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主上,如果屬下沒看錯,這應該是噬天鼠,是那姓李的手下,四大元帥之一,徐元帥的圈養的一種靈獸,轉能吞吃各種禁制,看來咱們水府的入口已經被發現了。”龍天一面色凝重的回答。
“噬天鼠?徐元帥?”張桐的臉色不變,卻是冷笑一聲,然後把手一揮,一股法力已經震蕩在了水府的入口上,登時就聽“吱”的一聲尖叫,那個在外面的噬天鼠,就被張桐給震了開去,随即張桐一閃,直接出了水府。
本來張桐也沒想刻意隐藏這座水府的存在,現在既然被人找上門來,索性當面說清,沒什麽避諱的。
“誰!竟敢傷我的噬天鼠!”就在張桐出來之際,一個尖利高亢的聲音已經大叫起來,張桐順着一看,卻是個又高又瘦,長得尖嘴猴腮的中年漢子,手中正捧着一直肥碩的紅毛老鼠,一臉焦急之色,好像非常心疼。
在那中年漢子的身後,則是李太子還有他那一班手下,隻不過這一回經過半月操練,這些水卒遠比上次精悍許多,其中爲首幾個,更是修爲不弱,都已達到了十一二重小周天的境界。
“哦?原來是李太子呀!”張桐瞅了那抱着老鼠的中年漢子一眼,随即又把目光落在了李太子的身上,哈哈笑道:“上回一别,李太子風采依舊,卻不知到我這小小水府來有何貴幹啊?”
“嗯?是你!”李太子本來還沒認出張桐來,聽了張桐這一說,這才陡然想起,兩年前在莽蒼山,那一次還險些糟了張桐的毒手,這回再次見着,頓時吃了一驚。
“哈哈!原來李太子還記得在下!”張桐接着笑道:“隻是太子領着這些人,興師動衆,氣勢洶洶,來堵我家的大門,又不知是什麽意思?”
“這是你家?”李太子微微一愣:“你不是珞珈山的弟子麽?”
張桐被當面質問,卻也沒有多少尴尬,反而理所當然的一抱拳道:“原來太子還記得呢!不過在下還要跟太子告個罪,上回那些說辭,隻是一時胡言,太子可别當真,其實在下就是一介山野散修,哪會是什麽珞珈山那種名門大派的弟子!”
“你……”李太子登時氣的滿臉漲的通紅,本來他早就懷疑張桐根本不是什麽珞珈山的弟子,但是現在從張桐嘴裏親口說出,還這樣輕描淡寫,心安理得的樣子,絲毫沒有愧疚的意思,更叫他心裏好像堵了一塊石頭似的。
“好!好!好!”李太子一連叫了三聲:“當初我就懷疑你這宵小之徒,不是什麽良善,現在再次遇見,非要與你分說個明白!”
說話直接,也是惱羞成怒,擺手就要命手下那些水卒,連同手下‘二君’‘四帥’沖上去把張桐拿下,再狠狠的拷打,方解心頭隻恨。
卻不料,還沒等他把話說出,張桐那邊已經大笑起來:“李太子要與我分說什麽?即使真要分說,也是我去雲麓山,拜見你父烈火老祖,單憑你一個煉神境界尚未達到的後輩,如何有資格跟我大言不慚!”
“什麽!”這下那李太子,連同他身邊一同來的一幫部下,全都大吃了一驚,尤其是李太子,臉上陰晴不定,簡直難以置信:“你說什麽?難道你已經達到了煉神境界不成!”
“在下不才,正好在一年之前,得了一些奇遇,達到煉神境界,結成一顆元丹,不知太子以爲如何呀?”張桐淡淡笑道,再看李太子這班人的眼神,已經帶了一些居高臨下的意味。
本來李太子還想命人上來圍攻張桐,但是這時,那句命令,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了,畢竟他也非是常人,因他父親烈火老祖,本身就是雲麓山的首領山主,手下不少都是煉神境界的高手。
所以李太子作爲烈火老祖的私生子,所見的煉神境界的高手并不少,雖然他本身的境界沒有達到,但是眼力并不差,剛才見到張桐,微微吃了一驚,也沒有往這方面想,直至這時張桐提起,他才猛然發現,張桐身上的氣息,居然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甚至比那天那個姓王的老者還要精純強勁。
李太子的眼神之中,不由得露出一絲複雜的神色,心裏不由得對張桐的怨念更深,隻不過現在兩人已經站在了不同的層次上,即使仗着身後又烈火老祖撐腰,他也不敢造次,萬一惹惱張桐,直接把他殺了,就算日後烈火老祖幫他報仇,那時他連命都沒了,報仇又有什麽意義!
