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将把李曉澤叫了過去卻并沒有理會他,而是自顧自的發布着各項命令。
藍天白雲下,精英們鴉雀無聲,自從剛才被中将的強大氣勢鎮壓之後,每個人的心裏也再不敢有所非議,安安靜靜的站着。
“你們也不要有什麽不滿,進了部隊我不管你是什麽人,武者也好精英也罷,進來了你們就是軍人,而你們隻要給我牢牢記住一點,那就是軍人的天職就是無條件的服從命令。”中将語氣嚴厲的訓斥道,眼神裏盡是不爽與不滿,“不要覺得現在開展魔鬼訓練是一件多麽殘酷的事情,這樣隻會使我讓你們很快就了解到什麽才是真正的殘酷,到了這裏你們已經沒有了退路,想要退出?門兒都沒有,懷揣着的夢想如果如此輕易破碎,我相信你們也不會走到這裏,好了,廢話我懶得再跟你們說,少将,現在你就帶着他們開始訓練吧。”中将不耐煩的擺了擺手,搖頭晃腦的便走下了講台。
當然,身後還跟着一個李曉澤。
特種部隊第七大隊的軍部大樓相當的宏偉壯觀,不僅科技觀感十足而且更顯莊嚴肅穆,雖然它隻有……呃……區區七層,高度卻竟高達百米,真不知道這座大樓的設計師到底怎麽想的。
五層的一間裝扮樸素的房間裏,中将神情嚴肅的端坐在一張紅木桌子後面,李曉澤則神态自若的坐在他的對面。
“你,很不錯。”中将緩緩開口,卻沒想第一句便就是對李曉澤的贊歎。
對于這一點,李曉澤的心裏也是有些吃驚,但他的臉上卻在努力的沒有表現出來。
面對中将,尤其還是一個很可能已經達到地階高期巅峰的精英武者,要說李曉澤的心理沒有半點緊張感是根本不可能的,但他卻依然要克制自己保持鎮定,因爲他在賭,賭自己眼前的這名中将沒有看透他與别人有所不同的地方。
“你叫什麽名字?”中将淡淡的問道。
“李曉澤。”
“哪個精英小隊的。”
“怒焰戰隊。”
“哦?”中将眉頭微擡,随即露出一絲看似玩味的笑容,很淡很淡,“嗯,貌似聽那個張連說過,有點意思。”
“謝中将誇獎。”李曉澤起身微微弓腰。
“這沒什麽誇不誇的。”中将沉吟了一下,“你的身上有秘密。”
“将軍何來此說?”李曉澤心裏一沉,全身暗暗緊繃,準備一旦時機不對便抽身脫逃。
“是一個明眼人都應該看的出來,除非他根本不在意你。”中将的話讓李曉澤有些摸不着頭腦。
“你去年還不過是一個普通的貧民吧,據我了解,你似乎是和那幾個小子一起做了任務之後才慢慢出現在大家的視野裏的,天賦也随之展現,但很幸運的是,你還沒有完全成長起來,所以注意到你的人也并沒有認真的去了解過你。”中将繼續說道,随即抛出了一枚重磅炸彈,“而在此之前,你還小的時候,曾經有一高人去了你的家裏……”
“你調查我?”李曉澤猛然站立起來打斷了中将的話,語氣中已然充滿憤懑。
“呵呵,小家夥,别生氣嘛,對于你們每一個來到我們部隊的精英,我們都有權利進行徹底的了解。”中将擺出一副無辜而理所當然的樣子,“這是我們的職責,當然,你們的秘密我們是不會洩露絲毫的。”
“你以爲我會相信嗎?”李曉澤冷冷的道。
“信不信由你。”中将的臉色也沉了下來,“如果我沒說錯的話,你的身上有一股元氣吧。”
“你……”
“好了好了,平下心來,什麽你的我的。”中将擺了擺手,眉頭微微放松開來,“别以爲這是你的獨家專利,我可是也有的,不然你以爲我是怎麽知道的?隻有擁有元氣的武者才能感覺到同類的存在,無路對方的強大還是弱小。”
“你也是元氣武者?”李曉澤悚然而驚,随即也便就了然了,“也是,聽師父說,這個世界上現在還是有很多元氣内力同時并存的武者存在的,不過大多已經是隐世的高手罷了。”
“呵呵,不錯不錯。”中将輕輕拍了拍手,“但是這并不是我叫你來的原因。”
“那……”這下李曉澤有些想不通了,自己身上除了這個還能有什麽能夠真正吸引中将的存在呢。
李曉澤皺了皺眉,忽然想到了一個關鍵的東西,心裏猛地咯噔一下,“莫非是……魔焰!這怎麽可能?”
“你想的沒錯,就是你那奇怪的火焰。”中将一語道破。
“你究竟是誰,想要做什麽?”李曉澤臉色驟變,一個轉身便已到了門邊。
“小家夥,你不用害怕,如果我真想要動手的話,你覺得你還能走到門邊嗎?”中将微微一笑道。
“你威脅我?”李曉澤怒目而視。
“不不不,這不是威脅,我隻是想和你确認一下。”中将站起來向李曉澤走過來。
“确認什麽?”李曉澤有些疑惑,警惕的問道。
“你那奇怪的火焰,若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就是魔焰了。”
“那又怎樣?”
“聽說你已經将魔焰修煉到了虛化實的地步,還将其稱爲‘幽冥熾焰’?”中将不緊不慢的道,似乎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沒錯。”既然中将什麽都知道了,李曉澤也沒有必要隐着瞞着,幹脆承認。
“哈哈,你倒也幹脆。嗯,如此就好,如此就好啊。”中将莫名其妙的笑道,“師兄的傳承果然還在。”
“師兄?”李曉澤這下完全懵了,這都什麽跟什麽啊,這好端端的怎麽又冒出來個師兄?
“嗯,不錯,也就是你的師父。”中将點了點頭。
“我師父是你……師兄?”使勁兒搖了搖頭,李曉澤好半天才會過勁兒來,心裏算是弄明白了眼前這中将的目的,心中不禁暗暗吐槽,“靠啊,搞了半天,原來是爲了确認他師兄的傳承是否還在啊,那直接問我不就好了,還轉彎抹角的,真不嫌麻煩。”
中将也不理會一旁不知在想什麽的李曉澤,隻是黯然傷感的歎道,“沒錯,隻可惜,他……已經戰死疆場了。”
聽聞中将一言,李曉澤頓時呆若木雞,“什,什麽?我師父,死了?”
“是的,死了。”中将輕輕拭去眼角的淚水,仰天望道,“已經一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