訣,息息想通,仿佛都是同一個根源。
隻不過,葫蘆劍訣更加精妙一些,距離那個‘根源’也更近。
“看來太白劍宗與那個聖道王朝的關系果然非同一般!不過這樣正好,我已有了基礎,再修煉這部五行劍訣更加事半功倍。”
張桐一面心想,一面盤膝坐下,直接運起法力,按照口訣和圖錄轉動了起來。
瞬間,一股淩厲無比的劍氣就從張桐的身上爆發了出來,這是他本身修煉的葫蘆劍氣,受到口訣牽引,洶湧而出,隆隆作響。
緊跟着,這股爆發出來的真氣,轟然一下,按照劍訣,竟然一下一分爲五,從他體内,丹田周圍,形成了青赤黃白黑五個不同顔色的光球,這就是五行劍訣的根基,也是張桐煉化腹内五氣的根源。
青赤黃白黑,代表木火土金水,此刻五氣分化,标志着張桐已經邁出了五氣朝元的第一步,接下來他隻要慢慢把這五道真氣凝煉圓滿,最後内聚丹田,便是五氣朝元。
“好!五氣分化,各據一方!”張桐長嘯一聲,心中無比歡喜。
要知道,在體内分化五氣可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甚至有許多人修煉到了三花聚頂的境界,卻終其一生不能分化五氣,修爲禁锢,遇到瓶頸,直至壽命耗盡,活活等着老死。
而張桐此刻借助五行劍訣,竟然一口氣就分化五氣,僅僅試了一次,就直接成功了,如果傳揚出去更不知要叫多少人目瞪口呆了。
同時,張桐這一下,他的修爲和法力也跟着水漲船高,陡然之間,突破壁障。
之前,張桐修煉到三花聚頂的時候,三道元神分身,兩強一弱,并不平衡,這也限制了他的一些實力,就像水桶一樣,存在一個短闆,就限制了整個水桶的容量。
甚至,張桐一度還想方設法,把剩下那顆大須彌珠也煉成諸天世界,用來平衡三個元神化身,使體内達到一種平衡,才能進一步去修煉腹内五氣。
但是現在,随着他找到五行劍訣,卻等于直接避開了這個障礙,借助五行劍訣,直接分化五氣,使張桐的境界往上提升了一個層次。
至于三道元神分身不平衡的問題,等到張桐修煉到五氣朝元的時候,相信他的第三個諸天也要煉成了,兩相都不耽擱,到了那個時候,借助三個諸天世界的威力,甚至有希望一鼓作氣直接達到合道境界!
不過,張桐在達成了五行劍訣的第一步之後,卻并沒再接再厲,而是停了下來。
他并沒有因爲得到‘五行劍訣’而沖昏頭腦。
一來這個地方并不是修煉之所,鐵山老祖此刻還在等候,時間長了,必會生疑。二來修煉‘五行劍訣’也不是那麽容易,尤其劍訣必須配合飛劍,修煉五行劍訣,便要五口飛劍,而且屬性必須附和金木水火土的本源。
張桐現在手上雖然也有幾口不錯的飛劍,卻都不合他的心意,首先赤霄劍就不行,本身并非無形屬性,加上禁制圓滿,達到八十一重,如果與其他飛劍配合,勢必會壓制其他飛劍,造成五行不能平衡,影響修煉進度。
一時之間,張桐也無法湊齊五口無形飛劍。
并且,随着他的眼界開口,再加上身邊帶着好幾件至寶,甚至有太古石門這種先天級别的寶貝,普通那些法寶,早就看不上眼,現在要收集五行飛劍,自然也希望達到至寶級别。
所以,張桐也不操之過急,先把五行劍訣打下根基之後,就停了下來,随即站起身,又在這個龐大的書庫之中找了另外兩部典籍。
由于沒有了任何感應,張桐再選兩部秘籍,也隻能碰碰運氣了。
随手在五行劍訣附近的書架上拿了兩部典籍,一部‘子午問心訣’,一部‘太極陰陽功’。
前者是一部修煉精神的功法,後者則是一部陰陽雙修的功法,雖然有些精妙,對于張桐來說,幫助卻不太大。
張桐也沒在意,直接收了起來,轉身就出了這個書庫。
“嗯?你終于出來了,你已經進去三天,這個時間可不短了,我正要進去找你。”張桐一出來,就見到鐵山老祖迎面走來,見他之後,淡淡說道。
“讓老祖記挂了,實在是這座書庫太宏偉了,十億三千卷典籍,讓我有些看花眼了。”張桐謙虛的笑了笑,對鐵山老祖表示歉意。
“沒事,當初我第一次見到這座書庫的時候也跟你一樣。”鐵山老祖薇薇搖搖頭道:“隻可惜這座書庫之中還有精妙無比的禁制,僅憑我的手段,尚且不能破解,隻能憑運氣在其中查閱三部典籍,再也不能多選,實在是可惜呀!”
