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這個時候,大太子才稍稍吐出一口氣,但是眉宇之間更加冷厲,将那個人轟殺之後,依然不能令他徹底出氣。
正如剛才那個道人所說,他用的移花接木的方法療傷,端是非常歹毒,等于采陰補陽,用雙修道侶的性命來恢複他的傷勢。
如果擱在往常,以大太子的性格,還斷然不至于如此喪心病狂,爲了自己療傷而舍棄他愛妾的生命。
但是這次,情況緊急,火燒眉毛,不得不讓他壯士斷腕,舍棄三個雙修道侶,才提前把傷勢恢複過來。
而這一切,都拜張桐所賜,此時他已經把張桐恨之入骨。
然而無奈,他也不知道張桐到了什麽地方,想要複仇,無從下手,這才把這些闖到這裏來的人們,當成了出氣筒,将其轟殺,用來洩憤。
“哼!不管你是誰,竟然比我害死三位愛妃,這個大仇,一定要報!”
大太子心中暗暗賭咒發誓,定要找到張桐,将其碎屍萬段。
而且,他也有一種直覺,此刻張桐就在他的孤葉島,并沒有走遠。
并且這次圍攻東瀛女國,也必定與其有所牽連,使他有種預感,距離再次見面,已經不太遠了。
此時,在龍脈下面的真靈之海,這裏也不知道有多大面積,給人感覺,無邊無際。
張桐放出太古石門的本體,就是一座巨大無比的石門,仿佛一座山峰。從那石門裏面飛出的黑龍器靈,也達到兩千多丈長,盤繞在石門上面,發出震人心魄的咆哮聲。
而另外一邊,赤霄劍也放出了長達數百丈的劍光,上下翻飛,攪動仙氣,随即徹底凝聚地八十一重禁制,達到後天極限,恢複本來威力。
頃刻之間,轟隆一聲!
隻見那道金色劍光劇烈震動一下,陡然散發出一股澎湃無比的力量。
甚至受到這股力量的牽引,已經融入張桐體内的吞金葫蘆,都自動飛了出來,跟着一起,掠奪仙氣。
之前,因爲事出倉促,張桐隻顧得恢複赤霄劍的禁制,卻沒來得及來恢複吞金葫蘆的禁制。
這個吞金葫蘆,本身雖然不如赤霄劍,但是當初在鼎盛時候,也是煉制了六十多重禁制的至寶。
如今經曆歲月,許多禁制破損,隻剩下現在這些,更多功能和威力根本發揮不出來。
這時受到赤霄劍的牽引,自動顯現出來,也是正合心意,吸納這些仙靈之氣,在加上之前張桐從那丹藥海洋之中掠奪來的無量丹藥,使得吞金葫蘆也快速重新凝結禁制。
尤其在那些仙靈之氣的滋養下,吞金葫蘆的禁制,幾乎在眨眼之間,就已經恢複到了六十三重,當初吞金葫蘆全盛時候,也隻打到這種地步罷了。
“哈哈!太好了!現在吞金葫蘆也成爲至寶,輔助飛劍,吞拿金氣,更使我能如虎添翼。”
張桐一面心想,一面更加奮力,連他自己也催動葫蘆劍訣,吐納周圍的仙靈之氣,與他本身法力融合,更添幾分靈性。
而就在同一時間,在那龍脈入口的大殿内,就在大太子一招轟殺了那個返虛境界的高手之後,卻沒等過了片刻,在那大殿外邊,又聚來了許多人,其中既有人類修士,也要妖族高手,密密麻麻的堵在這座大殿的外圍,隻怕足有上萬之衆,并且在這後邊,除了這些人外,還有許多人在前赴後繼的湧過來。
這些人爲首的,是一名長得看似年紀不大的青年,穿着一閃黑袍,一臉冷峻之色。
在這個人的周圍,還圍攏着好幾個,已經達到返虛境界的高手,衆星捧月一般,恭敬這個青年。
“文争公子,這裏就是龍脈入口,據說在這裏面,有一座丹藥海洋,擁有無盡丹藥,取之不盡,用之不竭,以您已經煉成三花聚頂的修爲,定能轟開門戶,帶領咱們,進入裏頭,盡情掠奪那些丹藥。”
在這個青年的身邊,一個看似非常老奸巨猾的返虛高手,露出一臉讨好的神情,跟這個青年笑着恭維道。
不過,這個青年顯然也不是無腦之輩,聽到那人把話說完,卻搖了搖頭道:“這條龍脈,非同小可,乃是東瀛女國的命脈所在,其中蘊含許多禁制,不能輕易破解,一旦進入其中,就再難出來了,我們這次奉命來此,乃是收住這個入口,而非進入裏面,還是安心,等在這裏。免得觊觎那些本來不屬于自己的東西,貪而無厭,轉會不妙。而且在這龍脈裏面,那些丹藥都已經被師尊和那幾位合道境界的高手預定了,我們進去,也不能搶,否則惡了那幾位前輩,在場之人,誰能擔待?”
