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一次他們遇到的卻是張桐操縱的赤霄劍,那是曾經上古仙帝的佩劍,鋒利無比,銳不可當,兩人哼都沒哼一聲,就被劍光掃過,血光崩現,直接死了。
而逃過一劫的藍槍,更是看得背後一陣發麻,甚至都沒見人,隻是一道劍光飛來,這樣令人生畏的殺人方法,得有多高修爲,他父親藍天蔚,或許也能做到,卻不會有這樣幹淨利落。
藍槍的反應不慢,立刻知道不好,馬上放出法寶護身,同時轉身就往剛才他出來的那間大殿奔去,隻要進入那裏,就能發動大陣。
這裏将來要作爲藍江派的總舵,雖然仍有一些建築沒有完成,但是最重要的大殿和護山大陣都已經完成了。
隻要開啓那座大陣,就會産生一道光幕,把整個這座天目山的總壇全都罩住,除非是返虛巅峰,已達到三花聚頂,五氣朝元的高手,否則絕不可能撼動大陣分毫。
可是,張桐又豈能給他這個機會!
就在藍槍回身要跑的時候,張桐操縱赤霄劍已經追身斬去,噗的一聲,劍光落下,鮮血噴濺出來。
藍槍直到臨死的時候,心裏都不敢相信,藍家機遇正好,開宗立派,一飛沖天,他也将作爲一派的少主出現,竟然會在這種時候,這樣簡單,被人刺殺。
不甘心!藍槍簡直不甘心極了!他的怨念足可讓他成爲厲鬼!
怎奈,厲鬼這種鬼屋,在赤霄劍這種帝道之劍面前,根本不可能存在,僅被劍氣一催,便已煙消雲散。
而此刻周圍不少正在裏外忙着的人,也有看見這一幕的,全都震驚當場,直愣愣的看着,那道斬殺了藍槍的劍光飛走,然後藍槍屍體冒出一團火焰,直接燒化,成爲飛灰,屍骨無存!
與此同時,在離天目山數萬裏之外的昆侖境,也是天邪宗的老巢。
一間非常豪華的大廳内,一名中年男子正在跟一個精神矍铄的老者說話。
那個中年男子顯得非常恭敬,卻在這時候,忽然臉色一變,陡然站起身叫了起來:“哎呀!槍兒!不好!天目山那邊出事兒了!槍兒竟然讓人給殺了!”
“嗯?天蔚,你說什麽?”
那名老者一聽,亦是臉色一變,眼神之中射出兩道寒光,氣勢冒出,令人生畏。
藍天蔚頓時噤若寒蟬,連喪子之痛也顧不得了,連忙小心翼翼的解釋道:“大長老!請恕屬下剛才失态了,是我打在我兒體内的氣息突然消失了,出現這種情況,隻有一種可能,就是我兒藍槍已經死了!”
這個大長老,也會這一次天邪宗這邊,爲了建立藍江派的總負責人,叫曆道人,返虛高手,是天邪宗真正掌權的大長老之一,地位甚至比武陵少年的首座翟阕還要更高。
“你這個兒子我聽過,不是什麽好貨色,死了就死了吧!”聽到藍天蔚說完,曆道人冷哼一聲,大概對藍槍的嗜好早有些耳聞,接着又道:“你以後坐上藍江派的掌教位置,大展宏圖,身份了得,多娶幾房妻妾,還會怕沒有兒子嗎?”
“是!屬下謹遵大長老教誨!”
藍天蔚不敢辯駁,連忙口中稱是,但是在他的心裏,卻根本不是這樣想的,因爲藍槍所代表的還不僅僅是他的兒子,還是他跟前妻衛無昧也就是清河劍士之間的羁絆。
現在兒子死了,他跟衛無昧的最後羁絆也将被斬斷,日後兩人形同陌路,再也不會有交集了,更不可能複合,當然必須是給兒子報仇之後,他知道這個前妻的脾氣。
至于曆道人,也不是不知道藍天蔚和清河劍士的關系,隻不過在他看來,清河劍士再厲害,也是煉神境界,差着一個層次,根本沒有太在意的必要。
很快曆道人就把這件事放下,接着又道:“這一次,你能奪下藍江派的位置,這樣很好,也是我所期望的,希望你好好幹,不要給弄砸了,否則我不介意随時再換别人來。”
曆道人冷冷的說,仿佛理所當然一樣,根本沒有顧忌藍天蔚的反應。
“好了,你去吧!回去也處理一下天目山那邊的事兒。還有,最近聽說四派三宗那邊又有什麽動靜了,這次走後,盡量少來,免得被他們看出什麽端倪,壞了咱們天邪宗的大事兒!”
