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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六章 殺紅了眼 仍然是孤軍(求月

趙能的命令很簡單,不過在膠州營之中,平日裏面的訓練早就是讓士兵們對這個向前和退後有自動的理解。

如果說敵人根據這個命令來判斷膠州營的戰術動作,那肯定會吃虧,炮隊的統領吆喝着幾名手下拿着沾滿了水的拖把在十門已經是近乎發紅的火炮炮身上連續刷了幾次,嘶嘶啦啦的水汽直冒。

看來一時半會還是無法降溫,登州軍的炮兵們頗有些灰頭土臉的給火炮加上後座,套上馬車,在方隊之中的空隙撤到陣中。

火铳兵則是按照操典中的設定退回到各個方隊的空隙之中,長矛方隊的步點節奏的鼓聲又是響起,士兵們邁着便步向前。

此時的橹車陣列不管是長度還是厚度,都不足以阻礙兩翼和中軍的觀察了,鞑子大軍的主帥阿巴泰看着對面的陣列變化,若有所思。

用兵聚散爲常以爲上,炮隊和火铳兵、長矛兵進退有據,在号令下,每一個兵種都好像是一個人而不是一個隊伍,這樣的号令、紀律,無不又一次證明了面前的這支部隊是強軍,實在是難啃的很。

鞑子大軍的軍将們都是面有難色,面前這樣的明軍,根本不是往常意義上的明國官兵,眼下雖然隻是死了千餘蒙古輕騎和将近兩千的漢人軍兵,這些部隊本就是作爲炮灰使用,而不是主要的戰力,并不讓人惋惜或者心疼。

但試探完畢,接下來的戰鬥就應該是動真格的了,不管是那個旗誰家的能打的兒郎,要想養成能打的老兵總是需要時間,可不是說練出來就練出來的,死一個少一個,少一個自己在關外說話的份量就輕一分,舍不得去拼啊!

眼前這局面,卻是由不得不出動的。各個心中心疼,卻不敢說出來,相比于衆人地爲難和可惜,奉命大将軍阿巴泰的臉上平靜異常,眼神中卻流露出一絲輕松的神情。

察言觀色這方面,誰也比不上就在阿巴泰身邊的圖裏琛。這種貴公子稍微靈醒些的對這個都很敏感,這位科爾沁的貝勒禁不住心中贊歎,說是果然是大将地風度。

譚泰和嶽樂都開始大聲的發令,左翼和右翼的蒙古八旗騎兵和滿八旗的騎兵都開始做好了沖擊的準備。

不管前面如何地狼狽。但橹車可就要沖到明軍地陣列之中。如果橹車地沖擊稍微起到作用。能把這夥奇怪明軍地陣列沖亂。那兩翼地騎兵就要立刻動手掩殺沖鋒。徹底地把對方地軍陣沖垮。

在這些橹車後面策應地朝鮮火铳兵在進入射程之後。有些膽子大地想要沖過去射擊。可他們這些火槍充其量也就是些質量不錯地火門槍。發射速度和射程威力。都是比膠州營地火繩槍差很多。

才一露面就和那些漢八旗地步卒一般。立刻是被火铳打死。朝鮮兵地本事也就是遠遠地發射火铳了。靠近了沖鋒他們可沒有那個勇氣和本事。一看火铳站不到便宜。對方火炮又是落雷一般地打過來。當即是作鳥獸散。一窩蜂地跑回了本陣。

在阿巴泰身邊地一名軍将當即就要下令處斬逃兵。卻被阿巴泰攔了下來。炮灰也是戰力。蒙古輕騎和三順王地步卒已經是損耗地不少。這幫可以操控火器地朝鮮兵再殺卻。未免有些太浪費。

而且這些朝鮮兵算是在後面策應掩護地部隊。嚴格來說。倒也算不上逃兵。說到底。阿巴泰不過是爲了留下這支部隊。給自己給旁人找了很多不殺地理由而已。

在正中推着橹車地漢軍頭目戰戰兢兢地在橹車盾闆地方孔中看着前面地明軍陣線。距離越來越近。他心中地把握就越大。

隻要是沖到跟前,把明軍嚴整的陣線撞亂了,接下來就不會像是方才打的尴尬了,半天沒有寸進,一直是被對方的遠程火力打殺,實在是難受的緊。

就連一直是不伸手幫忙,自覺地高人一等的漢八旗步卒也都是把刀盾背在背上,跟着一起推動橹車。多一個人推動。這橹車的力量就會大上一分,把對方的陣列沖亂地可能也是會更大。

眼看就要到跟前了。漢八旗和三順王地官兵士卒們都是齊齊的發出呐喊,一直是晃悠悠前進地橹車突然間跟着加速,朝着明軍陣型之中撞過去。

“平矛!平矛!!!”

