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龍道長登時氣勢一滞,雖然心裏憤怒極了,但是說實話,他真的沒有膽量,在這個地方,跟他眼前這個女人動手。
這裏是東瀛女國的範圍,隻要他敢出手,那麽不管他是誰,由于什麽原因,等待他的都将是沒有希望的未來,徹底鎮壓,淩遲處死!
不過,這個黑龍道長畢竟不是等閑之人,微微一愣之後,很快冷靜下來,随即臉色一變,哈哈笑道:“道友!道友誤會了,剛才我隻是說說罷了,這種男歡女愛,如何會強人所難?”
“哼!算你識相!”
段麗華冷笑一聲,眼神之中更加多了幾分輕蔑,雖然黑龍道長的修爲比她還高,但是現在她看待黑龍道長的眼神,卻像是在看一個看家護院的下人,徹底鄙視,毫無遮掩。
“哼!臭婊子,竟然敢在老夫面前裝腔作勢,等得到了魔魂珠,看老夫怎樣收拾你!”黑龍道長心中暗暗發黑,但是表面不動聲色,一張老臉,帶着笑容,又道:“雖然道友不同意我的條件,不過剛才我的話已經說出口了,卻是不能食言,我說要幫忙,找到魔魂珠,就必定不會食言。”
而這個時候,憑段麗華的經驗,已經隐隐看出來,這個黑龍道長沒安好心,所以不想跟他糾纏,不等他把話說完,直接就一擺手道:“不必!魔魂珠什麽的,我們自己會找,能夠找到是我們的造化,就算找不着也不可惜,不用道友操心!如果道友閑着,不妨去找别人。”
說話之間,就要帶領衆人離開,卻沒想到,就在這時,她跟那個‘李師妹’的腰間,各自帶着的一道金色靈符忽然亮了起來。
李師妹一看,登時叫了起來:“師姐!有動靜了!有人發現了魔魂珠!”
段麗華也拿起了那枚靈符,放在眼前,看了一看,點點頭道:“是東山島的師姐,好像已經把那顆魔魂珠給困住了,我們過去看看,不過不要靠近,那顆魔魂珠很厲害,憑我們這點修爲,如果沖在前頭,必定死傷慘重。”
段麗華再次叮囑一聲,索性也不理會那個黑龍道長,直接領着衆人,轉了一個方向,徑直往前飛去。
而那個黑龍道長,一聽發現了魔魂珠的蹤迹,登時也是眼睛一亮,不管段麗華是否歡迎,立刻也跟了過去。
至于隐藏在暗中的張桐,聽到這個消息,也是心頭一動,遠遠綴着,追了過去。
那個發現魔魂珠的地方,距離張桐他們之前所在的位置并不太遠,不用半個時辰,就已全力飛到。
而這個時候,在那個地方,已經彙聚來了不下幾百人,其中爲首的全是衣着相近的女子,一個個花枝招展,沒有一個長得醜的。
不過此刻,衆人面容嚴峻,一張張俏臉上,沒有一絲笑容。
而在她們的前方,則是一座大島,足有七八百裏見方,上面雨林密布,山川河流,湖泊平原,好像一個小型的世界一樣,甚至還有城市和國家。
段麗華和那個李師妹帶人趕來,見到一名年紀稍長,大概三十多歲的女子,立刻上前躬身施禮:“徐副相,我們來遲了!”
那個豔麗的女子冷冷的瞅了他們一眼,點點頭道:“麗華,文珠,你們現在趕緊去北邊,根據星宿大陣的陣法,給我封住北邊,勿要讓人逃走!”
“嗯?人?什麽人?不是魔魂珠嗎?哪兒來的人”
兩個人一聽,全都愣了愣。
那個徐副相道:“哼!來不及多說了,那顆魔魂珠讓人捷足先登了!”
