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源逸還想好好和女朋友培養培養感情,三個超大瓦的電燈泡就來了。
“姐姐,你不在家我好怕。”蘇岩一看見蘇瑾就立即撲到她懷裏,摟着她的腰撒嬌。
看得一旁的孟源逸直眼熱,嫉妒得不行,都多大了還這麽粘着姐姐,一點男子氣概都沒有,以後怎麽追女朋友!
“嗯,姐姐錯了,不該把你一個人丢在家裏面。”蘇瑾摸了摸弟弟的腦袋,指尖輕輕刮了下他鼻尖,眼底含着溫柔的笑意:“岩岩睡飽了?”
“嗯,睡了一天了,姐姐我們回家吧。”蘇岩撅着嘴巴不高興地看了孟源逸一眼,甕聲甕氣,“源逸哥哥,我不想把姐姐讓給你了。”
未來小舅子的話讓孟源逸心裏一咯噔,這小孩子怎麽能說話不算話呢。他提起精緻的茶壺,爲孟源逸倒上一杯蘇瑾剛剛泡好的新鮮茉莉花茶,笑容如春風般“溫暖”,“岩岩,你姐姐一輩子都是你親姐姐,不存在讓不讓的說法啊。”
“對呀。”君熙牽着君淺在石凳上也坐了下來,有些壞心思道,“岩岩,這男朋友可以換很多個,丈夫也可以換很多個,但是這個弟弟嘛,一輩子都換不了的。”
君熙以爲可以刺激到自家表哥,沒想到表哥這麽淡定,反而還十分贊同他的話,這讓他心裏有些發毛。
“小熙說得對,岩岩,你姐姐永遠都是你姐姐,你不用擔心的。”但是,我也永遠是你姐姐的男朋友→未婚夫→丈夫。現在是先安撫你,但是你想換姐夫,這是做夢。
蘇岩覺得君熙跟孟源逸說得很有道理,這姐姐被人搶走的不高興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膩在姐姐香香的懷裏開始耍寶了,“也是,兄弟如手足,男人如衣服。”說着,自己還肯定地點點頭,讓孟源逸見了差點一口老血吐出來。
“岩岩的覺悟真好!”君淺被他這童言無忌逗得直笑,連表哥黑臉都沒有看見。
對于蘇岩的話,蘇瑾也是苦笑不得,扯了扯孟源逸的衣角,對他微微一笑,“岩岩最近看微博看到比較多,很多網絡流行語習慣脫口而出,哪個人敢不穿衣服出門?”言下之意就是衣服很重要,你也很重要。
孟源逸自然是聽出蘇瑾的潛台詞,心情瞬間變好忽然輕輕一笑,柔情入骨,風情萬種,一雙桃花眼綻放着醉人心神的幽邃,“很晚了,我送你們回去吧。”他沒有想到阿瑾這麽會說情話,他要完了,他要溺斃在阿瑾這委婉而又直白的情話裏面。
“爲什麽這麽快回去,今晚一起住這裏不好嗎?”君淺跟君熙可喜歡和蘇岩玩耍了,逗弄一個可以跟得上她們頻道的小朋友最好玩了。君淺戳了戳蘇岩的肩膀說道,“不是說今晚在這裏燒烤,怎麽又要回家了?”
君淺這麽一提醒,蘇岩終于想起來來之前和君熙君淺的約定,立即拉着自家姐姐的手,大眼睛眨呀眨,滿是期待。“對啊姐姐,今晚我想吃燒烤。我們留在這裏好不好?”
神助攻啊,孟源逸眼波流轉,嘴角的笑意十分的濃重,“客房很多,不用擔心沒有地方睡覺。”
“可是天都黑了,我們去哪裏買工具?”