膠州營最前線的陣列已經全是長矛兵,士官和軍官們大聲的發令,第一排長矛放平,第二排放平,第三排放平,第四、第五、第六則是依次出現角度向上傾斜,同樣一個平矛的命令,每一排的士兵傾斜的角度是不同的。

這樣橹車的沖撞,膠州營的士兵們早就是經曆過,盡管登州軍的士兵們并沒有經曆過,但類似的經驗卻已經是由淮揚軍的戰場記錄加以分享。

密密麻麻的長矛向前指着,十幾個人推動的橹車,如果是一根長矛在那裏,肯定會被撞斷,但如果是十幾根、幾十根,甚至是上百根的長矛,橹車前沖的力量被分散在幾百根長矛上,那就沒什麽優勢了。

膠州營登州軍就好像是個大的皮凍一樣,被十幾輛橹車的陣線撞進去,僅僅是向後彎了彎,層層疊疊的士兵陣線一層層的吸收了橹車沖撞的力量,不過筆直的隊列變得内凹,可也就是僅此而已。

被寄予很大期望的橹車根本無法沖垮,或者僅僅是沖亂膠州營的方陣,但對于漢八旗和三順王的士卒來說,能沖到這個地步已經是足夠了,最起碼在這個距離上不用被動的忍受火器射擊。

自從女真起家和大明爲敵以來,鞑子兵馬和明軍的戰鬥,也有打得頗爲艱苦的時候,但是一近身肉搏之後,明軍立刻就要崩潰了,能肉搏的隻有大明将領的子弟親兵和家丁,可這些人的人數又太少,聚集優勢兵力圍殲之後,其餘的就是待宰的豬羊了。

漢八旗的士卒和三順王地手下都是拿起了武器。他們好像是看見了勝利就在眼前,這種情況下,如果從邊上繞出去,那就是八字,隻有從橹車的盾闆處沖下去,這才有居高臨下的威勢。。

看這夥明軍的方隊。前後左右都好像是個刺猬一樣,但是踩着人頭下去砍殺,那就很簡單了。

鞑子兵馬中的漢軍士卒爬到木架上,然後拿着刀盾從盾闆上跳下,迎接他們的是如林地長矛。

橹車一瞬間的沖力被抵消之後,士兵們的長矛都是有了空餘,拼命的朝着盾闆那邊翻過來的滿清士兵攢刺,即便是手持盾牌有個遮蔽,即便是從高處跳下。有個居高臨下的突然沖勢。

可一個人如何能擋得住十幾根長矛的刺殺,很多的在半空中都已經是被刺了個十幾個血窟窿,血噴濺了下面的登州軍士卒滿臉。很多新兵都是第一次面臨這樣地戰場,但卻被這樣的血腥刺激的兇性大發。

第一排地橹車後面的士卒沒有一個人能給膠州營造成殺傷,膠州營的陣列中官兵都是齊聲的吆喝大喊,刺殺完畢之後,緊接着就把第一排的橹車推翻在地上,橹車的木輪隻能在平地上使用,地上有障礙和凸起的話,移動起來就會有很大的麻煩,第一排橹車被推倒。第二排第三排的橹車就被卡在那裏,無法前進。

這麽近地距離下,貼身肉搏的确是有機會,這麽近的距離之下,想跑也是跑不了,唯一的辦法隻能是拼了。

漢八旗不必說,三順王的這些軍卒手上都是沾滿了同族的鮮血,他們從沒有想過自己會被寬恕,既然是死路一條。那還不如拼了。

不過拼了,也就是讓自己的死相變得好看一點罷了,登州軍前面幾排的長矛兵已經是有些不受士官的約束了,平端着長矛大步跨過翻到地橹車,沖到這些滿清鞑虜的漢軍士卒面前。

那些士卒在高聲的大喊,好像是野獸臨死前的嘶叫,登州軍的士卒也在大喊,不過喊得很簡單,隻有一個字。

“殺!!!”

