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老鼠繞梁


“愛卿有何妙法,不妨說來聽聽先。”楊億不知魏二苟又倒在打什麽鬼主意,便看向他嬉笑道。

“有特麽混得象你這麽衰的皇上吧?”魏二苟看着灰頭土臉的楊億,失笑道:“行了,我不跟你扯了,那啥,記得那句話咋說的來着,最危險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燈下黑嘛,呵呵”

“不是,你的意思是咱們去府衙裏藏着是嗎,你丫忘吃藥了吧,作死呢?”楊億一下子明白了魏二苟的意思,不禁驚瞪着眼睛看向他,神情訝異地咋舌道。

“你至于那麽驚訝嗎?”魏二苟不以爲然地看着楊億,“你想啊,咱們和黎叔兒現在是誰也找不着誰,又不能上街上挨家打聽去,咋辦,隻能去府衙,一來可以看看那沈如潮接下來又在盤算啥毒計,二來嘛,咱們也可以潛入黎叔兒的房間,看看叔兒給沒給咱們留下啥線索,叔兒是個重感情的人,肯定不舍得丢下咱們,嘻嘻”

魏二苟一番合情合理的分析确實打動了楊億,想了一想,遂點頭同意了。不過,魏二苟看了看楊億背上那個盛放着樊穎妍母子屍魂的壇子,一嘬牙花子道:“一會兒咱們穿房躍脊的,背着這玩意兒,多有不便呐……那啥,這附近好像有個東嶽廟,不如先将壇子寄存在那裏,過後再去取,咋樣?”

楊億摸了摸背後的壇子,亦知魏二苟說得是實情,遂點頭同意了,随後,楊億和魏二苟接着夜色的掩護,貼着牆根摸到了那間距離府衙不過五百米、勉強可以稱爲是城隍廟的土坯房裏。

那土坯房原本是一間滄州城裏某富戶爲紀念自己死去的女兒修建的姑娘廟,後來因那死去的女子留戀塵世,總在廟内興風作浪,被沈如潮的前任請了一法師,施法将那女鬼送入地府消業,姑娘廟荒廢下來,地方保甲應一幹百姓的央求,央告那縣丞,加之那些百姓主動集資湊了銀子,就将那姑娘廟改爲了一間東嶽廟,當然其規模遠不及北京城或其他城郭裏氣勢巍峨的東嶽廟,不過就是供着一座東嶽大帝的神像,有擠擠插插地擺着七十六司神主的牌位,平日裏一些善男信女去上香祈福,訴訴苦水罷了,倒也興盛一時,隻是後來滄州城裏戰火狼煙,民不聊生,百姓們隻顧着保命,哪裏還有心思去拜神上香,隻留下一個老态龍鍾的道士看着廟宇,是冷冷清清,門可羅雀,将盛放着樊穎妍母子屍魂的壇子放在那裏,倒是一個不怕被人打擾或偷竊的絕好去處。

打定主意,楊億和魏二苟在距離東嶽廟百米外的地方觀察了一會,見四下無人,就一翻身,越過那東嶽廟的矮牆,進到院落内。

冬日苦寒,那看廟宇的老道士早早的就蜷縮在那間鬥室裏,亮起一盞油燈,油紙糊的木窗上現出一道舉杯獨酌的伛偻剪影。

楊億和魏二苟蹑手蹑腳地摸進那廟裏,本就不甚高大的東嶽大帝神像上已是蛛網虬結,擠滿灰塵,看着更像是個落魄的不第秀才。

楊億和魏二苟同情地看了幾眼灰模土眼的東嶽大帝,心裏有些不落忍,見那同樣擠了銅錢厚的供桌上有香,就點上三根,拜了三拜并插在香爐裏,這才将那盛放着樊穎妍母子屍魂的壇子放在供桌下垂至地的帷布後面藏好,接着便輕手利腳地出了廟宇,翻出矮牆,朝那府衙夜行而去。

不出楊億和魏二苟所料,那府衙周匝是兵士林立,火把通明,那些荷槍實彈、明火執仗的兵士們将府衙是裏三層、外三層圍了個嚴嚴實實,如臨大敵一般。

“我草,這沈如潮幹啥呢,黎叔兒又不是殺人越貨的江洋大盜,要想弄他早就弄了,他整這些士兵有毛用啊,是爲了解心疑啊,還是半夜撒尿吹口哨,自己給自己壯膽啊,嘿嘿”魏二苟将身子貼在一堵磚牆的後面,探出腦袋看着那些舉着火把,圍着府衙的外牆遊弋的兵士們,失笑道。

楊億從魏二苟身後也探頭看去,心中合計了一下那些兵士巡邏的時間、規律和換崗的頻率,一拉魏二苟,悄聲道:“正面咱們是進不去了,還記得那堵翻過去就是那間四合院的牆嗎?”