“嘿嘿!文争公子,誰不知道大老爺最是疼你呢!就算您真進去,拿了些許丹藥,還不是理所當然的!不過公子您謹守大老爺交代,我等自然也不敢含糊,不像某些人,見到了好處,就像往上貼。”
這個時候,站在另一邊的一個黑臉大漢,含沙射影,冷冷笑道,聽出他的語氣,顯然跟剛才說話那個人不和,兩人分屬兩邊,針鋒相對,互不禮讓。
而就在這個時候,幾個人說話之間,來到這座大殿的前面,卻恰逢大太子在裏面殺了那幫提前到的人,這時聽見外邊動靜,正好出來查看,遇上了這些人。
“哦?原來是孤葉島的大太子,多日不見,真沒想到,大太子的修爲也突飛猛進,已經達到三花聚頂的境界。
那個文争公子顯然早就跟大太子認識,這時再次見到,微微一愣之餘,立刻看出大太子此時的修爲,已經達到跟他平起平坐的境界。
“是你!文争公子!想不到你也來此要跟我作對嗎!”
大太子見到這個年輕人,臉上也微微露出異色,随即冷冷诘問,似乎非常不滿。
那文争公子無奈的搖搖頭道:“師命難違呀!如果按照我的心意,自然是不想跟大太子爲仇,但是這次是我師父的決定,我這個當徒弟的,自然不可能違抗,所以我也隻能對不住大太子了。”
“師命難違?”大太子冷笑一聲:“哼!你真的以爲憑借那些烏合之衆,就能滅得了存在了數萬年的東瀛女國。”
文争公子無奈道:“這個也不是我應該考慮的問題,我現在的使命,就是來到這裏,收住這個入口,其他東西,不用考慮,所以請大太子還是不要爲難我了。”
“哈哈哈!”~~~大太子一聽,登時肆無忌憚的大笑起來:“我爲難你?好個強盜邏輯,身爲昔日舊友,現在你來到我的地方,搶奪我家龍脈,竟說我爲難你,簡直豈有此理!看來今天果然是不可能和平解決了!”
這個文争公子也看了看大太子的眼睛,心裏非常清楚,到了這種地步,已經沒有餘地,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原先的所有交情,都已經付諸東流了。
想到這些,文争公子的心裏也不禁有些唏噓,揮了揮手,又搖搖頭,随即眼神一變,身上陡然爆發出一股凜冽的氣勢,仿佛瞬間把别的情緒全都兵器,隻剩下一股戰意。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文争公子身邊,一個一直沒有說話的老者,卻忽然淡淡的道:“公子,如今東瀛女國已經日薄西山,覆滅在即,不複舊觀。而這個大太子也是落毛的鳳凰,何必公子親自出手,不如由我們帶來,大家一擁而上,直接将其圍殺,免得出現意外,我等回去沒法跟大老爺交代。”
說話的這名老者,身材非常高大,面容蒼老,眼神冷峻,一看也是一個狠角色,而且修爲不弱,已經煉成兩朵法花,比在場其他的返虛高手,都稍稍高出一籌,隻照大太子和文争公子略遜一籌。
而對這名老者,文争公子似乎也有些忌憚,等他把話說完,不禁看了一眼,淡淡的道:“天幕師兄,你總愛拿師父的名頭來壓我,這樣一次兩次還行,但次數多了,可就沒用了。再說,現在,除了我之外,在場的又有誰,自信能夠擋得住大太子?如果有的話,還請師兄指點,小弟聽着便是了。”
那個老者微微一笑,似乎早就預料到文争公子的反應,卻也不支聲,隻是笑了笑。
然而,緊跟着,就在文争公子的剛把話說完,在他的身邊卻跳出一個人,吼了一聲,大聲叫道:“我!公子,屬下保證,可以抵擋得住這個什麽大太子的!請公子放心!”
“你!”文争公子一聽,立刻望了過去。
說話的是一個長得又黑又矮又胖的中年漢子,面相十分猥亵,給人一種,歹毒感覺,一看就不像是什麽善類。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