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兩道寒光一閃,當即一聲凄厲的慘叫,那名劍童已經中劍,翻身栽倒,血光崩現,甚至憑他元嬰六轉的修爲,都沒有看清張桐的‘目劍’是怎樣發射出來的!
幾乎與此同時,那個陳浩看出這邊驚變,也一閃身沖了過來,盯着張桐,怒目而視!
至于那個劍童,這時雖沒有死,卻直接被兩道劍光把兩條手臂齊肩斬斷,鮮血頓時噴濺了出來。
“啊!主人!我的手!主人快救我呀!”
那個劍童做夢也沒想到,張桐的實力竟然這樣強悍,遠遠超出了他的預計。
本來他認爲張桐就是程芷仙的一個跟班,與他身份相仿,這才敢跳出來,想爲他主人張目,卻沒想到,完全錯了,而他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雙臂被斬斷之後,他立刻催動法力,想要止血,封住傷口。
可是讓他震驚的是,他的傷口竟然被一股非常奇異的劍氣罩住,任憑他如何催動法力,都不能把傷口閉住,鮮血狂噴,都止不住!
“嗯?怎麽回事兒?”陳浩這時也發現了不對勁,顧不得再跟張桐對視,連忙又把注意力集中到了那名劍童的身上,然後指尖劍氣一掃,直接在那劍童的傷口上劃過,竟然發出兩聲金鐵交鳴的聲音,破去張桐遺留下來的劍氣,這才能夠止血。
而經這短短片刻,那名劍童的渾身血液已經流失了三分之一,臉色慘白,沒有血色,甚至連催動法力的力氣都沒有了,一把一把吞服丹藥,才稍微緩過來一些。
不過,這時他再面對張桐,卻再也不敢像剛才一樣叫嚣了,眼神之中,露着驚恐,仿佛生怕張桐再給他來一下似的。
“這位道友,好厲害的手段,剛才出手不嫌太重了嗎?”
同時,陳浩也是臉色發寒,盯着張桐,愈發陰沉。
“出手重嗎?”張桐冷笑一橫,卻是怡然不懼:“居然敢讓我滾!留他一條狗命,算是給面子了!怎麽?你還想替他找回公道嗎?”
“哼!好狂妄的小子!今天我倒要領教領教你的高招!”
說話之間,陳浩已經把氣勢放了出來,似乎躍躍欲試,随時準備進攻。
“哦?你想在這兒動手?恐怕你沒有這個膽量吧!你敢保證一招把我制住嗎?如果不行的話,打破了這裏的東西,攪鬧了天星堂的買賣,隻怕你也吃罪不起吧!”
對于這個裝腔作勢的陳浩,張桐直接将其揭露,這裏是天星堂的拍賣場,如果在這兒動手,像剛才張桐一樣,直接一招結束,高下立判還好。如果遇上勢均力敵的對手,一旦動起手來,非把這裏毀了,那就是打了天星堂的臉,到時候天星老祖震怒,誰也承受不起。
至于這個陳浩,當然也不是真的想要出手,他隻是放出氣勢,自忖修爲了得,已經煉成元神,比張桐高出一籌,便想用氣勢逼迫張桐,如果張桐承受不住,必定會搶先出手。
到時候,他也好有說辭,不用他再費事兒,直接叫來天星堂内的朋友,就足以把張桐推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隻可惜,他卻低估了張桐的實力,如果他是返虛境界的高手,或許還能逼得張桐承受不住,但單單煉成元神,還有些不夠看的。
而被張桐當面戳破,這個陳浩也是老臉一紅,不禁對張桐的恨意更濃,随即冷哼一聲:“小子!這次算你運氣,不過你不能永遠呆在天星堂内,等你離開這裏,定有你的好看!”
“陳浩對嗎?随時恭候!”張桐淡淡一笑,最後瞅了這個陳浩一眼,随即轉身,直走出去。
而經這一番變故,荷花仙子和程芷仙也都暗暗吃驚,尤其是荷花仙子,看見張桐使出目劍,直接斬斷了那個劍童的雙臂,眸子裏面更是異彩連連,仿佛是見到寶了,想據爲己有似的。
這時張桐一走,她們二人也連忙跟了上去,來到那個大廳外面的傳送陣上,随着光芒一閃,全都消失不見。
而那陳浩,此刻卻郁悶極了,本來通過出場營造出來的高人氣氛,瞬間全被破壞殆盡,就連得到萬化編鍾,也難令他高興起來,交付丹藥,拿了法寶,很快就匆匆走了,離開這個拍賣大廳,來到旁邊的單間裏面。
“主人!剛才那個小子,定然不是什麽好路數,讓他跟着荷花仙子,長久下去,隻怕不妙!”