刀盾兵。看起來威風凜凜。可兵器的長度不夠,不管是劈砍還是刺殺。都比不上長矛,橹車後面的空間也相對局促,爲了行動和沖陣的方便也隻能是用大刀和盾牌,但現在面前長矛兵,而且還是優勢力量的長矛兵,完全是沒有一點地作用。

揮舞着大刀和盾牌地士兵們,被手持長矛的士兵們毫不留情地刺殺,聲勢浩大的橹車陣勢,被火炮打的支離破碎,僅剩的一些力量也都是死在了膠州營登州軍的長矛刺殺下。

在阿巴泰本陣處的親貴大将,臉色都是變了,彼此對視卻又急忙的收回眼神,聽着明軍那邊震天的喊殺聲音,阿巴泰率領的鞑虜大軍一片安靜,士氣已經是低到了極點。

左翼和右翼的騎兵本來都已經是準備發動了,嶽樂和譚泰都在不住的看這邊,可阿巴泰還是不發布命令。

科爾沁貝勒圖裏琛自從進關以來,心裏總是沒有什麽底氣的,此時戰局演變成這樣,周遭一片寂靜,他更是無言,不過偷眼看騎在馬上的阿巴泰,卻發現這位奉命大将軍正在拿着馬鞭輕輕的抽打着腿。

這樣的行爲,經常騎馬的人都不算太陌生,隻有一個人很悠閑很輕松的時候才會這麽做,這已經折損了快三千兵馬了,怎麽這阿巴泰還能這樣的輕松,莫非真是心中有底,連帶着圖裏琛也跟着心裏安定不少。

“李銳!!”

阿巴泰在身在中軍,身後是漢八旗和三順王士卒的隊列,帶隊的是佐領李銳,雖然漢八旗不屬于他統屬,但這次的漢軍系統,他的地位是最高,所以他是中軍的統領,當然這官位實在是低了些。

不過這也說明漢軍在鞑虜軍中的地位,實在是低的可憐。

聽到阿巴泰的召喚,漢軍的佐領李銳急忙的騎馬跑了過來,這李銳身材雖然是高大,可那種奴顔婢膝的态度卻讓人感覺他很卑微,讓人瞧不起。不管别人怎麽想,李銳本人可是興奮異常。

能讓大将軍單獨召喚使用。這也說明自己獨當一面的地位,若是自己做地好了,這次回到關外,自己沒準還真可以打出片天地來,因爲漢八旗和三順王續順公這兩個系統的設立,叛出大明的漢人去了關外。基本上就被局限在這兩個系統之中,想要有出頭之日那可是非常的難,除非是洪承疇那般的高位大才。

像是李銳這等有野心的角色自然不會甘心如此,總是在尋找機會去出人頭地,自成場面,這入關作戰無疑就是最好地機會。

在滿八旗系統的親貴面前好好巴結表現,得到賞識之後,或許有自成體系的可能,對這些投降的漢族兵将來說。這和當年從這個将官麾下投奔到另外的将領屬下,改換門庭,沒什麽太大的區别。

李銳的這幅奴才摸樣讓阿巴泰很放心。但這摸樣也讓阿巴泰很沒有信心,這奴才摸樣放到戰場上到底是個什麽樣子,實在是讓人沒有底,完全是沒有骨頭的軟蛋,在戰場上又能如何呢?

但事情到了這番地步,還真是需要漢軍的步卒去沖鋒陷陣,奉命大将軍阿巴泰在臉上擠出些笑容,溫言說道:

“李佐領,在盛京地時候。本将就聽過你的名字,說是忠謹可用,是我大清的棟梁!”

阿巴泰這樣地老将在某些時候也很會說好話誇獎人,果然不出所料,這句話一說完,那邊的李銳臉上露出了狂喜的神色,很是有些渾身骨頭輕了幾分的摸樣,李銳臉上帶着感激涕零的摸樣,哽咽着說道:

“大将軍如此講……奴才……奴才真是不知道……如何。”

“這次李佐領的兵馬如此勇猛向前。自是我大清兵馬的楷模,等此次征伐結束,本将定當把李佐領的功勳禀明聖上,好好論功行賞…...大清從來不虧待有功之臣,李佐領目前還是三順王屬下,唔……這次回去,一定把李佐領全家擡進旗裏去,讓你全家光彩!!”

阿巴泰不斷的抛出賞格,李銳聽到後來。已經是激動地不能自己。就差從馬上翻滾下來下跪了。。

擡旗之後,那身份地位等于一下子和女真人相同。不再屬于三順王系統那種滿清的三等公民,這佐領李銳辛苦打拼巴結到底是爲了什麽,不就是爲了有這個一步,進入滿八旗的系統之後,再一步步上行,那真是自成局面了。

自古以來漢奸的心思總是讓人不齒,這李銳的心态如果讓對面膠州營的人知道,肯定是把他扒皮拆骨還不解恨。

“李佐領,看見對面那明軍的陣勢了嗎,咱們有漢八旗和三順王的步卒,也有朝鮮的火铳兵,按照對面地摸樣擺個陣勢去攻打,本将覺得效果不會差太多,那夥明軍肯定會感覺到頭疼之極。”

