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鐵須客還是他的财神爺,仗着有溫長老的關系,才能在這搞這些小動作,換了别人,沒有後台,更不可能這樣肆無忌憚,到時候這個姓吳的也要失去一大塊收入。
所以這個姓吳的人聽了鐵須客的提議,又看到那個表示五萬丹藥的暗号,心裏略微猶豫,終究難以拒絕,轉頭望向張桐,問道:“你怎麽樣?是選擇手法,還是上擂台打一場?”
到了這時,張桐那還不知道鐵須客的圖謀,這樣大費周章的,就是想把他逼上擂台,然後狠狠敲上一筆,甚至直接弄死,殺人取寶,發死人财。
張桐心知肚明,亦是冷笑一聲,用眼睛瞧那鐵須客一眼,亦是把心一橫,心說:“這可是你自己非要來找死,可就怪不得我心狠手辣了!”随即點了點頭道:“好!我就上去跟這位鐵須客較量一番!”
“不可!萬萬不可呀!”童老一聽張桐答應,立刻上前阻攔道:“小友!莫非不知,退一步風平浪靜,忍一時海闊天空!這鐵須客狼子野心,小友萬萬不可一時激憤,誤了卿卿性命啊!”
“童老不用勸說,在下自由分寸!”張桐看出童老有些老好人的性格,雖然顯得懦弱,但是爲人和善,卻也值得結交,這時勸說也是出于真心實意。
反而是紅九娘,因爲曾經親眼見過張桐誅殺長春道人,知道張桐的實力,既然答應下來,多半已有把握,不是上去送死,所以她也沒極力勸解,隻是叮囑了一句多加小心,便拉着童老,退到了一旁。
童老卻仍有些不甘心,還想繼續勸說,卻被紅九娘拉走,壓低聲音道:“老童,你别擔心了,别看張桐年紀比我還小,但是實力深不可測,他既然答應上場,絕不是一時沖動,我肯拭目以待就行了。”
“呃!”童老微微一愣,這才恍然大悟,剛才就顧擔心,一時亂了分寸,反而沒有身邊的紅九娘想的清楚了,不禁歎了一聲,喃喃的道:“難道我真是老了?”
所幸童老畢竟也是修煉到元丹二轉的高手,曆經多年苦修,心志非常堅定,稍稍對自己産生了懷疑之後,容他略微一想,立刻又堅定信心,把那一絲雜念,快速鎮壓下去。
與此同時,張桐聽到張桐答應之後,那個鐵須客亦是哈哈大笑:“好!這才像個爺們兒樣!事不宜遲,這位道友,就趕緊請上來吧!”
“哼!現在讓你嚣張,待會有你後悔的時候!”張桐心裏冷笑,拿定主意之後,也不拖泥帶水,直接身影一閃,便已進入到了那個浮标圍成的範圍内。
在場之人,那些看熱鬧的,亦是吃了一驚,沒想到張桐竟會選擇下場跟鐵須客比鬥,立刻又幸災樂禍的道:“哈哈!看來這回又要讓鐵須客那厮撿到便宜了,這個小娃兒明顯就是個雛兒,受不了幾句激将法,就拿自家性命兒戲。”
“是啊!真是沖動啊!不過也别說,這個小娃兒,這一點年紀就達到煉神境界,恐怕師門長輩也非等閑,這一次鐵須客利欲熏心,據算把這小娃殺死,也要埋下禍端,将來早晚出事。““不錯!我看這幾年這個鐵須客越來越嚣張,簡直把文秀山當成了他的獵場,也沒有人管管,實在令人不爽,我倒是希望有個人出手,狠狠教訓教訓他。”
“我倒是跟兄台所想一樣,可惜這回怕是實現不了了,這個少年才多大歲數,最多剛到煉神境界,跟鐵須客差的太遠,根本沒有取勝希望,能活着下來,希望都不大。”
“行了!别說了!看着,要開始了!”一幫人你一言我一語,直至張桐下場之後,跟鐵須客遙遙相對,才稍微收斂下去,都聚精會神,往場中望去。
“嘿嘿!小子,終于肯下來了?”鐵須客看着張桐,嘿嘿笑道,眼神之中,盡是戲谑之色,分明沒把張桐放在眼裏,認爲他隻是一個普通的,剛剛結成元丹的新手。
“哼!”到了這時,張桐也懶得多說别的,直接冷哼了一聲,并指一點,放出飛劍,随即陡然一喝,一溜飛虹直向鐵須客斬殺了過去。
不過張桐也留了一個心眼,并沒一上來就使出全力,不論飛劍的宿敵還是威力,都被他偷偷壓制下來,不及平時一般,但是即使如此,這口朱雀劍一出,也噴出了一道十來丈長的紅霞,氣勢逼人,淩厲非常。
“哈哈!來得好!”鐵須客大笑一聲,立刻也放出一口丈許來長的黑色大刀,猛的用法力一催,頓時就從那口大刀中,噴出一道足有十五六丈長的烏光,比張桐劍光,更要威猛,刀光森森,迎擊上去。
頃刻之間,刀劍相交,發出锵的一聲金鐵交鳴,緊跟着嗡的一道氣勁爆發出來,快速向外擴散,再看刀劍光芒,居然平分秋色,拼了一個勢均力敵!