那名受傷的劍童,這時已經服了丹藥,并把兩條斷臂接上,雖然沒有成爲殘廢,但是元氣大傷,沒有幾年工夫,别想恢複過來。
他因斷臂之痛,心裏對張桐也是恨之入骨,趁着陳浩郁悶,立刻煽風點火。
“嗯?那你說該怎麽辦?”
陳浩知道,身邊這個劍童,雖然修爲不算是頂尖,但心裏頗有些鬼主意,到了這個時候,索性順便問問。
“主人!”那劍童一聽,也來了精神:“其實剛才那個小子也算不了什麽,要不是顧忌着在天星堂,主人一出手就能将其滅了。”
這劍童深深知道,自家這個主人是個什麽貨色,所以投其所好,還沒說明之前,先送上了一頂高帽。
“嗯!”陳浩也是頗以爲然,還微微點了點頭。
那劍童馬上又道:“不過,主人,您雖然實力強,可俗話說雙拳難敵四手,那個小子身邊還有荷花仙子和程芷仙,如果他們三個聯手,就算您再厲害,恐怕也難取勝。所以依我看,現在當務之急,還是去請表少爺。屆時你們二位聯手,自然也不怕他們了。”
“你是說,讓我去找陳天邪那個家夥?”
陳浩一聽,頓時把眼皮往上翻了翻,似乎對那個‘陳天邪’非常不以爲然。
而那劍童也不敢在多說了,直接閉口不言,就等他做決定。
“罷了!這次我就去求他一回!”陳浩的臉色陰晴不定,考慮了許久,才拿定主意:“而且,這一次也不完全算我求他,他不是說喜歡哪個程芷仙嘛!如果整天有個男人跟着,恐怕他心裏也不痛快。”
“我們走!”陳浩躍躍欲試,随即臉上也露出了幾分笑容,煞是雷厲風行,帶着哪個劍童,離開天星堂後,直沖島外,飛了出去。
與此同時,張桐和荷花仙子還有程芷仙,離開了拍賣大廳之後,直接來到樓下。
本來荷花仙子提出,要開一間密室,談一些事情的。
這也是天星堂提供給客戶的服務,絕對私密的空間,隻要足夠丹藥,無論多大房間,有什麽特殊要求,在天星堂都能得到滿足。
不過,張桐心裏記挂着那些煉制‘魔魂丹’的材料,卻執意先到樓下,再次見到王闖。
這個王闖果然也沒有讓張桐失望,除了九夜蟲草之外,其他全部藥材,都已準備妥當,放在一個小寶囊之中,加在一起的價格,也有百萬天星丹。
張桐驗看之後,沒有任何差錯,然後一股腦的全都丢給了丹靈葉盛,這才終于松了一口氣,就等丹藥煉成,助他凝聚元神。
徹底解決了後顧之憂,張桐這才有閑心跟随荷花仙子來到了一間密室之中。
到了密室之後,卻還不等坐下,荷花仙子就立刻問道:“剛才我看你買那些藥材,莫非是想煉制‘魔魂丹’!難道前些日出現在東瀛女國的那個‘魔魂珠’,竟然讓你給得到了!”
張桐微微一愣,沒想到這個荷花仙子竟然還懂魔魂丹的丹方,從一些蛛絲馬迹推斷出他要煉制‘魔魂丹’。
不過,對于這種事兒,張桐卻不會承認。畢竟那顆魔魂珠非同小可,東瀛女國上次失敗之後,必定對此耿耿于懷。
張桐可不想惹上那些瘋女人。
“哦?你當然可以這麽想。”張桐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然後轉又問道:“好了,不要說這些不相幹的,你把我和芷仙叫道這兒來,到底有什麽事兒?”
