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n這名黑一老者,穿着雖不華麗,但是說話極有氣勢,語氣之中,不容抗拒,一臉沉靜之色,好像人間的帝王一樣,順之者生,逆之者亡。
那名中年大漢,聽到老者吩咐,亦是不敢不從,立刻飛身上前,加入戰團之中,跟白骨道人一同圍攻紅九娘。
與此同時,在那老者的身邊,另外一名年紀在這五個人中最輕的,看那模樣也就在三十多歲的青年,卻把目光落在了張桐的身上,眼中露出貪婪之色,跟那黑衣老者道:“首座,剛才我看見那個小子用的控水之法非常精妙,正好跟我合用,容我把他擒住,逼問出來,不知可否?”
“哦?”那黑一老者面表情的順着那人所指,看了不遠處的張桐一眼,冷冷的道:“手腳麻利點兒,不要耽誤了正事兒。”
“是!首座放心!咱辦事你還不放心麽!那人的水法雖然精妙,可惜運使不熟,難以發揮威力,而且他的修爲才剛剛締結元丹,比我差了一層,絕對萬一失。”那年輕人哈哈一笑,雙目之中,寒光爍爍,已經死死鎖定了張桐。[
而張桐這邊,一面注視紅九娘那邊的戰況,一面也暗暗關注着黑衣老者這兒的動靜。就在那個年輕人毫不掩飾的,以一種惡意的目光望過來的時候,張桐就已經有了察覺,随即對望過去,心中冷冷笑道:“哼!看來這個人是把我當成了軟蜀子,閑着沒事。想捏一捏。”
“嘿!小子!如果識相的,乖乖把你修煉的水法交出來,還有真靈之水,念你修行不易,我也饒你不死,否則的話可休怪我心狠手辣了。”
得到那個黑衣老者的允許,那名年輕人立刻朝張桐飛了過來,看着張桐的眼神,盡是戲谑之意,絲毫也沒把張桐放在眼裏。好像眼前的人,根本不是一個煉神境界的高手,而是一隻蝼蟻,不值一提,不堪一擊。
“哦?你是誰?既然讓我交出功法,總也得留下個名頭吧!”張桐不以爲意的淡淡的問道。
“看來你是不撞南牆不死心了!”那年輕人一聽張桐的語氣,就知道不會乖乖就範,不過他也不着急,也不避諱。直接答道:“既然你要死個明白,我告訴你也妨。我道号金霞道人,住在東北長白山的天池,将來你想尋仇,可别忘了地方。”
“長白山天池?你們是長白派的人!”張桐微微一愣,立刻在姜梨花的記憶中搜索,找到相關的信息,東北一帶,本就苦寒,民風彪悍。連帶着修真風氣也是如此,其中最著名的就是盤踞在天池的長白派,阖門上下,最是好鬥。
“哈哈!想不到你小子還知道咱們長白派的名号!”那個自稱道号‘金霞’的年輕人哈哈笑道,似乎對于張桐能夠知道長白派的名号感到十分滿意,但是同時,動起手來。卻絲毫也不留情。
不等把話說完,金霞道人突然出手,隻見他的身前瞬間聚起一片水霧,凝聚成劍。蓦地一閃,就向張桐飛射了過來,速度竟比張桐原先使用的玄英赤睛雙劍還要快出數倍。
而且那道水劍,本是水汽凝成,在這曆水之上,更也變化多端,氣息來回閃爍,給人一種捉摸不定的感覺,加之速度又快,端是詭異比。
并且就在金霞道人出手之際,那名黑一老者,爲了萬一失,又跟他身邊剩下的另外一個長得尖頭尖腦,眼色陰霾,五官容貌,好像老鷹的一名老者,點了點頭,耳語幾句。
這名老者名叫靈鹫道人,修爲比那金霞道人還要微微高出一籌,已經達到元丹一轉的極限,用不了多久,就能突破,達到二轉,是五個人中,實力僅次于那名黑一老者的第二強人。
此番這一幫人,跟那黑衣老者從長白山趕來西南,乃是有一件十分緊要的事去辦,實在耽誤不得,而且金霞道人,還有另外一個身份,就是長白派的掌教‘雪山道人’的本家侄兒,身份非比尋常,絕對不容有失,所以那名老者也顧不得什麽道義了,直接吩咐靈鹫道人一同前來圍攻。
因此就在金霞道人出手之際,靈鹫道人也幾乎同時出手,隻見他的雙手一分,一黑一白,兩道劍光,已經飛射出來,并且在他的背後,浮現出數金色的神紋古字,頃刻漫天亂閃,化成一座大陣,與那兩口飛劍相合,一并向張桐攻擊過來。
靈鹫道人這種手段也有一個名堂,叫做‘劍陣相合’,把飛劍融入陣法,威力還要更大,也算是當今長白派的一個招牌。
