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子?”張桐微微一愣,沒想到這個龍蝦精,原先竟是那個李太子的手下,不禁皺了皺眉道:“就是哪個雲麓山烈火老祖的私生子?”
“上仙也認識那姓李的?”龍天一一聽張桐提到李太子的口氣,絲毫沒有懼怕或,頓時令他心裏生出一個念頭:“這個少年小小年紀,就有這般修爲,剛才對付我時,也沒使出全力。而且他一張嘴就道出,那姓李的私生子的身份,知道這件事,也不足爲奇,但是直言不諱敢說出來的卻不多見。這一次姓李的那厮,殺我同族兄弟,此仇不報,誓不罷休!但是憑我單槍匹馬,如何能撼動姓李的,不如趁此機會借助這個少年的力量,或許還有機會,能夠報仇雪恨,殺了那個姓李的孽障!”
這龍蝦精也是靈機一動,瞬間在心裏閃過了這些念頭,随即把心一橫,暗暗下定決心,隻要張桐能夠幫他報仇,他便死心塌地效忠張桐。
此刻,張桐還不知這龍蝦精的打算,聽他疑問,便即答道:“談不上認識,原先曾有過一面之緣,不過你且放心,我跟他沒交情,斷也不至于拿你去跟他讨賞。”
“上仙修爲高深,豈會與那種小人爲伍!”龍天一一聽張桐保證,心裏也松了一口氣,雖然他早猜出,按照張桐口氣,跟李太子應該不是朋友,但是這些都是他的猜測,又怎比得上張桐的承諾。
“行了!其他休要多講,日後你就跟黑沓頭一同給我守護水府,等到百年之後,自會還你自由。”雖然當因爲七殺劍圖和岷山雙妖的關系,令張桐跟那李太子稍微鬧了些不愉快,但是現在張桐也懶得再去追究。
畢竟不是什麽深仇大恨,而且那李太子雖好對付,可是他那老爹烈火老祖乃是乃是雲麓山的妖道巨擎,即使張桐現在達到了煉神境界,與烈火老祖的差距也不是一點半點。
那烈火老祖的修爲,已經達到了煉神境界的巅峰,跟原先蕭靜雅一樣,都已煉成元神,隻差最後一步,就能練神返虛,絕不是張桐這種剛剛結成元丹的小字輩惹得起的。
所以張桐聽到龍天一跟李太子有仇,便也不欲再去打聽,等到把話說完,就要轉身回去,繼續研究那張火鴉陣的陣圖。
“上仙且慢!”龍天一這時已經打定主意,想求張桐,幫他報仇,豈肯輕易放棄,不過他也知道這種事兒不能操之過急,否則引起張桐反感就糟了,所以閉口不提報仇,轉是叫住張桐道:“上仙!俺有一事不明,懇請上仙解惑。”
“哦?什麽事?你說吧!”張桐看了看那龍蝦精道。
“敢問剛才上仙禁住我真氣的那股力量可是法力嗎?”龍天一試探着問道,本來他也不太敢相信,張桐這樣年紀,會是煉神高手,但是那一絲侵入他體内的氣息,卻令他不得不往這方面想,那種前所未見力量,輕易壓制他的真氣,除了法力還會是什麽呢!
“原來是這個呀!”張桐微微一笑,本來他也沒想隐藏修爲,隻不過沒有必要的時候,他也不至于把煉神境界挂在嘴邊,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恰在這時,既然龍天一問起,倒也不用隐瞞,張桐笑着答道:“不錯!就是法力,不然你認爲我憑什麽能夠輕易壓制你的真氣。”
“啊!”包括龍天一在内,連同在一旁的白曉甯和水塘裏的黑沓頭,全都大吃了一驚,尤其是龍天一,雖然他的心裏早有猜測,張桐極有可能是達到煉神境界的高手,但是此刻得到确認,仍然令他震驚,幾乎說不出話,眼中全是興奮之色。
“上仙果然是煉神境界的高手!”龍天一驚喜之後,連忙撲身跪拜道:“剛才小的不知是上仙,多有冒犯之處,還請上仙贖罪!”