“大宅裏都有,走吧阿瑾,我們去洗菜,小熙,淺淺,你們帶着岩岩去釣魚。”
“嗯嗯,放心吧,表哥。”君淺眉眼彎彎,長指戳了戳蘇岩,一副豪情萬丈的樣子,“走,淺淺姐姐跟你君熙哥哥帶你去釣魚,我們比比看誰釣的魚最多。”
蘇岩皺了皺眉,“結果不用想,肯定不會是你。”
“納尼!你等着瞧吧!”君淺說着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君熙,“小熙,你當裁判。”
“好。”
别墅裏确實什麽都有,傭人還特意幫他們弄了一個篝火,看着自己弟弟和君熙君淺相處得十分愉快樣子,再加上君淺和蘇岩打鬧的時候還會躲到她後面,這種自然的親近讓蘇瑾開始把孟源逸的表弟表妹開始放到自己朋友的行列。
晚上,大家玩得還是很開心,隻是有一點讓孟源逸十分憋屈,那就是未來小舅子頂他盯得太嚴,隻要他想稍微靠近一下自己的女朋友小舅子便會跑過來攔在他面前。好吧,在生米煮成熟飯之前,他先讓讓小舅子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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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明媚的清晨,空氣清新,心曠神怡。山裏的露珠還很重,可已經有很多人上山了,樹林中突地發出“咯”地一聲輕響,那厚重的棺木剛剛放進墓坑,棺蓋竟緩緩向上掀了開來。
這震動了在場所有人的心弦,縱使心裏強大如保镖也忍不住驚出一生冷汗,隻有那中年美婦,霍然張開眼睛,看到這一幅駭人的景象不僅沒有覺得害怕,反而帶着期待,隻見一雙瑩白如玉的纖纖玉手,緩緩将棺蓋托開!隻見那棺蓋越升越高,接着出現的,是一绺如雲的秀發,然後是一張蒼白的面龐。
朝陽映在這張蒼白的面龐上,竟不能爲她增加半分血色,除了那美婦,在場的所有人縱然膽大,此刻卻也不禁自心底升起一陣寒意。
“落落,是你嗎?媽媽就知道你沒有死。”美婦哭着撲到棺材旁邊,抱着少女又哭又笑。語聲仍在微微顫抖,可見其有多激動。
棺中的絕色少女,此刻已自棺中緩緩長身而起,她那纖弱而動人的美麗身軀,被裹在一件正如她面容一樣純白的長裙,山風吹動,長裙飛舞,她身軀竟似也要随風飛去,然而她一雙勾魂的桃花眼,在這蒼白的臉上也透着許多媚色。
她輕擡蓮足,自棺中緩緩跨出,長裙掩不住她一雙玉掌,伸手扶起美婦,她面上既無半分笑容,更沒有半分血色,甚至連她那小巧的櫻唇,都是蒼白的,空山寂寂,驟然看見了她,誰都會無法判斷她來自人間,抑或是來自幽冥!
“哭什麽……”少女突然想到眼前的美婦是這具身體的親生母親,倏然住口不語。突然地輕輕一笑,柔聲說道:“媽媽别哭了,我這不是好好的。”
她語聲竟有如三月春風中的柳絮那麽輕柔,那般令人沉醉,她那溫柔的一笑,更能令鐵石心腸的人見了都爲之動心,她所有自棺中帶出的那種令人悚栗的寒意,刹那之間,便在她這溫柔的笑語中化去。
“沒事就好,什麽醫生,我女兒明明沒有死,還要硬說你死了,媽媽一定要好好收拾他們。”
“好,媽媽,我們先回去吧。”說着,這出自棺中的白衣麗人眼波帶笑,柳腰輕折,扶着美婦慢悠悠地往山下走。白色的長裙在空中飛舞,讓身後的保镖看了頓時頭皮發麻,爲什麽他們覺得這活過來的大小姐是山中的鬼怪呢。
“真好,她又回來了,師兄,不是你的永遠都不會是你的,強求也沒有用。哈哈哈,沒想到吧,你死了,我卻來到了師姐生活的世界。”少女略帶癡狂的眼神,充滿了自怨自艾之意,根本不是一個如此豔絕天人的青春少女所應說出的話,而像是備受丈夫冷落的閨中怨婦,在歎息着自己青春的虛度,與生命的短暫!