随即,鐵山老祖歎然一聲之後,又把目光投到了張桐的身上,稍微大量幾眼,不禁微微一愣:“看來果然如大師兄所說,你的氣運,非常了得,看你氣息凝煉,體内五氣分化,想必是在書庫之中找到了什麽合适的典籍吧!”
張桐早就預料到鐵山老祖能夠看出他的底細。
畢竟,鐵山老祖的修爲已經超越了普通合道境界,比張桐高出不止一籌,如果看不出來,那才叫怪了呢!
所以張桐也沒隐瞞,直接笑了笑道:“确實,我這一次得到了一部五行劍訣,正好能夠分化五氣,恰好爲我所用,往前邁了一步,不過真想達到五氣朝元的地步還要繼續苦練。”
“五行劍訣?”鐵山老祖點了點頭,他并沒聽說過這部劍訣,似乎也沒放在心上,畢竟對于他來說,張桐的修爲有限,能夠使張桐的修爲提升,對于鐵山老祖卻未必有用。
而且,此刻鐵山老祖的心中還有别的要緊事,自然沒有心情去關心什麽五行劍訣。
“你随我來吧!”随後,鐵山老祖跟張桐說了一聲,轉身就往旁邊的一座下樓裏走了過去。
來到這個小樓,與之前那個書庫就大不一樣了,這裏的陳設家具都非常豪華,宛如人間皇帝的書房,各種稀世珍寶,讓人眼花缭亂。
張桐從外邊走進來,稍微往左右一看,都不禁心頭一動。
“好家夥,這個地方的東西,件件都是寶貝,但是這套桌椅,如果拿出去賣,至少也能還來一口三十重禁制以上的飛劍。還有這個差距,上邊擺的花瓶,全是稀世之寶!”
張桐暗暗驚詫,表面卻沒有露出大驚小怪的神情,跟随鐵山老祖進來之後,受讓坐下,規規矩矩,等候吩咐。
“張桐,你也是一個聰明人,想必這一次突然把你交到百蠻山來,你的心裏還不知道是什麽緣故吧。”鐵山老祖淡淡的說道。
“是!恕弟子愚鈍,請老祖示下。”張桐連忙問道。
“哼!”鐵山老祖冷哼了一聲:“你這個小子,已經死到臨頭,竟然還不知道!”
“什麽!”張桐一聽,耳邊宛如響起了一顆炸雷一樣,陡然叫他通身汗毛都豎起來了,臉色陡然劇變,騰地站了起來。
而他這種反應,顯然早就在鐵山老祖的預料之中,見他這樣激動,鐵山老祖也無異樣,隻是淡淡的盯着他。
“老祖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老祖竟想要我的命嗎?”張桐眉頭緊鎖的問道。
“哈哈哈!”鐵山老祖大笑道:“如果我要殺你,還需這麽麻煩,直接一個手指頭就能把你碾死了,難道你還不相信嗎?”
“這……”張桐故作猶豫,其實他的心中又何嘗不知道,如果百蠻三祖真想殺了他,又何必封他一個副掌教的位置,還容許他進入那個書庫,這都多此一舉了,憑他現在的實力,還不足以讓百蠻三祖這号人物對他使用陰謀詭計。
“很奇怪,是不是?”鐵山老祖微微一笑,随即擺手一揮,就在他們面前,出現了一個圓形水幕,在那水幕之中,出現了兩個人,卻正是之前在大殿見過的綠毛老祖和金枝老祖。
此刻,在那水幕之中,綠毛老祖和金枝老祖正在商議什麽。
而從那水幕之中,一開始隻能傳出一陣沙沙的聲音,直至過了片刻,才穩定下來,傳出聲音:“大師兄,如果這次成功,那個張桐我們怎麽處置?”
這是金枝老祖的聲音。
“他?”綠毛老祖冷冷的笑了一聲:“作爲預選的爐鼎,師弟以爲他還需要我們處置嗎?”