段麗華和李文珠登時臉色一變,這才知道情況緊急,兩人不敢怠慢,連忙往北飛去。
而那個跟她們一塊兒來的黑龍道長,見到徐副相之後,眼神之中,愈發陰霾,顯然也是爲了之前曾被拒絕而懷恨在心。
不過,這個徐副相位高權重,他可不敢表現的太明顯,隻能微微低着頭,示意一下,然後退走,跟上之前的段麗華和李文珠,煞有些落荒而逃的感覺。
至于段麗華,發現黑龍道長跟了過來,她也沒再驅趕,雖然不喜此人,但是眼前情況危急,徐副相命他們守住北邊,如果那個奪得魔魂珠的人沖出來,多一個黑龍道長,也多一份力量,畢竟黑龍道長的實力還在她們二人之上。
與此同時,張桐也來到了附近,發現這一幫人圍住一個大島,心中正有些好奇,打算靜觀其變。
卻沒想到,就在這時,那個徐副相忽然臉色一寒,冷冷喝道:“是什麽人,竟然在旁偷窺,還不給我快滾,難道想找死嗎?”
“嗯?”張桐微微一愣,沒想到自己的行蹤竟然被發現了!
本來剛才過來的時候,他就已經非常加小心了,自信沒有露出任何蛛絲馬迹。
而且這個徐副相徐子英的修爲也算不上多高,就跟黑龍道長相仿,剛剛煉成元神。
張桐現在雖然沒練成元神,但是憑他的根基和法寶,等閑元神高手,真要動起手來,他也不放在眼裏,唯一讓他忌憚的,也是返虛境界的高手。
所以,發現這個徐副相的修爲,張桐也沒怎麽放在心上。
卻沒想到,這個徐子英竟然不知道有什麽秘密手段,竟然能夠破解他的隐身法。這着實令人有些意外了。
張桐微微一愣,旋即“哈哈“大笑了起來,索性也不再隐藏了,身影一閃,顯現出來。
“哼!原來又是一個臭男人!”那個徐副相一瞅張桐,立刻語帶厭惡的說道:“正好我最近缺了幾個幹苦力的男奴,既然你敢暗中偷窺我們女國辦事,就将你貶爲努力百年,還不過來領罰!”
說話之間,一股強大的氣勢,直向張桐籠罩了過去。
“哈哈哈!”張桐笑聲再起:“好個張狂的臭娘們兒!就憑你這幾句話,我就要教訓教訓你,讓你知道做女人的本分!”
“你找死!”徐子英身爲東瀛女國的副相,可以說位高權重,平常一言九鼎,誰也不敢爲你,一聽張桐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言論,頓時令她目露兇光,臉上顯現出猙獰的笑容:“你是外地來的散修吧!不知道咱女國的規矩!看你修爲也算不錯,已經達到元嬰九重,可惜比我還差了一籌。如果你能夠達到返虛境界,便是到了女國,即使是個男人,也要受到尊重,然而你現在還沒有這樣的實力!”
就在說話之間,這個徐副相的雙手微微一動,一道淡粉色的劍光已經從她的掌心飛了出來,上面寒光森森,浮現神紋古字,蘊藏無窮精妙。
“這口飛劍至少煉制了五十五重禁制,即使不是至寶,也相當了得了!”
張桐見到這口飛劍,登時微微吃了一驚。
同時,他對東瀛女國的實力也更往上高看了一眼,僅僅是一個修煉成元神的副相,就有這樣級數的飛劍,可見那位東瀛女國的女王,又将是何等令人高山仰止的存在。
“難怪這個婆娘說話這麽狂呢!原來是有這樣一口飛劍,如果遇上别人,倒也穩操勝券,隻可惜她遇上了我!”
張桐心中冷笑,也是怡然不懼。
而那徐副相在放出了飛劍之後,卻并沒立刻斬殺出來,而是從寶囊中又取出一個瓷瓶,裏邊裝的也不知是什麽東西。
被她打開之後,倒出來一些,好像甘露似的,滴在劍光上。
頓時之間,轟的一聲!
随着那一滴甘露融入那口飛劍的劍光之中,一股狂暴凜冽的氣息瞬間爆發出來。
緊跟着,倏地一下,閃電射出,劍光微微擎動之間,居然一下幻化出無數道劍痕,結成了一張巨大的原型劍,把方圓千丈全都罩住,鋪天蓋地,絞殺過來。
“嗯?那是什麽東西,竟然能夠提升飛劍的威力!”
