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桐笑着瞅了白沙一眼,然後毫無征兆,又是劍光一閃,在下一刻一條血淋淋的手臂已經從白沙的肩上落了下來。
“好了,下面不想聽到任何廢話,包括求饒,威脅,如果有的話,你可小心了!”張桐似笑非笑的說道:“現在我問你,藍槍在哪兒?”
“你……”白沙沒想到張桐這樣狠辣,捂着肩膀,強忍劇痛,有心再破口大罵,卻又怕張桐一怒,真的把他給削成了人棍,到時候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而且以藍槍的性格,身邊也不會養着廢人。
白沙想通後,連忙回答道:“好,我說!我說!槍少現在正在天目山,準備建立總舵的事兒。”
張桐恍然大悟道:“哦?原來藍天蔚準備把藍江派的老巢放在天目山呀!”
天目山也是西南一帶比較有名的山脈,位于張桐的曆水水府東面,大約兩萬多裏,已經快到東南和西南的交接位置,是個非常混亂的地方,顯然這一次把藍江派的總舵放在那裏,天邪宗和藍天蔚也是早有考慮的。
“既然如此,那你也去死吧!”張桐得到了藍槍的蹤迹,随即劍光一閃,已經把這個白沙也斬殺了,一并收進太古石門,跟他那幾個同伴,全都成了煉丹材料。
隻是唯一令張桐沒想到,在這白死最後死時,體内竟陡然飛出一道白光,速度極快,向東遁去,連張桐都沒攔截住。
張桐臉色頓時陰沉下來,舉目往東邊忘了一眼,内心暗暗盤算:“好個天邪宗的秘法,本來這一次秀華安然無恙,我也不打算再節外生枝,去找那個藍槍的麻煩,可是這厮,殘魂逃走,隻怕我不去找那藍槍,等他發現剛才拿到殘魂,也會主動找上門來興師問罪。”
張桐想到這裏,已經拿定主意,既然事已至此,索性就一并把藍江和他爹藍天蔚也都一并解決了,斬草除根,永絕後患,至于天邪宗那邊,那些返虛境界之上的高手,都被困在昆侖境,不能輕易出來,至于其他之人,隻要不是煉成了元神的高手,憑張桐現在的修爲也不懼怕。
張桐随即架起飛劍,認準天目山的方向,加快速度,直飛而去。
“張桐,怎麽?這一次你打算把藍家父子全都滅了?順便把藍江派也滅了?”
就在飛行之間,蕭靜雅的聲音已經在張桐的腦中響了起來。
“不錯!你有什麽擔心嗎?還是藍家父子跟你有什麽關系?”
張桐運用神念,内心與她交流。
蕭靜雅淡淡道:“這倒不是,隻是我提醒你,藍天蔚的後台可不小,不然你以爲他憑什麽能争到藍江派的掌教位置?”
張桐一聽,不禁問道:“哦?他的靠山是什麽人?”
蕭靜雅道:“衛無昧,不知道這個人你聽說過沒有?”
“衛無昧?這個人很有名嗎?”張桐還真沒聽說過這個人的名字。
“嗯,要說衛無昧,你可能不知道,那麽号稱煉神第一的清河劍士你總該聽說過吧!”
“你是說這個衛無昧就是清河劍士?”張桐一聽,登時倒吸了一口涼氣,沒想到藍家父子竟然能跟清河劍士扯上關系,這可令他有些忌憚了。
其實那個清河劍士,張桐也沒聽說過,他是梁紅雲的記憶中,才知道有這麽一個人,不知修煉什麽功法,修煉速度極慢,别人修煉一年,他就要練三年,但是法力卻非常精純龐大,往往同級之人都不是他的對手。
尤其在百餘年前,那個清河劍士煉成元神,更加一發不可收拾,創下無數驚人戰績,甚至遭遇三四個煉神高手圍攻,最後無傷,全身而退。
後來甚至傳聞,他憑着一口飛劍,去挑戰意味返虛境界的高手,力戰半個時辰,沒有落居下風,并且最後從容退走。
而這種駭人聽聞的事迹,對于清河劍士來說,還有很多很多,這也造就了他,号稱煉神境界第一人的威名。
如今張桐雖然已經達到了元嬰五轉的境界,但是離煉成元神,卻還差了不少,如果這個時候,遇上清河劍士,幾乎可以肯定,他沒有半點取勝希望。
“不是說清河劍士是一位繼承遠古殺道劍法的散修嗎?怎麽會跟藍家父子扯上關系了?”