金枝老祖一愣,随即露出笑容:“不錯!果然師兄深謀遠慮,一旦計劃成功,非但老三完了,這個張桐也絕無可能生還,屆時一了百了,截斷一切因果,絲毫不影響你我渡劫飛升……”
就在這個時候,那道水幕突然一震晃動,仿佛綠毛老祖察覺出了什麽端倪,一絲神念掃了過來。
幸虧鐵山老祖反應更快,在那神念還沒有達到的一瞬間,陡然破去水幕,裏面所有畫面,瞬間全部消失。
“怎麽?剛才他們說話你都聽見了?”鐵山老祖随即問道。
“嗯!”張桐點了點頭,如果剛才這些畫面不是騙局,那麽綠毛老祖和金枝老祖顯然對他沒安好心,而且從中也能看出,百蠻三祖之間,竟也存在龌鹾,從剛才綠毛老祖和金枝老祖的言談話語之中,就不難聽出他們不但把張桐作爲爐鼎,同時也把鐵山老祖給算計進去了。
而這件事情,已被鐵山老祖察覺,現在招來張桐,不知爲何緣故。
“這……”張桐略微沉吟,冷靜了一下道:“不知老祖有何計較?”
“我?”鐵山老祖當即回答:“我自然不會坐以待斃,不過大師兄的實力本就高我不少,再加上二師兄幫他,我的勝算很小。”
鐵山老祖毫不諱言自己的現實狀況。
“不知我有什麽能夠幫助老祖的?”張桐皺了皺眉道:“如果我沒有價值相信老祖也不會跟我廢話了。”
“你不是幫我!而是在自救!隻有我赢了,你才能活,否則的話,你隻有死!難道你還不明白這個道理嗎?”鐵山老祖冷冷笑道,對于張桐在他面前,耍小聰明玩文字遊戲,直接點破,嗤之以鼻。
“是!”張桐連忙應諾,露出幾分尴尬之色。
但是實際上,張桐卻故意如此,他現在對這個鐵山老祖也沒完全信任,如此表現,也是藏拙,想盡量讓鐵山老祖低估他的心機。。
張桐初來乍到,并不了解百蠻山内部的情況,也不能完全聽鐵山老祖的一面之辭,即使剛才那個水幕,也都不足爲憑,别說鐵山老祖,就是張桐現在的修爲,想要弄出一些虛假的畫面,用來糊弄人,都不是難事。
當然,張桐心裏這些想法,更不可能在鐵山老祖的面前表達出來,他隻有虛與委蛇,跟着情況,随機應變。
張桐打定主意,以不變應萬變。
“好了,現在你我已經站在同一條戰線上,生則同生,死則同死,你沒有别的選擇,我也沒有!”鐵山老祖好整以暇,眼神之中流露出一絲苦笑,随即閃出一抹寒光,殺機森森,毫不掩飾。
此刻,百蠻三祖這三個相識了不止上萬年的師兄弟,終于徹底反目成仇,互相動了殺機,如果遇到機會,誰也不會手軟。
“老祖!剛才您也說我們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系,可是直到現在,我都有些糊塗,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呀?”張桐小心翼翼的問道。
“其實告訴你也無妨,這次把你招來,主要爲了氣運!”鐵山老祖回答道:“剛才在那大殿之中,你見到的那些人,其中有很多,都跟你一樣,是一個門派的主事人,都是近期之内招攬來到,目的就是爲了借助門派氣運,加持我們自身,使得渡劫時候,能增添幾分成功幾率。””
“但是現在,情況有變”鐵山老祖頓了頓又道:“僅僅憑借這種手段,根本不足以使我們三個人同時渡劫,在冥冥之中我已生出感應,如果按原計劃,我們仨人,全都得死!想必大師兄也有同樣感應這才決定跟我反目成仇。”
張桐一聽,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心說:“看來面對生死抉擇,還有渡劫飛升的機會,什麽兄弟之情,什麽同門之義,都比白紙還薄,相處上萬年的師兄弟竟然說翻臉就翻臉。”
“至于你,對于我們來說,卻是一個意外。”鐵山老祖緊跟着說道:“原本你與其他那些招攬來的中小門派的掌門一樣,卻沒想到,你這一來,竟顯現出了與衆不同的實力,這才促使大師兄靈機一動,力排衆議,提拔起你,目的卻是想徹底奪取你身上的氣運。”
“什麽!”張桐大吃一驚:“這怎麽可能?氣運之說,虛無缥缈,既看不見,也摸不着,你們如何能奪取我的氣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