這種劍陣相合的手段,既有飛劍的速度,又有陣法的威力,如果施展的好,兩者優勢互補,相輔相成,威力更大。但是施展的不好,反要弄巧成拙,互相成爲拖累,反倒不如單獨一個更好施展。
顯然靈鹫道人并不屬于後者,他這将近三百年的修爲,幾乎一大半都投入到了劍陣相合之上,這些年浸淫下來,早就融入了骨髓,随他心念一動,飛劍,陣法,同時轉動,兩者互相結合,幾乎沒有一絲瑕疵。
而且這個靈鹫道人出手非常狠毒,催動劍陣相合,看似來勢極猛,好像一下就要把張桐打死似的,但是暗地裏卻另藏詭計,他真正的目的,是想困住張桐,如此猛沖猛打,實際隻是佯攻。
虧得張桐專修劍術,心念通達,洞悉毫厘,見那金霞道人和靈鹫道人一同攻來,頭腦之中,清晰比,渀佛洞若觀火,二人各種意圖,全都了然于心。
就算靈鹫道人再老奸巨猾,也騙不過張桐的靈覺,見那兩口飛劍,融入陣法之中,當即有了防備,心裏暗暗冷笑:“哼!看來這隻老鳥比那什麽金霞道人還要難纏!”[
也就在這一刻,靈鹫道人施展劍陣相合,發出那座大陣,已經後發先至,到了張桐跟前,一下将他罩住。
張桐立刻感覺到,周圍一股淩厲比的氣息,數風刃,快速旋轉,形成一道屏障,直接把張桐和曆水的水汽隔絕開來。
因爲剛才遠遠看見張桐跟紅九娘相鬥,連同那名黑衣老者在内,這一幫人全都以爲,張桐是個專修水法的修真,所以靈鹫道人一出手,就想搶占先機,隔絕周圍水汽,使張桐失去地利。
如果張桐真是專修水法,這一下還真要吃個大虧,失去曆水的水汽加持,立刻就會使他實力銳減。
靈鹫道人也是暗暗得意,随即也不争功,安心守住陣法,就等金霞道人出手,擒住張桐,逼問功法。
因爲金霞道人的特殊身份,即使靈鹫道人的修爲略微高些,也不得不放下身段,來讨好金霞道人。
而那金霞道人亦是瞧出便宜,見到張桐被困,立刻眼睛一亮,催動那道水汽凝成的劍光,電也而至!分心刺殺!
别看這道劍光,好像是用水汽凝成,但實際上金霞道人這道劍光,卻是一口不折不扣煉制了二十六重禁制的上乘飛劍。
隻不過這口朝露劍,本身乃是玄元重水祭煉而成,又使用了數靈藥熬制,加上每天早晨,吐納露水靈氣,所以伸着神念,便可化爲水汽,影形,煞是詭異。
如果張桐因爲見到這道劍光是水汽凝成,誤以爲不是飛劍,難免誤判強度,驟然之間定要吃個大虧,甚至可能,直接喪命。
金霞道人也憑着這口朝露劍的特性,曾暗算了好幾個修爲比他高的敵人,這次又使出來,也是爲了保險,意在一招取勝,然後跟靈鹫道人聯手,趁勢直接把張桐制住。
不過張桐并不是普通人,如果金霞道人用這種方法對付别人還行,可是張桐修煉葫蘆劍訣,内心劍意猶存,腦中念頭通達,就在金霞道人把那口朝露劍釋放出來的一刻,張桐的心裏就已經感覺到了一股濃烈的飛劍的氣息。
“哼!把飛劍化爲水汽,遮遮掩掩,雕蟲小技,也想騙我!”張桐心如明鏡,随即見那銀色劍光飛來,索性不再保留,直接心念一動,催起葫蘆劍訣,登時嗡的一聲,一道熾熱的紅色劍光噴射出來,迎那銀色水劍,狠狠斬了過去。
在場之人,誰也沒想到,張桐的體内會陡然爆發出一股磅礴的熱力,甚至不弱于紅九娘腳下的那團火雲,随即紅光一閃,速度更是極快,金霞道人還沒反應過來,就已锵的一聲,兩道劍光,狠狠撞上。
金霞道人立刻覺感覺到了一股狂暴比的力量從朝露劍上反饋回來,令他神色劇變,簡直難以置信。
作爲朝露劍的主人,金霞道人的心裏最清楚不過,世間萬物,有利有弊,同樣他這口朝露劍因爲本身材質的緣故,再加上後來煉制刻意增加了化爲水珠的功效,使得這口飛劍,比之同級飛劍,強度自然弱了許多。
一般遇上禁制稍微少一些的飛劍,還能正面抗衡,如果禁制相同,或者更多的話,這口飛劍就要抵受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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