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桐登時吃了一驚,心裏猛的想起,天蠶仙娘曾說,血丐神陀修煉一種魔功,心知魔門法術千變萬化,唯恐萬一殺之不死,留下死灰複燃,必是心腹大患,忙想驅動飛刀,想要斬草除根。
誰知張桐還沒動手,反而叫天蠶仙娘搶了先,就在張桐發現的同一時間,天蠶仙娘也已看見那道血影,先是微微一愣,緊跟又是一喜,立刻叫道:“太好了!想不到這老賊的魔功居然已經修煉到凝血不散的境界,可惜今天落在了我的手裏,正好用來喂養我的金蠶蠱!”說話之間,便一彈指,對那血影就把金蠶蠱放了出去。
那道血影原是血丐神陀的精血凝成,由于血丐神陀修煉血神經的殘篇,雖然肉身完全被張桐絞碎,但是他的魂魄不滅,仍能附着一絲精血,隻要找到一具肉身,就能奪舍重生,雖然元氣大傷,但是總算能夠保住一條性命。
可惜這一次他的運氣實在不濟,遇到張桐和天蠶仙娘全都小心謹慎,尤其天蠶仙娘的金蠶蠱,更是這種法術的克星,方一飛出立刻就将那道血影擒住。
血丐神陀此時僅剩魂魄附在這道血影之中,又是後悔,又是憤恨,一心隻想盡快逃走,尋一肉身趕緊奪舍,然後卷土重來報仇雪恨,卻沒想到自己早已被敵人發現了,直至忽然金光一閃,被金蠶蠱給撲住了,才陡然吓得魂飛魄散,忙想催動血影遁走。
怎奈此時他隻剩魂魄附在一道血影之中,所剩修爲還不及原來百分之一,那金蠶蠱又專門啄食精血,擒住那道血影,探出口器,輕輕一吸,就把那血影連同血丐神陀的魂魄一并都吞進了腹内。
這一道血影原是血丐神陀的精華所在,他修煉數十年的真氣,至少有三分之一,蘊藏在這血影中,金蠶蠱剛把血影吞吸進去,立刻整個身子猛地一脹,那股強大的真氣,幾乎把它撐破了。
幸虧金蠶蠱本身就是異種,生就一身銅皮鐵骨,比尋常的法寶,還要堅固十倍,被那真氣一沖,非但沒有把它肚皮撐破,反而激發出了它骨子裏面的兇性。
隻見這隻金蠶蠱“唧”的一聲尖叫,背上六隻羽翅快速震顫起來,發出嗡嗡蜂鳴,随即在它腹下,忽然凸起一個紅色的半圓形珠子,陡然發出了一團白光,将那金蠶蠱全都罩住。
天蠶仙娘看得眼睛一亮,随後又等那團白光微微閃了幾下,大約過了片刻,白光完全散去,顯現出那隻金蠶蠱,居然從肋下又生出一雙羽翅,但是體型比原來縮小了一半,隻剩不到三寸長,通體金色之外,在它尾部末端,又多出一道時隐時現的紅色血紋。
天蠶仙娘本還有些擔心,此時一見到那道血紋,頓時大喜過望,趕緊把手一招,将那金蠶蠱收入掌中,一面仔細打量,一面眉飛色舞,喃喃言道:“八翼金翅!一尾血燈!太好了!太好了!果然是上古異種,八翼金翅,一尾血燈!”
張桐并不太懂蠱術,見那金蠶蠱忽生變異,也瞧不出什麽名堂,忙問:“姑姑,這隻金蠶蠱有什麽古怪,值得讓你高興成這樣了?”
天蠶仙娘笑答:“你未修煉蠱術,不知這其中的名堂,世人隻知我師父這一脈的毒蠱之術厲害,其中尤以金蠶蠱爲最,乃是蠱中之王。卻不知道,金蠶蠱與金蠶蠱還不一樣,其中又分四翅、六翅、八翅,還有白燈、銀燈、血燈、金燈之别。原來我那隻金蠶蠱,隻是六翅白燈,在金蠶蠱之中,算是中等品種,比之師父和師姐的八翅銀燈,差了不止一籌。沒想到,這一次,遇上血丐神陀這老賊,意外得了他的精血,居然催發出這隻金蠶蠱的潛力,直接升爲八翅血燈,已可算入極品了!”
張桐聞聽也微微吃了一驚,不過蠱術一路終是小道,練到煉神境界已是極限,張桐身具上乘劍訣,對此也就不甚上心,聽完天蠶仙娘叙說,稍微賀了幾句,便又把心思,重新放在了剛才被他用吞金葫蘆收來的那口天精古鼎上了。
這口天精古鼎已經煉成二十重禁制,本身的材質又頗爲不凡,雖被吞金葫蘆吞吸進去,但是一時半會卻煉化不得。
随着張桐神念一動,進入吞金葫蘆之中,立刻發現在左邊的饕餮石台頂上,懸浮着一口巨大的金色大鼎,外面罩着一片金色寶光,任憑下面的饕餮石台,如何去轉動禁制,也隻能消磨寶光,并不能傷到那寶鼎本體分毫。
張桐登時一驚,自他得了這個吞金葫蘆,已煉化了好幾件法寶兵器,還從沒遇到過這種情況,不禁暗暗思忖:“看來這口天精古鼎果然也是一件上乘法寶,如今我手頭的法寶并不充裕,如果直接煉成精金之氣,融入吞金葫蘆之中,實是有些暴殓天物,轉不如暫時收爲己用,等将來另得别的法寶,再來煉化也不遲啊!”
張桐一面心想,一面已經打定了主意,正要催動寶訣,将那古鼎放出,誰知就在這一時刻,那天精古鼎的裏面,居然突生變故,陡然紅光一閃,居然猛的從裏面沖出五道火龍。
這些火龍全是鼎中的五蘊之火化形而成,剛才張桐在外面早已見過一次,威力端是不凡,隻是沒有想到,此時這口天精古鼎已是無主之物,居然還能自動發出火龍。
張桐略一吃驚,連忙催起寶訣,驅動吞金葫蘆裏面的精金之氣,想要将那五道火龍制住,豈料那五蘊之火,原是先天火種,号稱無物不燒,兼又五行之中以火克金,張桐驅那精金之氣圍去竟也壓制不住,反而叫那五道火龍沖得七零八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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