同時白曉甯和黑沓頭也反應過來,忙也跟着跪下,隻不過黑沓頭,因爲身體關系不能跪拜,隻能浮在水裏不停颔首表示一下。
對于這些煉器境界的人,給一個煉神境界的高手跪拜磕天,也是天經地義,全都發自内心,不是被逼無奈。
甚至白曉甯心裏更是竊喜無比,沒想到收服了自己的這個少年,非但修爲高深,而且真真切切,是達到了煉神境界的高手。
“行了,都起來吧!”随着修爲增加,張桐現在的心境也跟原先不同,見到他們跪拜,也都安然受下,然後擺了擺手,淡淡叫起他們,随後正要返回市内繼續修煉,誰知就在這時,在那水府外面,突然轟隆一聲,仿佛地動山搖似的,連同水府裏頭都跟着搖晃起來。
張桐頓時皺了皺眉,心中大是不快,剛解決了一個龍蝦精,居然又有麻煩接踵而來,眼中殺機閃現,已是微微動怒。
“什麽人居然又該在我水府附近攪擾!難道非要殺幾個人立威才行嗎?”張桐心中暗道,更加不勝其煩,身影蓦地一閃,已經出了水府,來到外面的水域。
緊跟着還沒等張桐站穩腳跟,又從他身旁不遠,傳來了一聲爆炸,跟着就聽有人桀桀笑道:“龍天一!你跑不了的!太子已經圈定,你就藏在附近,特命我們攜帶百枚癸水陰雷,如果你再不出來,引動陰雷爆炸,可就炸死你啦!”
說話直接,又是從水面上投下一顆陰雷,張桐一聽,這才明白,原來對方竟是跟着那個龍蝦精來的。
“還真是麻煩!”張桐心中暗怪龍天一不小心,怎麽被人跟蹤了都不知道,若非那水府入口隐秘,又已加了禁制,這怕早就暴露,把那龍蝦精堵死在裏頭了。
不過現在張桐已經收了龍天一看守水府,卻無論如何不會爲了一時安甯,把他再交出去,但是任其亂炸,也不是個辦法,正好張桐和李太子也有一面之緣,雖然算不上什麽交情,但他現在達到煉神境界,實力強橫,自不必說,相信這點面子,那李太子不會不給。
張桐拿定了主意,催動法力,分水而上,還沒出水面,就遠遠看見離他千餘丈外,卷起一片三四丈高的浪頭,上面托住一群人,全是頂盔掼甲,氣勢森然,猶如軍隊,足有百十号人。
其中爲首的一個,穿着一襲金色魚鱗甲,正是張桐上回在莽蒼山遇見過的那位李太子。此時那李太子正坐在一架金色王座之上,一臉怒色,面色陰沉。在他身邊則是一名身着白色儒服的中年書生,長得十分英俊,氣質儒雅,面如冠玉,雖然站在李太子的身旁,但是給人感覺卻比李太子還要高貴。
張桐本想直接沖出水面,憑借修爲,強行傾軋,就算李太子是烈火老祖的私生子,但遠水解不了近渴,也隻能乖乖的就範。
可是在見到那名中年書生之際,張桐卻不禁眉頭一皺,心中生出幾分忌憚,倒吸了一口冷氣,暗暗忖道:“這中年書生好深沉的氣息!我居然看不透他的深淺,莫非也是達到了煉神境界的高手?”
想到這裏,張桐不禁多加了幾分留心,沒有莽撞出去,如果對方真是煉神境界的高手,加上那些幫手,真要發生沖突,張桐必定陷入以寡敵衆的境地。
“聽說那李太子的手下号稱有,一相,二君,四大元帥,八大将軍,不知道這個白衣書生是哪一個?或者是烈火老祖特意派來,保護李太子的保镖。”
張桐一面心想,一面暗暗盤算,現在這種情況應該如何應對,可是誰知,就在這時,在那半空之中,居然又來了一撥人馬。
數道劍光,倏忽而至,随即顯現出三男一女,其中爲首一個乃是一個六旬老者,穿着一身道袍,化白胡須,飄灑前心,乍一看去還頗有些仙風道骨的氣韻,隻不過那雙眼神,目露兇光,卻是不善。
在那老者身後,另外二男一女,也都臉色緊繃,死死盯着下面李太子這一大幫水妖,神色之中,除了仇恨,還有貪婪之色。
“嗯?這些人看他們穿着款式應該是珞珈山的弟子,前翻在天邪大陣,天邪宗固然損失慘重,但是聽說珞珈山還更凄慘,連門中僅次于掌門的大長老都死在了裏頭,現在正該休養生息,怎麽會來到了這兒,還對李太子他們報出敵意?”