陽光越來越刺眼,映着她秀麗絕倫的嬌靥,美婦不經意一看,隻見她眉目間竟真的凝聚着許多幽怨,心中大爲奇怪,擔憂道:“落落,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聞言,棺中麗人妩媚一笑,回眸道:“應該是殘留在胃裏的安眠藥還沒有完全消失幹淨,媽媽,你要換一個醫生給我看看。”
“對,換身衣服媽媽立刻帶你去百草堂。什麽醫院,連胃都洗不幹淨,若是再遲一點,媽媽就看不見你了。”美婦完全沒有懷疑自己的女兒是鬼上身,第一,這太匪夷所思,第二,醫學上确實有人因爲安眠藥死了又複活的事情。(作者胡謅的,你們不要相信)
棺中麗人笑了,這次是發自内心真誠的笑容,既然有緣成爲母女,那自己一定會好好待她的。她雙眉微皺,腦海回想起自己和九王爺成親兩年因爲九王爺對師姐情有獨鍾而讓自己獨守空房的樣子,又想起師姐被她虐待的場景,一時間竟不知道是該怨師姐還是憐惜師姐,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她怨恨九王爺,那個心裏有人還要強娶她的人。
可惜的是現在不能報仇,早知道尋死之前先捅死那厮再死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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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婦帶着自己的寶貝女兒回家把這白色的在棺材裏躺過的不吉利的長裙換下之後立即帶着她去百草堂檢查身體。白老大夫診脈之後爲她開了一帖養身的藥方,她的猜測也是葉落一開始失去生命迹象的原因有可能是胃裏的安眠藥洗不幹淨。
美婦一聽,頓時把醫生和那對欺負她女兒的狗男女恨得牙癢癢,原本是想讓她女兒回家休息自己找人算賬的,哪隻她女兒死過一次仿佛開竅一般直接猜出她心裏的想法,提出要親自收拾人的請求,葉媽媽毫不猶豫地就答應了。
她該讓自己的女兒看看這人世間的黑暗了,她甯願她女兒當個花心女也不願意自己的女兒被花心的男人傷害。
一個小時之後,某高檔小區的某件公寓的門鈴直接被摁想,主人開門之後一群人呼啦啦直接進去。
“葉落,你就這麽不要臉,被甩了還敢上門!”說話的是一位二十三四的年輕女子,身穿白色襯衣,黑色熱褲把豐滿的臀部裹得緊緊的。上身的衣服被飽滿的雙峰撐得鼓鼓的,扣子崩得緊緊的,露出一絲縫隙,隐約可見深深地溝壑。
“爲什麽不敢?當小三的和劈腿的人又不是我。”隻聽葉落笑聲突地一頓,前行一步,逼在女子面前,冷冷道:“以爲我好欺負,背着我勾搭也就算了,還要破壞我名聲,住着我幫劉新宇買的公寓裏面還敢對我這麽不客氣,你能不能猜出來接下來你會怎麽死?”
聞言,女子十分不以爲意,得意洋洋道:“你蠢有什麽辦法,這房子可是寫的我老公的名字。”
“你确定?”葉落微微一笑,似是根本沒有聽到她尖酸憤怒的言語,口中緩緩接道:“你當我母親是擺設?由着我刷這麽大一筆錢的卡卻不調查我拿這筆錢做些什麽?”
女子一聽,臉就漲得更紅,惱羞成怒地瞪着葉落吼道:“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房産證還在我們手上,你少吓唬人了。”
葉落目光一垂,截口冷冷道:“哦,媽媽,你派人把真正的房産證拿來吧,這裏是我名下的房子,我不想讓非親非故的人住在這裏面。”
“寶寶說什麽就是什麽。“葉媽媽看着如此有氣場的女兒,快高興壞了。
看着葉落這不像是假的樣子,女子終于急了,氣的幾乎将牙齒咬碎,憤恨的瞪着她,“你太無恥了!”
“我無恥。”葉落被氣笑了,目光冰冷,筆直地望着面前義憤填膺的女子,直似要将自己的目光化做兩柄劍,刺入她心裏,“世間怎麽有你這麽無恥的人。”
“誰無恥了,你說清楚!”女子挺胸握拳,目中直欲要噴出火來,瞬也不瞬地望着葉落,仿佛要用眼神将她殺死。
兩人目光相對,葉落突地冷笑一聲,道:“不與傻瓜論短長,媽媽,我累了,我想回家。”
“嗯嗯,寶寶我們馬上走,回去媽媽給你做好吃的。”葉媽媽扶起女兒,笑容和藹,“你們馬上把這位小姐的東西搬出去。”
女人忍不住大喝一聲:“你們有什麽權力趕我走?這是我的房子!”
“媽媽我們走吧。至于你,你如果不怕被媒體曝光,你可以請律師,我們法庭上見。”葉落說着,直接跟媽媽走了出去。坐在車裏看着來來往往的車輛,眼裏帶着炙熱,師姐,你很快就會見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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