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在赤霄劍斬殺過來之前,六口飛劍周圍聚合,已經組成了一座劍陣,锵的一聲,籠罩過去,一下就把赤霄劍給圍在當中。
張桐在後面催動法力,操縱赤霄劍的劍光連連斬去,但是對方陣法也極精妙,六口飛劍,旋轉起來,這一口剛被擊退,另外一口很快便補上來。
并且這些飛劍組成劍陣之後,更有一種驚人的變化,仿佛打通空間,連接另一世界,能夠借來巨大力量壓制張桐的赤霄劍。
“嗯?這是什麽力量,這麽這樣詭異?”
就在赤霄劍被困在了六鬼陰殺劍陣之中,張桐立刻感覺到了那種前所未見的力量,不禁皺了皺眉,仿佛束手無策,遇到了大麻煩一樣。
而張桐這個表情,落在王秀的眼中,使他的臉上顯現出更猙獰的笑容,心裏拿定主意,操縱劍陣,狠狠攻擊,直接奠定勝局,然後斬殺張桐。
因爲剛才拿一下,他認爲張桐讓他丢了醜,所以決定不給張桐機會了,直接殺了,抵贖罪孽。
“哈哈!六鬼陰殺劍陣,連通異界,鎮壓萬古!”
王秀大笑一聲,已經料定,勝券在握,更把劍陣的威力催動到了極限。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張桐的臉上卻突然神色劇變,露出了一絲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仿佛陰謀得逞,突然法力一振,那口本來被困在陣中,好像一隻死魚一樣的赤霄劍,竟突然爆發出一股淩厲無比的氣勢,劍光橫掃,勢不可擋。
頓時之間,轟隆一聲!
那布成劍陣的六口飛劍,頓時爲之一滞,遭到重創之後,陣法運轉,幾乎停頓。緊跟着赤霄劍上再次劍光擎動,一次閃爍六次,發出六聲悶響“砰砰砰砰砰砰”,六口飛劍,同時震飛,那六鬼陰殺劍陣也被随之破去。
“哼!這才是我真正的實力!就憑你這點能耐,也敢跟我猖狂!給我受死吧!”
張桐哼了一聲,一招得勢之後,立刻趁勝追擊,飛劍連連斬去。
而那王秀,更沒想到張桐的法力竟然這麽強悍,微微吃驚之餘,立刻冷靜下來,噴出一口精元,連連催動法力,打算把六口飛劍再度聚攏回來,現在這種情況,隻有形成劍陣,才有可能取勝。
與此同時,在他身上也冒出了一道金色光幕,是他護身的法寶,将他罩在其中,抵擋張桐劍擊。
卻哪知道,張桐的劍術已經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料,剛才爲了疑惑敵人,沒有使出全力,這時再度爆發,僅憑那一道光幕,卻根本擋不住赤霄劍的威力。
剛第一劍下去,就發出了“锵”的一聲,金鐵交鳴,震耳欲聾。
并且,在張桐催動的赤霄劍上,更爆發出一股鋒銳無比的紅光,劃破長空,直接斬殺,王秀那道護身光幕,在那紅色銳芒的面前,就像嫩豆腐一樣,隻這一下,就給切開!
随後,王秀身上最後的護身法衣,發出一道白光,想要将他護住,也被劍光瞬間擊毀,砰地一聲,直接粉碎。
“啊!這是什麽飛劍!這是什麽劍法!”
在這一瞬間,張桐這一劍擊碎的不是一件護身法一,而是王秀的一切驕傲和自信。這一刻王秀幾乎忘記了生死,腦子裏萦繞的,全是這兩個問題。
“師弟!小心!還不快用元嬰法相!”
也是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在場的人似乎也沒有多少出手相助的意思,隻有其中一個,跟王秀年紀相仿,隻大幾歲的青年,大約跟王秀關系不錯,突然叫了一聲,将他驚醒過來。
“六臂金身,元嬰法相!”
王秀蓦然之間,這才回過神來,卻見張桐的飛劍已經斬殺到了不遠,心中驚詫之餘,更也爆發真怒,陡然大喝一聲,在頭頂上顯現出一個足有三丈多高的法相,滿身金光燦燦,長有六個手臂,一個腦袋,四張面孔。
跟着就聽,當啷一聲!