張桐越想越覺得狐疑,更加沒幹輕舉妄動,反而取出了上一回在南海時,尹春娘給他的隐身靈符,同時催動玄元控水訣,把他通身氣息收斂,守在水下,靜觀其變。
與此同時,在那水面上頭,李太子也發覺有些不妙,擡頭看着珞珈山那四人,臉色愈發嚴峻,冷冷的道:“林長天!你這是什麽意思?我們雲麓山一族跟你們珞珈山素來井水不犯河水,你想幹什麽!”
“哈哈哈!”那爲首的,年約六旬,也就是被李太子稱爲林長天的老者大聲笑道:“什麽井水不犯河水!上回天邪宗在郎夏國擺下天邪大陣,令我教損失慘重,最後幾乎覆滅,你們雲麓山的人,暗中勾結天邪宗,給他們通風報信,以爲我們查不出來嗎!”
說話直接,那名老者,連同他身後三人,全都殺機盡顯,緊盯着李太子,還有他身邊那名白衣書生。
“林長天!這是不是有什麽誤會?”李太子一聽,立刻也皺起了眉頭,他可不是平常的纨绔子弟,而是被他父親烈火老祖寄予厚望的兒子,一聽林長天把這麽大罪名,按在了雲麓山的頭上,這事非同小可,一旦處置不力,極有可能引起軒然大波,令雲麓山的千年基業毀于一旦。
“誤會?”林長天仰天大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我們已經掌握了足夠證據,容不得你們狡辯!還有你,白連生!當初就是你派人把天邪大陣的消息,傳給我們珞珈山的,你也是罪魁禍首!罪不容誅!”
随即林長天又把目光落在了那個中年書生的身上,用手點指,眼神之中,殺機更勝,好像恨不得把那中年書生碎屍萬段也不解恨。
而那中年書生見到林長天把矛頭指向了他,卻也怡然不懼,身影蓦地一閃,已經升到半空,跟那化白胡須的老者平齊,遙遙相對,冷冷笑道:“林長天!雖然你是珞珈山的長老,可是說話可要負責人的,說我們雲麓山勾結天邪宗,就把證據擺出來,如果沒證據就亂說,好像瘋狗一樣,可是有**份。”
這個名叫白連生的中年書生,不疾不徐,面色沉靜,但是說出話來,卻能把人氣的七竅生煙。
“好小子!白連身!”林長天早就忍不住心中怒火,用手直指,厲聲叫道:“不要以你達到煉神境界,就能在老夫面前猖狂,實話搞死你,還差得遠呢!”
随即話音沒落,隻見劍光一閃,一流白色匹練已經飛射出來,對準了白連生,電也似的,激射過來。
“來得好!今天我就領教一下你們珞珈山的厲害!”白連生長嘯一聲,也是怡然不懼,随之掌中光芒一閃,就在瞬息之間,一連放出三道曝光,其中一道青色,一道紅色,還有一道藍色,三道寶光,三環套月,想着林長天的飛劍迎擊過去。
兩邊都是煉神境界的修爲,出手自是極快,就在眨眼之間,已經當頭碰上,頓時之間,轟鳴一聲,随後綻開一團熾白色的精光,在那精光裏面,又是一片曆閃,發出了一連串“叮叮當當”金鐵交鳴的動靜。
“哼!三元飛環果然不俗!不過想破老夫飛劍,你還差了一點火候!”林長天一面催動飛劍,一面冷冷笑道,同時體内法力猛然爆發出來,随着話音沒落,半空之中,劍光突閃,好像一輪皓日當空,瞬間威力暴漲倍于。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