說了這麽多的好話、抛出這麽多的賞格,阿巴泰終于是轉到了正題上,狂喜之中的李銳馬上做出一副凜然傾聽的忠勇摸樣,他也明白,對方許下了這麽高的賞格前程,肯定也要自己這邊做出些事情來。

下面這些漢八旗和三順王士卒的性命對他來講倒也不值什麽,沒什麽心疼的,該用就用,所以阿巴泰不管說什麽,他隻是連連的點頭。

“漢八旗、三順王地步卒、朝鮮地火铳兵都是歸你統轄,你隻管驅動步卒上前,拖住明軍的正面,等到大軍獲勝,你就是頭功一件,老夫定當和皇帝禀明,重重地賞賜!!”

“請大将軍放心,末将定然勇猛向前,鞠躬盡瘁,爲咱們大清效死!!”

兩人一唱一和,那李銳已經是被說的熱血沸騰,身爲三順王系統的佐領,雖然這職位很高,可也就是在本系統的漢人中有些用處,在滿清之中,就算一名八旗的旗人都敢沖着三順王系統的高官發怒,而且三順王系統的高官還要忍着。

什麽時候,多羅貝勒阿巴泰這樣高位的人這麽和顔悅色的說話,這可是大清皇帝的哥哥,老汗努爾哈赤的兒子啊,這樣的待遇李銳可是第一次遇到,心想就算是自己地頭領孔有德、耿精忠、尚可喜他們幾個在阿巴泰面前。恐怕也沒有自己得到的待遇高,這是多大的面子啊!

三順王系統的漢軍佐領李銳毫不猶豫的領命,在馬上沖着阿巴泰行了個軍禮,然後撥馬回歸本陣,去調度兵馬了。

能看到對面最後一輛橹車被長矛兵合力的推倒,躲在後面地那些士卒無處可逃。隻得是絕望的去戰鬥,毫無懸念的被士兵們刺殺,臨死時候的慘叫,在鞑子大軍的本陣這邊聽得清清楚楚。

即便是兩次的交手中都是占據了上風,可膠州營的步卒隊列仍然是不敢主動地出擊,方才士兵們追殺橹車和橹車後面的士卒都有些殺紅了眼,隊列有些前凸變形,能看到中軍處有軍官和親衛出列,督促回歸陣列。

方才能确定橹車攻擊失敗的時候。清軍地左翼和右翼騎兵都已經是做好了出擊的準備,如果對方的大陣向前壓過來,他們就立刻出擊。把明軍壓回去,在大批騎兵面前,對方地火铳兵和長矛方隊的陣線行動要謹慎異常,因爲稍有空隙,就可能被騎兵抓住,順勢把這個空隙變成缺口,把缺口打成破綻,到最後徹底的打垮。

從開戰到現在,鞑虜大軍中真正的主力。滿八旗和蒙八旗的馬隊都沒有出動,不出動也是一種威脅,所謂戰場的勢就是如此,懸而未發的時候,給人的威懾更大,因爲大家都是摸不到底細。

雙方就在這廣大的平原上彼此對峙着,緩慢地你一招我一式的彼此試探,膠州營登州軍一直是占據着優勢,可趙能心中無論如何也是沒底。這麽僵持着,總感覺是對方不斷的把零散的兵馬送上門來被殺。

然後自己的手段一點一點的被對方逗弄出來,登州軍參将趙能此時的感覺和當年李孟率領孤軍從山東追到北直隸,然後追回山東境内的感覺完全一樣,身在大明境内,明明是主場作戰,可自己卻是一支孤軍。

按說這鞑虜入侵,大明上下應該是拿出國戰的勁頭來,全民全力以赴。可山東兵馬慨然出魯入冀。在東光縣附近和鞑虜大軍對陣。

但北直隸二十幾萬兵馬,無一來援。北直隸幾百萬民隻有景州爲山東兵馬恩威并施,這才是出丁壯民夫襄助,其餘地,唯恐躲得不遠。

在戰場附近還有大戶人家埋怨,說是山東兵馬真是多管閑事,要不是他們在這裏阻攔,鞑子大軍早就是去南邊了,這不是給本地找事情嗎?

