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桐卻笑而不答,轉是并指一點,放出**飛刀。霎時之間隻見六道金光,每一道皆有三丈多長,金光燦燦,恍如星芒。随着張桐劍訣一展,瞬間飛旋起來,漫天金光亂閃,威力之大,氣勢之猛,竟比原來強出數倍。
尤其那六道金光之中,隐有一絲青芒,沒等來到跟前,就有一股極強的熱力迎面撲來,卻是那團五蘊之火被張桐用劍氣封住,反而使張桐體内的劍氣,也沾染到了幾分火力,催動**飛刀,自然散發出來,更令這六道刀光平添許多威力。
張桐沒想到,得了一團不知來曆的火焰,還有這般好處,不禁暗自竊喜,心想:“這團火焰也不知是什麽跟腳,現在僅有一絲一毫,融入我的劍氣之中,就讓**飛刀的刀光增益不少。等日後我修爲足夠,将這一團火焰,完全煉化之後,更不知會有多大威力。等這一次回去,非要尋找典籍,将其查個明白不可!”
張桐一面心想,一面把**飛刀收攝回來,笑道:“姑姑,看我這幾把飛刀,跟原來比有什麽變化麽?”
天蠶仙娘被那刀光上的熱力一沖,隻覺身陷熔爐一般,不禁往後退了幾步,驚道:“好強的刀光!這怎麽可能!這幾把**飛刀施展出來,起碼比原來強出一倍還多,還有那股灼熱的火力,連我都要抵受不住了!”
張桐不由得哈哈大笑道:“這回也是因禍得福,剛才爲了對付血丐神陀那個老賊,我本想收了那口天精古鼎,卻不料那鼎中竟然藏了一團奇怪火焰,非但頗有靈異,更是灼熱無比!險些把我給燒死了,幸虧我運氣不錯,将那火焰制住,雖然未能收服,也大可無礙了。”
張桐一面叙說,一面暗自把一些細節隐瞞了下來,雖經這一次他跟天蠶仙娘聯手應敵,已經建立了更深的情誼,但是張桐還是留了一手,并沒把吞金葫蘆的秘密透露出來。
不過張桐覺得,天蠶仙娘待他也不是虛情假意,心想:“我與姑姑事實已經是夫妻了,姑姑待我頗有情誼,我若一味防備,定會令她傷心。反正姑姑已經知道我練有一門高深功法,不如趁機透出一些底細,如果姑姑真心向着我,那我也決不辜負了她!”
張桐想罷,立刻拿定了主意,好整以暇對天蠶仙娘道:“想必上次雙修,姑姑就已猜出,我修煉的非是師父所傳的禾山道法。”
天蠶仙娘微微一愣,原本此事二人頗爲心照不宣,她卻沒有想到,張桐會忽然道破。尤其剛剛親眼見到,張桐在揮手之間,放出那六道刀光,更令她心底升起一絲不太好的感覺。
經這一次險死還生,張桐再次修爲暴漲,已經穩穩壓過天蠶仙娘一籌,二人真要就地翻臉,天蠶仙娘定然無幸。
天蠶仙娘驚駭莫名的看着張桐,内心愈發惴惴不安,不禁暗暗想道:“這個臭小賊,剛才又是七竅流血,又是面罩金光,吓了人一大跳,怎麽忽然又提起此事了?難道他竟是個白眼狼,自恃修爲大漲,就想殺人滅口?”
天蠶仙娘想到這裏,頓時臉色爲之一變,雖說她與張桐已經結成道侶,又把清白身子給了張桐,但修真之人畢竟不是尋常夫妻,即使相濡以沫幾十年的道侶,爲了一門上乘功法,反目成仇的,互相攻殺的,也都比比皆是。
天蠶仙娘看着張桐的眼神不禁有些凄然,低聲問道:“桐兒怎麽忽然想起說這些了?難道怕我洩露給人知道嗎?”
張桐早就知道,由于他們二人相處時間太短,倉促相識之後,互相并不了解,他在防備天蠶仙娘的同時,天蠶仙娘又何嘗不在擔心他,而且作爲女方,遇到這種情況,天蠶仙娘的擔心恐怕還要更甚。
忽然想通此節,張桐不禁有些後悔,似乎一直以來他都沒怎麽顧及到天蠶仙娘的心意,尤其此時此刻,天蠶仙娘凄然若泣的摸樣,更是可憐極了。張桐不是鐵石心腸,天蠶仙娘又未曾對不起他,轉是剛才在他危難之際,一心爲他護持,從未生出異心。
張桐見她如此,不禁心中更憐,連忙抓住天蠶仙娘的手,将她攬入懷中輕輕在她額上吻了一下,低沉着聲音道:“姑姑在胡思亂想些什麽!自從那日姑姑把自己交給了我,我就暗暗發誓,這一輩子,無論如何,隻要姑姑不曾負我,我也定不辜負了姑姑!”
天蠶仙娘蓦地一愣,這才恍然大悟,竟是會意錯了,頓時又驚又喜,卻忍不住落下淚來,抓住張桐的衣襟,哽咽着道:“你這個混球!你知不知道,剛才真吓死我了,我還以爲你這個小混蛋想要把我給殺人滅口了呢!”
張桐苦笑道:“什麽殺人滅口!你淨瞎想什麽!我跟你提起這事,就是想告訴你我修煉的功法名爲葫蘆劍訣,乃是前古之時太白劍宗的傳承,比之當今,道家四派,佛門三宗的頂級功法也不遑多讓呢!”
天蠶仙娘的心裏本來還有些埋怨張桐,但是一聽他說完,卻頓時大吃一驚,再也顧不得其他,連忙死死抱住張桐道:“你此話當真!你那葫蘆劍訣真能比拟道家四派,佛門三宗的功法!”
其實也不怪天蠶仙娘如此失态,實在是張桐語出驚人,那道家四派佛門三宗,每一家都是名震天地,橫亘古今的龐然大物,所傳功法無一不是震古爍今的無上妙法,尋常之人别說修煉,就是見也不曾見過,張桐竟說他的葫蘆劍訣竟能與之相比,又讓天蠶仙娘如何能夠淡然處之。
然而張桐卻笑道:“姑姑怎麽不想,如今的四派三宗,也不過各自雄踞一方罷了,而當初太白劍宗可是一家獨大,震懾環宇,所修功法,比之當下四派三宗,隻怕還要精妙許多呢!”
天蠶仙娘這些年來也讀過許多前古秘聞,知道一些太白劍宗的傳說,聽得張桐一說,也是深以爲然。她原本料定張桐身具上乘功法,隻是沒有想到會達到此等層次,大喜之餘,轉又嗔道:“你這個臭小賊,果然沒良心,有這樣厲害的功法竟也不跟我早說,居然偷偷摸摸,隐瞞到了現在。哼!真是白費我帶你一片真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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