“原來閣下已經達到煉神境界,真是可喜可賀,剛才多有冒犯,不知此地乃是閣下仙宅,還望閣下見諒則個。”
李太子見機的也快,心知惹不起張桐,立刻改弦更張,當面賠起罪來,畢竟對方是煉神境界的高手,就算當着一幹手下的面,也沒有什麽拉不下臉的。
“好說!好說!”張桐見他識趣兒,也沒當面羞辱,反而淡淡的道:“既然來了,不然到府裏坐坐如何?”
李太子這時隻知張桐是個煉神境界的高手,其他底細,一概不知,哪敢輕易涉險,萬一進了水府,豈不是成了甕中之鼈,完全由得張桐随意拿捏。
李太子忙擺手道:“多謝閣下盛情,在下還有要事,這一次就不打擾了,下回備其禮物,自當前來叨擾。”
“看來這個煉神境界的名号,果然是吓人的攔路虎,吓得這個李太子,都不敢進門了!”張桐心中暗笑,不過表面上,卻也不流露,隻是笑了笑道:“太子随意,我聽說太子的水府就在上遊的黑水河,說來你我也算是鄰居了,日後多多走動才好。”
“這是自然,這是自然。”李太子一聽張桐這樣說,也微微松了口氣,知道張桐看在他父親的面上,不願與他爲敵,同時眼珠一轉,内心轉又想道:“看來三年前這座曆水水府突然消失,多半就是因爲這個人的關系,現在他已經占了這座水府,想來憑他的修爲,如果不請出父親,我也沒有機會把這水府奪來。而現在這種形式,剛剛跟珞珈山翻臉,雖然表面有所緩和,但是兩家私下,已經埋了禍根,早有要有一次大戰。父親現在能派一個煉神境界的高手在我這坐鎮,已經相當不容易了,更不可能,再分人手,讓我來奪這水府。既然這樣的話,我倒不如,跟他結交,結成攻守同盟,在這曆水一代,也是一大勢力。”
李太子心思玲珑,算得上智計百出,面對當前這種局面,眼珠一轉,計上心來,原本對張桐的一些敵意,立刻煙消雲散,哈哈笑道:“閣下說的不錯,我們兩家水府本是鄰居,正該守望相助,如果閣下有空,也可到我水府來坐坐。”
随後又說了幾句場面話,李太子就打算要告辭了,雖然他有意跟張桐結交,但是兩家畢竟還不太熟,如果表現過于熱情,反而令人懷疑,繼而生出反感。
所以李太子也沒有太過熱切,反正來日方長,倒不集于一身,但是就在這時,那個抱着噬天鼠的瘦高漢子卻心存不忿,剛才張桐出來,直接運用法力,震傷了他的噬天鼠。
本來這瘦高漢子以爲,張桐和李太子必定一言不合,非得動起手來,誰知一轉眼間,居然峰回路轉,兩家握手言和了,頓時令這瘦高漢子心中不忿,忙擠到李太子的身邊,低聲道:“太子!龍天一!”
李太子微微一愣,其實他又哪會忘了這一次出來的初衷,相比起來那個龍天一實在是個不值一提的小腳色,他也得過且過,不想再去追究。
哪知這個瘦高漢子居然一點沒有眼力,偏偏在衆人面前提醒,頓時讓李太子覺得十分難堪,暗暗瞪了那人一眼,糊塗也裝不下去,隻能勉強一笑,又跟張桐笑道:“哎呀!剛才見到閣下,卻忘了還有一件事要跟閣下請教。”
其實張桐一早猜出,定是龍天一的事兒,隻不過他現在也是揣着明白裝糊塗,故作不解道:“哦?不知太子有什麽事,隻管跟我道來。”
李太子笑着問道:“也沒什麽,就是前些天,府裏出了一個叛将,名叫龍天一的龍蝦精,逃到附近,突然不見,不知道閣下可否見着了?”
“龍天一?”張桐故作有些爲難,然後卻不答反問道:“不知這個龍天一犯了什麽罪?值得太子興師動衆?”
李太子一聽,就知龍天一必定躲在張桐這裏,隻不過現在這種情況,處置起來卻有些棘手,如果非要讨回龍天一,勢必會得罪張桐,剛才設想那些,比如結成同盟,也都成了泡影,如果不讨回來,則會喪失銳氣,在這一幫手下面前丢臉。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