好在這個話,沒有傳到登州軍上下,否則這些浴血奮戰的将士們,非要氣的吐血不可。

自己是一支孤軍啊,趙能每次想到這點都有些心寒,同時也是非常的沒底。

此時的相持就是如此,登州軍的人數還要比對面的鞑虜大軍要少,對方靠着劫掠補給,自己的後勤需要相對較長的運輸線,彼此談不上什麽優劣,算計起來,滿清地三萬多大軍面對膠州營兩萬多大軍地優勢,登州軍這邊居然不知道找出什麽内線的理由來抵消。

山東南部和南直隸地膠州營大軍,什麽時候過來,現在沒有一點的消息,也是指望不上,唯一能知道的消息,就是在東昌府和濟南府,武裝鹽丁和護莊隊在緊急的動員,好在此時已經是農閑時分,不至于造成更深層次的損傷。

全副武裝的趙能坐在馬上,冷眼看着對面的鞑虜大軍,他目前還是有主将的素質,就是不管戰況如何,面色淡然,鎮定處之。

可他的心中卻是愈來愈擔憂,火器、長矛自己這邊的手段用的差不多,可鞑子那邊不知道還有什麽手段。

登州軍的軍官們在那裏調度,讓火铳兵重新回到第一線,長矛兵方隊退回原來的位置。

剛剛退回陣列的朝鮮火铳兵又是被驅趕了出來,漢八旗和三順王,特别是三順王系統的漢軍步卒們,大聲叫罵着讓踟蹰不前的朝鮮火铳兵們在最前線排成陣列,這年代的火铳兵是宜靜不宜動的。。

火铳兵站立射擊,實際上堪稱弱化版本的火炮陣地,對付對方進攻中的敵人,而在追擊和戰鬥之中自由射擊,因爲準确率和裝填等等問題,是一種可笑的行動。

朝鮮火铳兵之所以被滿清如此的重視,每次出征,不管是征明還是征蒙古,都要在朝鮮抽調火铳兵,就是因爲當年女真伐朝鮮的時候,顧命五大臣之一的費揚古在進攻的時候被朝鮮火铳兵一槍命中額頭而死。

那是在守禦的狀态,可這樣的進攻能有什麽樣子的作用,可就是鬼知道了,朝鮮的幾名統兵的軍官争辯了幾句,剛才還是和和氣氣的漢軍佐領李銳卻突然間翻臉了,十幾名親兵劍拔弩張的拿着刀準備動手。

這些朝鮮的統兵官知道盡管自己這邊損失的少,可要是跟漢軍火并起來,這麽近距的戰鬥還是打不過,而且看到阿巴泰那邊對這裏的動作沒有一絲一毫的表示,傳令兵把命令下達了之後,就再也沒有動靜了。

顯然是默許了李銳的這個行動,朝鮮人自從被女真清國打下來之後,對待女真人就好像是伺候自己的祖宗一樣,不敢有絲毫的違抗,這些野獸一般的關外蠻族,實在是太強橫了。

“讓漢軍和朝鮮人去對付明軍的正面,讓蒙八旗和草原上跟過來的那些,繞着這方陣去打,把手中的弓箭都給我射進去。”

不知不覺,這漢狗的稱呼已經是變成了明軍,嶽樂和一幹滿八旗軍将都是聚集在阿巴泰的跟前,聽着他的布置。

正黃旗的都統譚泰身份貴重,在這個場合中也是可以說幾句話的,而且阿巴泰的命令的确是有些古怪,騎射無雙,對于真正知道騎馬射箭的人,都明白是個笑話,在馬背颠簸,射出的箭支,如何能保證準确率。

奉命大将軍阿巴泰瞥了一眼問話的譚泰,和氣的回答說道:

“這麽密集的陣型,就算是把箭丢進去,也能砸死幾個,在馬上射就是!!”

這話說完,譚泰立刻是不出聲了,阿巴泰把手中的馬鞭狠狠向前一揮,繼續開口命令道:

“前鋒營、骁騎營,擺牙喇,各旗的統領旗丁,按照各自歸屬列成隊伍,等待本将的号令,咱們這一次,就徹底的把這夥明軍打垮一個個命令下達,除卻剛才的譚泰還有資格疑問之外,其餘的人身份地位都不能和他相比,自然談不上什麽質疑,各自去往各自任職的地方,去調動部隊,準備下一步的進攻。

嶽樂剛要轉身走,阿巴泰卻低聲叫住了他,開口低聲吩咐道:

“你安排人去炮隊那邊看看,跟他們說,再給他們一個時辰,要是将軍炮不給我架起來,就活剮了他們,如果在一個時辰之内架起來,給他們擡旗,快去!”

号角聲聲,鼓聲如雷,整個的鞑子大軍。

動了……了,事情很樂觀,心情也跟着好了些,北京這種幹燥的空氣我倒是很适合,晚上出去走走,感覺不錯,可惜不是我能定居的地方。

跟大家求月票,臨近月底,想要繼續向前些,謝謝大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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