張桐操縱飛劍已經打在了那個金色巨像的身上,微微晃動一陣,總算抵擋下來,否則剛才那一下,趁着王秀失神,張桐就能直接把他斬殺了。
不過,即使如此,張桐也不肯善罷甘休。
見到王秀放出元嬰法相,嘴角微微牽出一絲冷笑,喝了一聲:“飛鴻九轉!”
随即話音沒落,那口赤霄劍已經被他分化出了九道劍光,随即蓦地一閃,就道劍光,回旋纏繞,快速轉動,想成一道金光大柱,一溜電也似的,狠狠向那元嬰法相撞了過去。
“飛鴻九轉!給我斬殺!”
張桐面容猙獰,眼中殺機畢露,這也是他得到這口赤霄劍之後,第一次使出這種拼命的絕招,飛鴻九轉,九劍合擊,形成絞殺,威力之大,難以想象!沖着王秀的元嬰法相,就要将去撞碎,毀去裏面元嬰,廢了王秀修爲。
這時,王秀連續受到重創,最後沒有辦法,放出元嬰法相,本想抵擋張桐殺招,卻沒想到竟引來了更險惡的殺招。
這一下幾乎避無可避了,而且王秀有一種預感,自己元嬰法相要是被那個金光大柱打中,幾乎十有**,要被直接破去,裏面元嬰,更難幸免。
直到此刻,王秀才深深的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
“這不可能!難道我要死了嗎?不!我不甘心!我是天之驕子!我在通天劍派之中,都是同輩翹楚,怎麽會敗在區區一個散修的手中呢!”
王秀心中狂吼,神色更加冷靜,仿佛陷入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空明狀态,這種狀态,非常難得,劍心通明,不染塵埃。
但是,無濟于事!
此刻大局已定,除非他能當場突破,達到元嬰五轉的境界,否則死局已定,沒有逆轉可能。
當然,在場之人,如果金烈陽肯出手的話,仍能将他救下。
可是金烈陽的臉上卻一直沒有動容,隻是冷冷觀看,仿佛事不關己,這大概涉及到了他的原則,或者他認爲現在把王秀就回來,也将劍心破碎,淪爲一個廢物,而通天劍派不養廢物。
不管什麽原因,金烈陽沒有出手。
但是另外一個人,也就是剛才提醒王秀的那個人,卻陡然大喊一聲,一面放出飛劍,一面厲聲叫道:“你這孽障,簡直找死,竟然想殺我通天劍派的弟子!不怕将你碎屍萬段!”
“啊!金宇師兄!”王秀看見那人出手,不由驚呼一聲,眼睛愈發一亮,趁勢轉動元嬰法相,就想配合金宇,兩人聯手,圍殺張桐。
同樣的,剛才王秀陷入險境,金烈陽沒有理會,這時金宇出手,他也視而不見,仿佛這些都跟他無關一樣,隻是面無表情,淡淡的道:“金宇擅自行動,返回宗門,自領刑罰。”
而金宇聽見之後,似乎對那‘自領刑罰’四個字非常忌憚,不禁皺了皺眉,眼神之中,露出恐懼,同時對張桐的恨意更深。
要不是張桐把王秀逼得山窮水盡,他也不會擅自出手,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張桐!
一霎那間!金宇的眼中殺機凜冽,發出劍光,斬殺張桐,并且一道白色光兜,向王秀籠罩過去,想要将他護住,抵擋飛鴻九轉,至少保證在這一下過後,王秀的元嬰法相不要破去,這也是金宇保留的底線。
“殺!哈哈哈!以多打少,我豈會怕!”
張桐見到那金宇飛劍打來,便知對方想要圍魏救趙,可是他偏不令其如願,陡然長嘯了一聲,非但沒撤回飛劍,反而催動法力,氣勢更加兇狠!
轟隆一聲,金光灌體!
張桐操縱赤霄劍施展出的飛鴻九轉的絕招,打在王秀的元嬰法相上面,發出了一聲巨響,哪怕是在此之前,被金宇發出的那道白色光兜當了一下,也沒有避免元嬰法相被貫穿的結局。
因爲,包概括金烈陽在内,在場的每個人都低估了赤霄劍的威力。
上古仙帝的佩劍,豈是那麽好相與?
