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淩道友爲何不信我呢!貴門位列四派三宗,我區區一個小女子,如何敢開罪你們!況且當初在南海,各家高手雲集,說句不中聽的,道友那位師侄實在眼高于頂,連一些前輩都不放在眼裏,出言不遜,惹人記恨,隻怕有動機殺他的也不止我一個人吧!”
“這些我也不聽,反正我就認定,是你殺了我師侄鄭修顔,無論如何你也要給我一個交代!”虛靈子根本不聽那個叫淩璇的女人解釋,說話之間,眼神之中,兇光更甚,而且先露出了一股貪婪的意味,看來口口聲聲報仇是假,而是貪圖什麽東西,想要借口殺人奪寶。
“虛靈子!你簡直欺人太甚!”這一下淩璇也給惹惱了:“不管你信不信!你師侄也不是我殺的,而且我在那座南海遺迹也沒撿到什麽便宜,如果你還不信,我也沒有辦法,隻有分個高下,我也不會怕你!”
“哼!真是好大的口氣,我倒要看看你怎麽不怕我!”虛靈子高高在上的語氣,似乎根本沒有把那個叫淩璇的女人放在眼裏,說話之間已經再次放出劍光,對準淩璇,斬殺過去。
“老匹夫!你找死!”淩璇此刻也被惹出震怒,登時大叫一聲,催動法力,氣勢暴漲,居然隐隐超出元丹七轉,達到八轉境界,衣袂飛舞,長發倒豎,霎時之間宛如九天魔女。
“啊!淩璇!你什麽時候居然達到了元丹八轉!這不可能!”虛靈子不及出手,登時驚叫一聲,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
“我什麽修煉到什麽程度,難道還要跟你虛靈子報告嗎!”淩璇的聲音陰冷無比,再無剛才委曲求全的摸樣,一雙眸子已經泛起殺機。
“本來我還想留你一條狗命,但是現在你既然發現了我的秘密,便不能讓你活下去了!”淩璇的語氣忽然一變,從剛才的咬牙切齒,忽然溫柔起來,語音呢喃,輕聲細說。
但是剛把話說完,在她手中就陡然射出數道光芒,非但速度極快,而且威力強橫,好像數道流星,直向虛靈子撞擊過去。
“賤人,大膽!你殺了我,不怕我們天池劍派追究下來,讓你死無葬身之地!”虛靈子的修爲隻有元丹七轉,本來跟淩璇持平,但憑借他的出身,加上身上幾間法寶,自信能夠穩穩壓住淩璇。
卻沒想到,淩璇居然隐藏實力,其實早就達到了元丹八轉的境界,甚至可能更高,卻一直沒顯露,這下虛靈子也露怯了,搬出師門名頭,想要吓阻對方。
怎奈這個淩璇似乎另有依仗,聽見天池劍派的名頭,居然沒有露出懼怕的神色,反而嫣然一笑,風情萬種的道:“怎麽?看出情況不妙,又要搬出天池劍派來吓人了?可惜這一次,恐怕不靈了。”
說話之間,淩璇的手腕一翻,竟然直接在身邊顯現出一道水色光幕,在其中凝成無數寒光,星星點點,不計其數,瞬間發射出去,好像飛蝗一般。
“這是什麽氣息,怎麽這樣熟悉?”張桐藏身在下面的廢墟之中,并沒去看那二人鬥法,因爲眼神之中,氣機牽引,一旦看去,隻要稍微修爲高深一些,就會生出感應,返現有人窺看。
而對方那二人,無論虛靈子還是淩璇,都比張桐的實力高出一籌,相當不好招惹,一旦露出行蹤,更加不好收場,所以張桐隻能用神念在周圍感應,盡量隐蔽,不被感知。
可是令張桐沒有想到,就在那個名叫淩璇的女人爆發出全部實力之際,他卻忽然感覺到一種十分熟悉的氣息,不禁大吃一驚:“這種氣息,還有水法,不是水猿一族獨有的嗎?難道這個女人竟是水猿一族!”