魏二苟看了一眼楊億,馬上就心領神會地笑了,原來,那處磚牆是整個府衙唯一的一處死角,府衙主體建築被那鄰近的民居阻斷,那些兵士要巡邏到這個牆壁處,要繞向民居一大圈,在這一時間段内,以楊億和魏二苟超乎常人的體力和腳力,完全可以從從容容地翻牆進去了。

想到這裏,楊億和魏二苟相視一笑,貼着那牆壁一溜小碎步地跑向那府衙後面的牆壁處,果真是空無一人,楊億和魏二苟撿起幾個雪塊,向那牆壁内扔去,見裏面沒有動靜,楊億和魏二苟一提氣,腳一踩那牆壁,便身輕似燕地攀上牆頭,再一騙腿,就輕巧地落到了府衙内。

落地後,楊億和魏二苟蹲在牆壁形成的陰影内,留神觀察府衙内,或許是那沈如潮對府衙外的安保措施很放心,府衙内部的兵士倒沒外面那般戒備森嚴,使得楊億和魏二苟幾乎是一路暢通無阻地沿着甬道進到了大堂旁側的議事廳内。

那議事廳與大堂之間隔着衙皂房,幸喜那府衙是典型的北方詹檐起脊建築形式,上面有起頂用的龍骨(人字架),楊億和魏二苟從議事廳攀爬到天棚的龍骨上,踩着那天棚作爲房梁的檩條,向那大堂走去。

到了大堂之上,那大堂兩側挂滿了氣死風的宮燈,正所謂高燈低亮,那明晃晃的燈光正在個給房梁上的楊億和魏二苟形成了一片暗光區,下面的人根本無法看清上面情況,楊億和魏二苟自然也知道這一點,遂居高臨下,不慌不忙地俯瞰下面,就見在那大堂中間懸挂的“明鏡高懸“金字大匾下面,海水潮屏風前面,沈如潮端坐在三尺法桌後面的太師椅上,正神情嚴峻地看着桌上放置的文房四寶和令箭筒。

大堂兩側原本站着衙役的地方,放滿了兩排棗木雕花硬椅,左側坐着的是滄州城裏有頭有臉的緻仕官員和鄉紳名士,右面坐着的則是典史、縣丞、主簿等府衙三班六房的人員,爲首的,正是守尉德成。

沈如潮沉吟半響,聲音威嚴地開腔道:“夤夜将諸位大人及鄉紳請到這裏,實在是有一件匪夷所思,甚至是人神共憤的大事要向諸公通報,就是那個一直欺世盜名,蒙蔽了我阖城百姓多載的妖道黎仕其,竟然是長毛安插在滄州城内的奸細,意圖與那賊酋林鳳祥、李開芳等裏應外合,壞我城池,幸而今日德軍門奮起神勇,捉拿了幾個長毛俘虜,那厮熬不過苦打,這才向本官供出實情,真實讓人義憤填膺,殊難相信也!”

聽了沈如潮那不啻是石破天驚的一番話,大堂之下的那些人,除了德成以外,一個個均是一臉駭異至極的表情,想來也難怪,那黎叔兒在滄州城内縱橫多年,被那滄州城裏上至達官顯貴,下至黎民百姓,無一不将其視爲再世的神仙,救難的菩薩,頂禮膜拜已久,早已成了他們的精神領袖,而今沈如潮卻言辭激烈地說那黎老神仙是長毛奸細,這種近乎颠覆性的反差在他們之中造成如此強烈的心理沖擊與震撼亦在情理之中。

房梁上的楊億和魏二苟見沈如潮如此心口雌黃,玩命地黑黎叔兒,倒不怎麽生氣,因爲這一切早就在他們的預料之中,故而穩穩地站在房梁上,想看看沈如潮接下去還怎麽表演。

這當兒,沈如潮伸出手去左右一壓,示意衆人安靜,旋即又是一番慷慨激昂、口若懸河的表演,不外是他們如何不畏生死地帶兵去擒拿妖道黎仕其,卻被其僥幸逃脫的壯舉,楊億和魏二苟無心多聽,卻意外地看到一眨眼的工夫,那房梁上竟然爬滿了灰色的老鼠。

那些老鼠見到楊億和魏二苟,并不害怕,隻管在那房梁上爬來爬去,嘴裏還不斷發出“吱吱”的叫聲,看着那數量驚人的老鼠,楊億和魏二苟心中也是一陣陣發麻,好在那些老鼠并未過來騷擾他們倆,隻是一隻隻首尾相銜地在房梁上爬來爬去地亂叫,倒好像是在舉行什麽儀式似的。

看着那些老鼠組成的近七八米長的“一字長蛇陣”纏繞在在房梁上久久不散,魏二苟忽然臉色一變,看向養移體附耳道:“閃電,不對勁,這特麽是兇兆啊……”

“啥意思?”楊億被魏二苟神神叨叨的表情整得也是一激靈,條件反射地問道。

“我在神霄山的書齋裏看過一本《金匮書》,裏面提到十種兇兆,比如香爐自燃、貢品異常黴爛、花草魚蟲突然死亡等等,都是宅院要發生巨變的兇兆,而大量的老鼠突然聚集在天花闆上吱吱的叫,就是其中的兇兆之一,就像現在這樣,這叫老鼠數錢,乃是大兇之兆啊……”說話時,魏二苟神情嚴肅,絕不像是在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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