金宇本來預料,有那白色光兜,至少可以保住王秀的元嬰不失,最終卻判斷錯了,頓時令他驚呆,看着王秀的元嬰法相被那金色光柱貫穿,裏面元嬰,直接攪碎。
至于另外一邊,就在金宇見到王秀慘狀,微微失神之際,張桐催動劍訣,已經把赤霄劍收了回來,同時又是一轉,往那劍光一絞,登時一陣“叮叮當當”,發出金鐵交鳴的聲音。
還沒等金宇回過神來,他的那口飛劍,已經狠狠撞飛,然後張桐飛劍再次逆溯而上,又直向他斬殺了過來。
本來這個金宇的修爲比王秀還高一籌,已經達到了元嬰五轉的境界,張桐要想殺他,根本不太可能,在不用太古石門的情況下,最多拼個平手,已難能可貴了。
但是這一瞬間,情況卻有些不同,就在金宇出手的時候,目的隻是爲了救下王秀,然後逼退張桐,令王秀能重振旗鼓,然後他便退出,再讓他們倆打。
可他卻沒想到,張桐這樣兇悍,竟在他出手的情況下,一下就破去了王秀的元嬰法相,等于毀了修爲,淪爲廢人一樣。
這種結果令他萬萬沒有想到,更加不能接受,卻在一愣神間,張桐緊跟着已經操縱飛劍,又向他斬殺了過來。
“你也給我去死吧!”
張桐一擊廢掉王秀,笑聲更加猙獰,在他的頭頂上,元嬰心劍也被顯現出來,頓時之間,法力暴漲,連同催動那口赤霄劍的速度也提升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層次。
頃刻之間,蓦地一閃!
赤霄劍的劍光已經從金宇的身上劃掠過去,噗呲一聲,劈成兩半。
可憐他的修爲比王秀還要高出一籌,卻在一愣神間,還沒發揮實力,就給斬殺斃命,血濺滿地,橫死當場。
這一下連金烈陽在内,在場之人,全都震驚。
雖然金烈陽剛才不動如山,但是這并不意味着他漠視王秀和金宇的生死,如否真是這樣,就在剛才時候,他也不會特意叫回鄭凡,而派文秀去對付張桐,這明顯是曆練的機會。
隻不過金烈陽已經料定,金宇跟王秀交好,到了關鍵時候,金宇自會動手。
而金烈陽打定主意,便要趁機懲罰金宇,給王秀一個教訓。
對于王秀這種高傲的人,單懲罰他,并沒有用,隻有讓他明白,因爲他的事物,使他的朋友受到連累,這樣才是對他最大的煎熬。
這也是金烈陽一種另類的對同門後進的關心,心意便是如此,隻是沒說出來。
但是,最終的結果,卻大大出乎了他的預料!
完美的開始,凄慘的結局!
金烈陽沒想到張桐的實力竟會這樣強悍,更沒想到金宇會在瞬間失神,被張桐鑽了空子!
頃刻之間,一死一傷!這種慘烈損失,對手卻隻是一個無名散修,金烈陽簡直要以爲自己是在做夢了。
而且,事已至此,張桐竟然還不肯罷休!
在一劍斬殺了金宇之後,立刻又把飛劍撤回,轉又向之前元嬰被毀,卻仍苟延殘喘的王秀激射過去。
随即,咔嚓一聲,血光迸濺,已經失去了修爲的王秀,沒有半點掙紮,整個身體,頃刻之間,化成肉泥,直到這個時候,張桐收住飛劍,在場之人才反應過來。
至于那些修煉無情劍道的外門弟子,對此也沒任何反應,哪怕是死再多的人,他們的臉色也不會動容。
隻剩下兩個達到元嬰境界的高手,露出了意外的驚容,嚴寒銳芒,憤怒無比!
反而是爲首的金烈陽,在二人死後,之前想法,全被打亂,也沒氣急敗壞,反而臉色愈發冷淡。
其實,在最後時候,他本來是有機會救下王秀的,但是元嬰已毀,卻是沒有意義,還不如死了痛快。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