“你!”荷花仙子一愣,沒想到張桐對她的态度會這樣惡劣。
雖然,之前她害的張桐損失不小,多花了好幾十萬丹藥,但是憑她的美貌,在天星島的地位,卻也從來沒有人敢這樣無視他的感受。
索性,這個荷花仙子也不是常人,很快調整好了心态。
“這位道友,剛才多有得罪,還請道友恕罪。其實我之所以出價,是想拍下那隻蟲草,然後送給芷仙妹子。隻是沒有想到,道友要煉制‘魔魂丹‘,卻少不了那隻’九夜蟲草‘。至于道友因此多花那八十萬丹藥,我也願意,一并賠償,不知道友可否原諒則個?”
張桐微微一愣,沒想到這個荷花仙子明明是一個高傲的人,現在卻放低姿态,又是告饒,又是賠償,顯然即将要說的這件事非同小可,其價值絕對遠遠超出了幾十萬天星丹的範疇。
不過,張桐對于這種送上門的好處,卻不會往外面推。
他直接嘿嘿一笑:“既然仙子都這樣說了,隻要仙子賠了我損失,我自然不會再計較下去,至于别的事情,随後再談不遲。”
荷花仙子也沒有吝啬,一見張桐答應,立刻露出喜色,直接就從寶囊之中分出八十萬丹藥,還給張桐,補足損失,然後才好整以暇,又跟程芷仙問道:“怎麽樣?芷仙妹妹,上回我跟你提的那件事兒,你考慮的怎麽樣了?”
張桐之前聽程芷仙說過,這個荷花仙子,别看豔如春桃,實際卻是個喜歡女人的假漢子,見她再次問起程芷仙,還以爲是這檔子事兒呢!
但是,緊跟着程芷仙的反應,卻讓張桐微微皺了皺眉。
程芷仙神色嚴峻,再次陷入沉思,久久未曾回答。
“嗯?這是怎麽回事兒?難道荷花仙子所說的不是女人跟女人的事兒?”
張桐見及如此,立刻懷疑起來,否則程芷仙的表情不會是這樣子。
随後,程芷仙又看了看張桐,稍稍猶豫一下,索性沒有隐瞞,直接就把事情原委跟張桐大略的講述了一遍。
張桐聽完之後,頓時大吃一驚!
“什麽!你們這樣做,豈不是要跟整個東瀛女國成爲死敵!”
原來,荷花仙子跟程芷仙提出的,竟然是想二人聯手,一同去‘孤葉島’上就一個人,隻不過現在又多了一個張桐。
而那個‘孤葉島’卻是東瀛女國一個極爲重要的地方。
因爲,每一任‘孤葉島’的島主,都是東瀛女國的太子。
雖然說東瀛女國是一個以女子爲尊的國家,女王,女相,女将,女官,男子在國中的地位非常低。
但是女王的兒子卻終究不一樣的,即使沒有繼承權,也不可能淪爲奴隸,所以才會開辟出這個孤葉島,作爲專門安置的地方,實際上也就是放逐。
現在這個‘孤葉島’的島主,就是現任女王的兒子,也是一個修煉到了返虛境界的高手,本身實力,非常了得。
再加上東瀛女國在背後撐腰,使這個孤葉島在附近一片海域,也是稱王稱霸的角色。之前陳浩所說的那個表弟陳天邪,實際上就是孤葉島的一個管事。
而這荷花仙子竟然提出,腰上孤葉島上救人,這簡直就是去摸老虎的屁股,多麽危險,可想而知。
“不可能!”張桐剛等程芷仙把話說完,就連連擺手道:“這種事情,太危險了,簡直就是拿命去賭,這種事,我不幹!”
“你還是個爺們嗎?連這點膽子都沒有,聽見孤葉島的名頭,就吓得麻爪了!”
荷花仙子一聽,立刻冷嘲熱諷,似乎想激起張桐的血性,勃然大怒,伏案而起。
隻可惜,她所期待的情況,并沒有發生。
張桐冷笑一聲:“行了,收起你的激将法吧!如果聽你幾句話,我就熱血沸騰了,我早就活不到今天了。”
“呃!”荷花仙子被噎的夠嗆,不過她也沒惱羞成怒,反而愣了愣之後,忽然又笑了起來:“好!看來不拿出一點實質的東西,是不可能讓你們下定決心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