“是!大長老,屬下定會盡心竭力爲大長老辦事!”
藍天蔚一聽要走,心中如蒙大赦,但是嘴上卻趕緊表忠心。
“什麽爲我辦事,是爲了宗門,是爲了掌教大尊辦事!”
曆道人嘴上一本正經的斥責,但是在眼神中,卻不難看出,存在着喜色,顯然藍天蔚這番表白是很合他的心意。
“是!是爲掌教,爲宗門辦事,大長老高風亮節,屬下實在拍馬難及呀!”
藍天蔚又是一通馬屁奉上,這才恭恭敬敬退了出去。
直至離開了曆道人的居所,藍天蔚的臉色已經再無一絲笑容,陰沉的好像一隻黑鍋底,急急切切,向外奔去,如果不是天邪宗的總壇不允許随意飛行,他早就把遁光放出來返回天目山了。
“該死!該死!竟是誰,這樣膽大包天,敢殺我的兒子!我藍天蔚查找出來,定要将他碎屍萬段!”
藍天蔚一面心想,一面出了山門,急急忙忙就往天目山的方向飛去。
而張桐,在一劍誅殺了藍槍之後,直接放火,毀屍滅迹,随後也沒飛走,直接身影一閃,就躲進了太古石門裏面,留在這裏,靜觀其變。
一來看看藍槍死後,那個清河劍士會不會聞訊趕來,二來躲在太古石門裏面,憑借先天至寶的氣息,能夠屏蔽一些秘法秘術,哪怕是合道境界的高手,也不可能推算出他所在的位置。
“小桐!你說什麽!你真把藍槍殺了!”
就在張桐回到太古石門裏面,立刻找到了天蠶仙娘,把這個消息告訴她。
“哼!那小畜生敢騷擾你,我不把他弄死,心裏不能痛快!”
張桐哼了一聲,表現出憤憤不平的神色,更始天蠶仙娘在震驚之餘覺出幾分甜蜜,但同時也有些擔心,張桐此舉是否闖了大禍?
不過,轉念有意向,有這太古石門,似乎也沒什麽,大不了找個地方,躲到這裏來,修煉,生活,都不耽誤。
天蠶仙娘這樣一想,心裏倒也安然了。
然而,就在同一時間,在天目山的大殿中,藍天蔚卻像發瘋了一樣在咆哮着:“你說什麽!竟然連是什麽人動的手都不知道!你們都是廢物嗎?堂堂元嬰高手!已經元嬰二轉,竟然連誰殺了少主都弄不清楚,你們活着還有什麽用!”
藍天蔚從天邪宗回來之後,雖然知道兒子死了,但是總還剩下屍體,或許還有辦法吊命回魂。
然而回來之後,讓他徹底絕望了,哪有什麽屍體,連骨灰都被封吹散了。
這下藍天蔚徹底瘋了!把留守山中的幾個煉成元嬰的高手,全都叫來,狠狠訓斥,甚至動手殺人的心思都有了。
卻在這個時候,整個大殿裏面,衆人全都噤若寒蟬的時候,忽然從外傳來一聲淡淡的冷哼,緊跟着就聽一個微微有些寡淡沙啞的聲音,冷冷的笑道:“赫!想不到幾年沒見,你脾氣見長了嘛!”
跟着話音沒落,大門已經打開,從外面走進來一個穿着一襲灰色長衫,身上還罩着一件胸甲的面具人。
這個人的身量不高,最多就五尺半,乍一看見,有些瘦弱,唯獨面具上畫着一個魔鬼,給人一種氣勢凜冽的感覺令人不敢小觑。
“你來了!”藍天蔚見到這個人,立刻氣焰收斂不少,嘴唇蠕動兩下,最後隻擠出三個字。
“當然得來,兒子讓人培養成了那幅德行,現在又被殺了,我這個當娘的,當然得來看看,是什麽竟然替天行道,把我那個不孝的兒子給殺了。”
說話間,那個人已經把面具掀掉,露出裏面絕色少婦的陣容面目,如果單論容貌的話,這個女人比天蠶仙娘和紅雲仙娘都要強出一些,不過身高和體态微微差了一些,還有那股凜冽氣勢,缺少女性柔美,也是一個缺陷。
“你!你怎麽把面具摘了?難道……“見到對方把面具取下來,藍天蔚不禁一愣,仿佛非常詫異,不禁驚聲問道。
“怎麽,難道你愛看這個面具?那就送給你好了!”
那少婦毫不留戀,說罷之後,揚手一抛,就把那個面具扔給了藍天蔚。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