“咦?”鐵須客微微一驚,不禁咦了一聲,按照他原先設想,一招過去就把張桐壓制,畢竟兩個人插着兩個層次,就算張桐有一口不錯的飛劍,也不可能彌補這種實力的差距。
可是令鐵須客沒有想到,當他發出刀光,跟張桐飛劍碰上,居然勁力極大,幾乎不遜于他,即使他還留有餘地,并沒使出絕招,但是這樣結果,也足以令他震驚了。
“看不出來,這小子年紀不大,居然是個應茬口兒!”鐵須客心中暗道,不過他詫然之後,很快又轉驚爲喜,心裏暗暗忖道:“看來這次我逼這個小子下場果然沒錯,僅憑這小子的修爲,絕不可能把飛劍催到這種程度,定是這口飛劍的名堂,我若把他殺了,連同這口飛劍,還有他身上别的寶貝全都奪來,豈非又是一筆橫财!”
鐵須客越想越是興奮,再看向張桐的眼神,已經愈發貪婪,目光灼灼放光,好像恨不得把張桐給生吞活剝了似的。
“小子!受死!”緊跟着鐵須客再次大喝一聲,催動刀光,再次殺了,這一次他已經沒有保留,直接使出全力,使那刀光威力,頓時暴漲了一大截,隻可惜鐵須客這口飛刀實在有些平常,隻煉有二十三重禁制,也就是在這裏,全都是些散修,手上沒有什麽厲害法寶,才能令他稱雄,如果到了外邊,稍微遇上幾個名門大派的内門弟子,每個人的手上,都不缺一兩件,煉制了二十五重禁制以上的法寶。
更何況這口朱雀劍已經達到了三十二沖禁制,并且聲稱器靈,比之這口飛刀,根本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鐵須客還不自知,一招試探之後,立刻卷住刀光,直向張桐斬來,想要一招取定勝勢,然後三五招内斬殺張桐,逼得張桐連投降的機會也沒有。
“烈魄刀!殺!”鐵須客瞪大眼睛,呲牙咧嘴的大叫一聲,本想一擊得逞,誰知這時,突然之間,沒等他的刀光斬來,張桐那口飛劍的速度竟猛的暴漲,倏地一下,電射過來,速度之快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這也是張桐把葫蘆劍訣催動到了極限,加之上回斬殺長春道人那幾個人,使他在劍術上又有幾分心得,這次再催動飛劍,比原先還更靈動,随心所欲,忽快忽慢,沒等那鐵須客反應過來,一道紅光閃過,又聞鳥聲乍鳴,已經刺到了他的面前。
“啊!”鐵須客登時驚呼一聲,汗毛都紮了起來,随着那劍光沒到,一股熱力已經搶先撲面二來,好像把他都要給烤幹了似的。
這時鐵須客才陡然發現,自己居然挑錯了人,這哪是什麽軟柿子,分明是一隻吃人的猛虎,已經對他張開了獠牙。
“不好!這小子居然扮豬吃虎!”鐵須客心中驚駭,不由得暗叫一聲,再想收回刀光抵擋,卻已經來不及了。
這鐵須客雖然人品不怎麽地,但是到了生死攸關的時候,也有幾分西北刀客的狠勁,見那劍光刺來,索性把心一橫,一面催動一見護身法寶抵擋,一面使那刀光,再次加快速度,想要直接斬殺張桐,即使不行也要圍魏救趙,逼得張桐,收回飛劍。
“哼!這種手段,也敢拿來獻醜!”張桐看在眼裏,亦是心知肚明,不由冷笑說一聲,根本瞅也不瞅那道刀光,隻顧心無旁骛,催動飛劍,斬殺過去。
到了這時,兩個人比拼的已經不僅僅是法力修爲了,還有意志和勇氣,誰對自己更有信心,誰更怕死,人的本性,在這種生死攸關的時候,也更容易顯現出來。
而這也正合了張桐的心意,自從他修煉葫蘆劍訣,劍意通明,念頭通達,一旦進入狀态,就會達到那種置身于屋外的境界,面對任何境況,都能冷靜處置。
反而鐵須客,看似兇狠無比,實則卻色厲内荏,他殺别人的時候,大呼小叫,兇狠無比,一旦自己陷入險境,卻沒有了那種把生死置之度外的決心。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