張桐皺了皺眉,不禁有些郁悶,如果按照蕭靜雅所說,無疑去殺藍槍要冒極大風險,甚至有可能遭到清河劍士的追殺。
“什麽關系我也不能确定,不過我早先曾聽過一種傳聞,說清河劍士實際是藍天蔚的前妻,藍槍的娘親!”
蕭靜雅爆料出來,頓時令張桐震驚當場,簡直難以置信,會有這樣傳聞。
而且在他的印象裏,清河劍士又怎麽回事女人呢?
“蕭靜雅!你不是開玩笑吧!清河劍士雖然在世人面前都帶着面具,可是身材穿戴,都是男子,怎麽可能是藍槍他娘?”張桐不禁驚問,更覺不可思議。
可蕭靜雅卻信誓旦旦的道:“這個一開始我也不信,但是後來,我有機會,無疑曾見過一次清河劍士的真容,确實是一名絕色少婦,要說是藍天蔚的前妻,倒也說得過去,而且在藍天蔚房裏,還有一幅畫像,正好一摸一樣。”
張桐聽了這些,也不禁有點打退堂鼓了,可是有一轉念,如果現在退卻,一來不合劍道至理,二來那藍槍得到消息,定也不會善罷甘休,屆時就不是張桐去找他,而是他來張張桐的麻煩了。
張桐略一權衡,立刻拿定主意,心中冷冷笑道:“管他是不是清河劍士的便宜兒子,我有太古石門,還有大須彌珠,那個金烈陽厲害不厲害!實在不行就把清河劍士也扔到大須彌珠裏去,不信困不死她!”
張桐想到這裏,信心再次暴漲。
其實,他心裏也明白,上次陷害金烈陽隻是一個特例,想要故技重施,幾乎很難成功,所以不到迫不得已,他也不會用這個法子來對付清河劍士,隻是這樣一想,令他心裏有底,不用過意忌憚清河劍士的威名,反而影響了自己的決斷。
“好!藍槍此人,必須除去,無論他是不是清河劍士的兒子!”
張桐在冷靜的思考一陣之後,已經拿定主意,不會再次更改。
随後,又過了一陣,他已經來到了天目山的地界,遠遠看見一片正在建設的巨大工地,上面殿宇樓閣,已建好了大半,規模非常巨大,遠比之前張桐曾去過的禾山道的本山還要更大十倍,裏裏外外,非常繁忙。
“好大的手筆,果然不愧是天邪宗的動作,不過這裏這麽多人,我這樣直接殺進去,怕是動靜太打了,萬一打草驚蛇,吓跑了藍槍,豈非又白跑了一趟?”
張桐一面往山中藍江派的工地上望去,一面在心裏暗暗合計,怎麽找出藍槍,直接将其殺了,最後神不知鬼不覺,然後遠遁千裏,躲回曆水水府,哪怕那清河劍士真是藍槍母親,屆時想要報仇,也找不到仇人。
“張桐!那個人就是藍槍!”就在這個時候,蕭靜雅忽然看見一座大殿裏面,走出一名年強男子,穿着一襲藍衣,立刻對張桐說。
張桐立刻望去,那是一個長相非常英俊的青年,看摸樣也就三十出頭,龍行虎步的,非常有氣勢,怎麽看也不像是一個喜歡找人玩弄自己老婆的變态綠帽公。
在藍槍的身後,還跟着兩個人,一胖一瘦,緊随其後,也都修爲不弱,是元丹三重以上的高手。
“想不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既然你出現了,那隻好對不起了!”
張桐這裏距離藍槍的位置,至少還有二三百裏,但是以張桐現在修爲,操縱飛劍,隔空刺殺,越過這些距離,卻也不太困難。
而另外一邊,藍槍還不知道自己已經命在旦夕,一面走一面臉色陰沉的問道:“怎麽?虎子那邊還沒消息嗎?”
“槍少,還沒消息,不過以虎子辦事沉穩,應該不會有什麽意外,況且這次帶去的人都是精銳,至少元丹三轉修爲,即使遇上蠱仙玄婆,哪怕單打獨鬥,不是她的對手,聯起手來也決計不會落入下風,槍少放心,用不多久,虎子定會看選而歸,把槍少的新婦帶回來的,屆時咱們兄弟定要與槍少同樂。”
“哈哈!放心,少不了你們快活的!”
随着這一番開解,藍槍也微微釋然,微微露出喜色,卻不料,突然間,竟從從遠處冒出一道匹練似的飛虹,速度極快,電也似的,直沖這邊飛來。
“嗯?怎麽回事兒?哪來的劍光?”
藍槍蓦地一愣,緊跟着就從心底生出一股警兆,連忙飛身退避,同時急切之間,把他身邊那兩個人也給舍了出去,運用法力,往前一腿,将那二人送去擋劍。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