張桐看在眼裏,不禁有些好奇。
不過,這個時候,卻容不得他仔細探詢,那張巨大劍已經籠罩了過來。
這張劍威力極大,無數劍光,凝乳實質,如果被裹在當中,足可以把任何返虛境界之下的高手絞成肉餡。
徐副相也是仗着她這口飛劍的厲害,自從同級之中,少有人能有寶物,跟她這口飛劍抗衡,當即斬殺過去,便已自忖必勝。
她卻萬萬沒有料到,竟會遇上張桐這個怪胎,修爲雖然不高,寶貝可是不少,但是那口赤霄劍,就足已穩穩壓過她這口紫瓊天劍了。
“哼!真是自不量力,就憑這口飛劍,想殺旁人還行,想要殺我,還差了點!”
張桐面對傾軋過來的劍,稍好詫然之後,很快冷靜下來,臉上微微露出了幾分了然之色。
随即,心中念頭微微一動,赤霄劍已經飛射出去,一道劍光,百丈餘長,蘊含着一股斬殺一切,破除萬法的強大力量,如同火焰的紅光,微微擎動之間,直接撕開劍。
頃刻,轟隆隆一陣巨響,宛如驚雷炸裂,其中還夾雜着金鐵交鳴的聲音。
“什麽!”那個徐副相登時臉色劇變,做夢也沒想到張桐竟然有這樣強悍的實力,一劍之間,破去劍,并且将她這口煉制了五十五重禁制的紫瓊天劍直接撞退了回來。
徐副相驚呆了!徹底驚呆了,眼神愣愣的,完全沒有準備,有些不知所措。
也就在這個時候,張桐瞅準機會,眼珠一轉,露出笑容……
本來他直向把對方那口飛劍擊退也就罷了。
但是現在,這種情況,卻又令他心裏陡然生出了别的念頭。
張桐壞壞一笑,趁着徐子英一愣之際,更也手疾眼快,直接催動吞金葫蘆,就把那口剛被震散了劍光的紫瓊天劍給吸攝住了。
然後,不等徐子英反應過來,趁勢用手一攬,就已将其擒住!
這口紫瓊天劍是一口三尺多長的姿色飛劍,劍刃上寒光爍爍,顯示無數神紋,時隐時現,顯示玄妙,在劍鄂上則是這口飛劍的名字‘紫瓊’二字古拙大氣。
張桐把這口飛劍收來,臉上冷笑,愈發明顯。
“小畜生!你敢奪我飛劍!”
到了這個時候,徐副相才陡然反應過來,不由得氣急敗壞,連忙催動法力,想要把劍奪回。
張桐又豈能讓她如願!
直接命令蕭靜雅,催動吞金葫蘆,将那飛劍攝住,好像鐵鉗一樣,絲毫也五松動。
而張桐自己,則是催動法力,直接按住這口紫瓊天劍,葫蘆劍訣,侵入過去,幾乎瞬間就把那口飛劍之中,徐子英預留的精血和氣息給抹去了,連同劍中劍靈,也都臣服下來。
到了這一刻,這口飛劍已經跟徐子英沒有任何聯系了,就算她把強行法力催爆,也不能讓飛劍産生一絲反應。
“你!你是什麽人!你對我的‘紫瓊‘做了什麽!”
徐子英臉色慘白,再也沒有了剛才的嚣張氣焰,她知道這一回是踢到了鐵闆上,付出慘痛代價,她都承受不了。
但是現在怎麽後悔都已經晚了。
而且,就算時間倒流,以她的性格脾氣,也不會給張桐任何好臉色,在她的心底裏面,早就已經認定了,這全天下的男人都應該去死!
“紫瓊!真是一口好劍,可惜落在了你這個不會用劍的蠢女人手中!”
張桐戲谑的瞅了徐子英一樣,對于這個女人,他毫沒有好感。
“你是什麽人?我承認這一次栽了,留下姓名來!”
徐子英微微定了定神,終于再次展現出了女國副相的素質,很快冷靜下來,沒有氣急敗壞,也沒苦苦哀求,而是一瞬間就認清了現實,失去飛劍,不可挽回,與其再癡心妄想,還不如想想該怎樣善後。
無疑,徐子英是一個非常精明的女人,否則她也不可能當上女國的副相。
“哦?想問我的名字,好在将來報複?”
張桐的嘴角牽出一抹笑容,卻沒自大的直接報出名字。
雖然,他剛才趁機奪了徐子英的飛劍,但這并不表明他有能力跟整個女國對抗,甚至隻要随便派來一個返虛境界的高手,都夠他喝一壺的,想要橫行無忌,他還差了一點。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