張桐心中一面暗暗懷疑,一面仔細感覺那股氣息,心中愈發笃定,十有**,都不會錯,這個女人就是水猿一族,混在人類之中,想要興風作浪。
“水猿一族底蘊深厚,曾經霸占四海,實力深不可測,我還是離他們遠遠的爲妙。”張桐心中默想,不禁心有餘悸,更不願意再去招惹水猿一族。
上回在南海時,一來是因爲受到挑釁,不得不出手換季,二來當時也不知道水猿一族的厲害,所以連殺數個水猿,還奪了不少骨粉。
但是後來,随着越來越了解水猿一族的實力和曆史,張桐也不禁有些後怕,這水猿一族的實力,隻怕比四派三宗的任何一個門派都要強橫,就憑張桐現在的實力,如果招惹過去,簡直蚍蜉撼樹。
所以張桐這次感覺到那個女人的身上散發出水猿一族的氣息,頓時覺得心頭一涼,連釋放出去的神念,也趕緊收了回來,同時身子一閃,再次推到了通道的裏面,小心翼翼,收斂起息,直至又等了将近一個多時辰,外面的動靜平息下來,才稍微松了一口氣。
“也不知道那兩個人的勝負如何?不過那個女人實力更強,勝負沒有什麽懸念,就是不知道那個淩虛子最後跑了沒有?”張桐一面心裏胡亂揣測,一面又等了一陣,這才再次放出神念,緩緩向外探索過去。
這時外面已經徹底平靜下來,剛才那個女人也不見了,地上隻剩下了淩虛子的屍體,身上被打出無數小東,好像萬箭穿心,死的非常凄慘。
同時淩虛子的寶囊,還有他腹内的元丹也被取走,顯然那個女人殺人多寶的手法也相當熟絡了。
張桐再次出來,身影微微一閃,來到淩虛子的屍體旁邊,稍稍瞅了一眼。
因爲幫囊早就被那個叫淩璇的女人給拿走了,張桐對這屍體也沒什麽興趣,正待要走,卻在這時,突然被蕭靜雅給叫住了:“張桐,先别忙走,你看他腰間挂着一個牌子……”
張桐本來也沒怎麽注意,但是經蕭靜雅這一提醒,他的注意力也随之集中過去,果然發現在淩虛子的腰間,挂着一個很小的玉牌。
玉牌隻有連根手指寬,長度不超過七寸,通體呈現青色,看似非常溫潤,表面好像浮動着一道水光似的。
“這是什麽?”張桐操手一攝,就把那塊玉牌拿到了手裏,前後看了看,隻見前面,通體無痕,滅有任何雕飾,背面卻非常複雜,描龍畫風,反差極大,而且在龍鳳圖案中間,還刻着一個奇怪的符号,張桐也不認識,代表什麽意思。
“太好了!這是‘北府’的入門信物!沒想到這個淩虛子修爲不高,手段倒是通天,竟能搞到此物,偏偏剛才那個女人也不識貨,反而便宜給了咱們!”說話之間,蕭靜雅已經喜上眉梢,連聲音也跟着抑制不住的興奮起來。
“北府?”張桐也比她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什麽北府,有什麽名堂?”
“南宮,北府,乃是修真界的量大聖地,其中‘南宮’比‘北府’還要神秘,傳說乃是上古仙道往常遺留下來的一脈,平素自成體系,極少跟外面接觸。至于這個‘北府’,據說也是天帝一脈,卻也不可考察,而且更加開往,每隔百年,開放一次,發下銘牌,允許進入,至于得到什麽機緣,就全憑各自運氣了。”蕭靜雅一面說,一面語氣之中露出向往之意。
“你原先去過那個‘北府’嗎?”張桐聽蕭靜雅這樣一說,不由得也被勾起了幾分好奇。
“沒有!”蕭靜雅微微的搖了搖頭道:“你知道這種銘牌多麽珍貴,每次下發,隻有百枚,出現在什麽地方也不固定,想要得到一枚,簡直困難極了,原先我也曾找過幾回,可惜全都無功而返,卻沒想到這次機緣巧合,居然平白撿到了一枚!”
張桐雖然原先沒有聽說過‘南宮北府’的名頭,但是能夠讓蕭靜雅這樣興奮,想必也不是等閑之地,心裏更加好奇:“你說那個‘北府’什麽時候開啓?到時候我們怎麽進入?”
“這個你不用擔心,原來我認識一位師兄,曾經得到過這樣一枚銘牌,一旦時間到了,銘牌就會發動,把銘牌的主人自動引入‘北府’之内,然後三天,便會回來,所以時至今日,雖然有不少人曾經進入過‘北府’,但是北府到底在哪兒,卻仍然不得而知。”
“竟然直接傳送過去?”張桐不禁吃了一驚,沒想到這個小小玉牌,居然還有這樣的功能,而且剛才他用神念掃描,發現這個玉牌上面,并沒有任何禁制,也沒陣法排布,也不知道屆時是怎樣發動的。
“好了!既然這塊玉牌已經到了我們手中,也不用再去多想了,隻要時候一到,便會進入北府,到時得到裏面機緣,你的修爲必定會再次大漲。”蕭靜雅再次語出驚人:“上回我那位師兄,進入‘北府’三天,就從元嬰三變,一下提升到元嬰七變。”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