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張桐在面對普法禅師的時候,顯得輕松無比,元嬰一轉到元嬰四轉,足足差了四個層次,令張桐可以穩穩的吃定了普法禅師。
張桐哈哈一笑:“實不相瞞,我此次來,還真有一事想請禅師幫忙?”
“哦?不知什麽事兒,道友請說。”普法禅師一聽張桐不是來找茬的,心裏微微松一口氣,臉上笑容,也更真誠。
張桐笑道:“也不是什麽大事兒,就是聽說禅師跟蠱仙玄婆交情甚笃,正好我跟蠱仙玄婆之前有個約定,希望禅師從中牽線,讓我跟她見上一面。”
“哈哈哈!”普法禅師聽完,也徹底放心了:“此事簡單,等我點燃信香,詳細玄婆道友沒有别的事兒的話,應該很快會前來的。”
說話間,普法禅師就從寶囊之中,取出了一截信香,指尖一搓,将其引燃。
這也是修真界除了通靈玉之外,另外一種傳信的方法,從而也能看出,這個普法禅師,果然跟蠱仙玄婆的關系非同一般,不然也不可能直接用信香召喚。
“道友容等片刻。”點燃信香之後,普法禅師又招呼張桐說了幾句閑話,随後那小和尚又上了一壺茶,添了三回水之後,普法禅師忽然一笑,站起身道:“道友,玄婆已經來了,一同出去迎候如何?”
張桐本來就找蠱仙玄婆有事,自然不吝多走幾步,當即欣然應允,跟普法禅師,并肩出來,到了洞外,緊跟着就見北面天際之間,已經出現了一道紅色遁光,又過片刻工夫,已經到了跟前。
還沒等降落下來,就聽蠱仙玄婆抱怨道:“普法,你到底搞什麽名堂,什麽大事兒竟值得焚燒信香?”
随着話音沒落,一名身材袅娜的紅衣少婦已經從那遁光之中顯現出來。
時隔多年沒見,蠱仙玄婆比上回還要年輕一些,看起來修爲增長不少,已經達到了元丹六轉,看來加入天邪宗也令她受益匪淺。
“哈哈!玄婆别急,這回要找你的可不是貧僧,而是這位道友。”
普法禅師立刻退了一步,令張桐顯得更加突出。
“嗯?張桐,是你?”
蠱仙玄婆這才把注意力放到張桐身上。
本來剛才降落下來,見到普法禅師的身邊跟着一個年輕人,她也沒有在意,隻當是個晚輩,正好在普法禅師這裏。
直到這時,普法禅師提醒,她再仔細一看,才把張桐認了出來。
“前輩,多年不見,前輩可還安好?”
張桐微微一笑,擡起手,一抱拳。
“想不到竟是你!”蠱仙玄婆說話間又打量了張桐幾眼,眼神之中露出震驚之色,不過一閃而逝,便又恢複正常:“看來你已經達到煉神境界了?”
雖然以蠱仙玄婆的修爲,已經不能看出張桐的深淺,但是煉神境界卻是可以肯定。再想起當初的十年之約,這次張桐通過普法禅師,把她叫到這裏,顯然爲了這個。
“僥幸得了一些奇遇,總算沒有讓前輩失望吧!”
張桐微微一笑,既沒得意洋洋,也沒大事小情,展現出了大家風度。
蠱仙玄婆點點頭道:“确實,我沒料到你竟然正能在十年之内達到煉神境界,這對于你來說也相當可喜可賀了!”
而在一旁聽見二人說話的普法禅師卻震驚了!
如果根據蠱仙玄婆所說,那豈不意味着最多在十年之前,張桐還在煉神境界之下?那麽繼而說明,僅僅十年之内,張桐居然就從煉神境界之下,一直煉成了元嬰?
這種修煉速度,哪怕是在四派三宗的那些嫡傳弟子之中都不可能,更不要說是一個無根無派的散修了,這得獲得多大機緣,有多大毅力和氣運,才能創造這樣的奇迹。
想到這裏,普法禅師不由得看張桐的眼神愈發熱切起來,對于這種天才,他從不吝交往,甚至若有可能,将其引入佛門,加入到神念宗,定也是大功一件。
不過這件事兒卻急不得,他隻在心中有個想法,看看以後有沒有機會。
然而,就在這時,發現玄婆卻話鋒一轉,露出幾分無奈之色:“張桐,雖然你達到了煉神境界,赢了當年賭約,但你晚了一步,我勸你還是忘了秀華吧!這輩子你跟她隻能有緣無分了!”
“嗯?”張桐一聽,頓時眉梢往上一樣,一股凜冽無比的氣勢爆發出來,方圓千丈,全都罩住。
而在這中心的普法禅師和發現玄婆更是首當其沖,感覺就像是泰山壓頂一樣,憑他們的修爲,連喘氣都困難,張桐甚至不用出手,隻需神念一動就能把他們碾死,就是這樣差距,簡直令人絕望。
所幸,張桐的氣勢爆發之後,很快又收斂起來,重新恢複冷靜。
而蠱仙玄婆和普法禅師這才如蒙大赦,露出驚懼之色,就在剛才一瞬,出了一身冷汗,已經把後背都濕透了。
“你!你真是張桐?你達到了什麽境界,怎麽這樣厲害?”
蠱仙玄婆再也提不起之前矜持的高人氣派了,見過了張桐的實力,她徹底拜服了,尤其這幾年加入天邪宗,更讓他她徹底明白了什麽叫弱肉強食。
“元嬰四轉!”張桐也沒故作神秘,直接報出了自己的修爲。
這使蠱仙玄婆和普法禅師,在松一口氣至于,亦是吃驚更甚!
之所以松一口氣,是因爲确定了張桐的修爲,不用再胡亂猜測了。
至于吃驚更甚,卻是對張桐元嬰四轉的修爲。
普法禅師原先不認識張桐也還罷了,但是蠱仙玄婆卻深深知道張桐的底細,當初天蠶仙娘帶他去疊雲洞求見時,才不過是個六重小周天的晚輩,如今不到十年,竟已經達到元嬰四轉,這是什麽概念,簡直駭人聽聞。
到了這個時候,蠱仙玄婆的眼神之中,也陡然燃起了一絲希望,心中默默念叨:“想不到我那秀華徒兒竟然眼光如炬,早在當初之際,就發現了這塊璞玉,如此說來倒也未必不是一個機會!”
蠱仙玄婆想罷不由歎道:“哎!想不到你竟氣運宏大,不到幾年之間,就有這樣修爲,或許我那秀華徒兒還有救。”
“秀華怎麽了?你把話說清楚!”
張桐一聽,眉梢微微往上一揚,便已知曉天蠶仙娘定是出了什麽問題,否則蠱仙玄婆也不會說什麽有救沒救的。
但這時,蠱仙玄婆卻不答反問道:“張桐,我問你,你知道‘藍江派’嗎?”
張桐一愣,搖了搖頭,他還真沒聽說過什麽‘藍江派’,連搜羅了姜梨花和梁紅雲的記憶也沒相關信息。
蠱仙玄婆似乎早就料到,随即接着說道:“你沒聽過這個名字倒也應該,這是天邪宗在最近幾年才秘密發展的一個組織。相信你也知道,現在天邪宗的境況,已經被四派三宗逼得喘不過氣來了,如果再這樣下去,哪怕天邪宗的底子再厚,也要經不起消磨了。所以在十多年前,天邪宗就開始準備,使一個金蟬脫殼的法子,重新弄一個門派,選出一些弟子,秘密加入其中,再收攏一些散修,魚目混珠,難以察覺,這個‘藍江派’也就應運而生了。表面上是一個新興的獨立門派,實則卻是天邪宗的下遊組織。”
張桐沒想到,竟能從蠱仙玄婆的口中聽到這種秘聞,這可是相當重要的消息,尤其對于天邪宗來說,這個藍江派更是十分重要,至少在一開始時,不能讓外人察覺,藍江派和天邪宗的關聯。
偏偏蠱仙玄婆直接就講了出來,想必除了張桐之外,更也能夠看出,她跟普法禅師,果然不是一般的關系。
張桐皺了皺眉道:“秀華和這個藍江派有什麽關系?”
蠱仙玄婆的眼神中,不禁流露出一股憤怒之色,似乎怨氣不小,咬牙切齒的道:“現在藍江派的掌門名叫藍天蔚,原本是天邪宗的匿名長老,極少有人知道,也是這個原因,他才得到了藍江派的掌門位置。而這個藍天蔚有一個兒子,名叫藍槍,不知怎麽,竟然看上了秀華,無論如何非要娶她。因爲藍槍的名聲不好,我先拒絕了幾回,還找了不少關系,想要說項一下,也都無濟于事。這個藍槍鐵了心就要娶秀華,再加上他爹藍天蔚組建藍江派,正是掌教和大長老面前的紅人兒。我幾番争取下來,也都無濟于事,最後沒有辦法,隻能答應下來。”
“什麽!竟有此事!”張桐一聽,頓時怒了!
自古以來,殺父之仇,奪妻之恨,現在竟然有人要搶他老婆,這讓他如何能忍得住,眼神之中,殺機凜冽,已經對藍家父子動了殺念。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