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是我啊,怎麽就不能是我了?”雷若有些不爽,“不帶這樣的啊,馨兒姐。”
“咳咳。”藍馨輕咳兩聲,不做表示,但臉上的尴尬是遮掩不了的。
“嘿!曉澤,你在想什麽呢?”周浩宇大步走上前去,蹲在李曉澤的面前問。
“哦!沒有什麽。”李曉澤淡淡一笑,笑容盡顯神秘,“咦?你們好了?”
“我去,你還要怎樣,難道要先你推我搡,然後半推半就,然後……你懂的。”周浩宇眉毛一挑,語氣說不出的猥瑣,而對于李曉澤有些不太正常的表情則直接忽視掉,他相信對方一定是有什麽事情不方便說,否則以李曉澤的性格和他們之間的關系,是不會隐瞞的。
“呵,你小子,也學會這個了?啧啧,這變化大的,看來我得重新認識你了呀!”李曉澤意味深長的看了周浩宇一眼,對方的表現還真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這才幾天啊,一個原來老實巴交挺好的一人兒就被侵蝕成這個樣子了。
倉庫外面的天,漸漸的黑了下來,今晚沒有點點繁星,厚重的雲層仿佛要掉下來似的,月亮無論怎樣奮力的掙紮也無法将月光穿透密布的彤雲照射下來。
倏地,一個龐大的東西猛然從地底下竄出,速度奇快,黑乎乎的。仔細端詳,赫然是“怒焰戰隊”駕駛着去交易的那輛銀灰色的反重力運輸車。
當初,舒柔計劃派出三輛運輸車前去參與交易,其中一輛隻存放了少許的“梅卡洛”用來迷惑敵人,經過前一次的交易,這一次不得不多加小心謹慎。卻沒曾想,本來可以安然完成的任務卻變的如此曲折,自己甚至弄丢了一輛價值最大的車子。
估計現在那輛運輸車很有可能已經被鬼門的人撿了漏。
“這差能交掉嗎?”舒柔有些擔心,不時的有些自責“都怪我,太大意了,當初我就應該更相信你們才對。”
“嘿,這怎麽能怪你呢?要怪也得怪那個任少,如果不是他派的那幾個變态,就憑我們現在的這兩個車子,交差有問題就怪了。”黃少強大大咧咧的安慰着身旁的舒柔,卻不敢碰她一下,想想倉庫裏那一聲清脆的聲音,自己的手腕現在都還沒有恢複過來,看來表白也不能魯莽啊,“你就不要往心裏去了,放心吧,有我呢!”
“你?”黃少強的話引來車内一陣哄笑聲。
周浩宇更是毫不客氣的添油加醋,哪裏顧忌兄弟的面子,“等你能碰到女人再說吧!”
“切,你不也沒碰到麽!”黃少強不留情面的駁斥。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相互拆台,車裏的氣氛瞬間就從死氣沉沉變得活躍起來。
“諾,我就說這倆是活寶吧!”坐在駕駛座上的李曉澤也調笑道。
夜幕下,運輸車緩緩駛入一處破舊的停車場。與其說破舊倒不如說沒有,其實它就是一塊空地上面搭的簡易棚,在夜風的吹拂下發出吱呀吱呀刺耳難聽的聲音。
“各位。任務完成的怎麽樣了?貨全都帶回來了嗎?”蒼老的音調在幽暗的燈光下飄搖。
“請任少責罰。”舒柔慌忙的跪下,雙拳緊緊抱在一起。
黃少強的心越發的堅定,無論他怎麽拉也都拉不起來舒柔,這讓他倍感羞恥,作爲一名追求者,竟然連自己喜歡的人都無法給予安全感,給予保護,那還何談嫁娶之說?
“喂!我說死老頭,你夠了吧你,先是無恥卑鄙的給我們隊長下藥逼他合作幫你販毒,現在又是讓一個無辜的人接受你的責罰,暗地裏還禍禍大衆無數,你就不怕天譴?”黃少強氣極道,渾身上下氣勢洶湧,隐隐間竟有突破小鏡的迹象。
“天譴?我就是天,誰敢來遣?”任少有些愠怒,微不足道的蝼蟻竟然敢在大象面前逞威,威嚴何在。
“你的天,我來遣。”默不作聲的李曉澤語出驚人。
無論“怒焰戰隊”的隊員還是舒柔,對李曉澤淡淡的一句話都表現出了極度的驚訝,尤其是隊員們,他們怎麽也不會相信向來冷靜的隊長怎麽會突然之間變得這樣激進。
“曉澤,你不要亂來!”周浩宇出言相勸。
連黃少強都傻掉了,連忙拉住李曉澤,“隊長,你要淡定,我剛才說的那是氣話,你莫可當真啊,别忘了任少的‘百日’還在你的獨自裏呢。”
面對諸人百般相勸,李曉澤似乎心意已決,揮手止道,“無妨!”
“呵!小子,你很不錯,居然敢和我作對,難道就不怕你身體裏的毒……發作嗎?”任少表面很是淡定,但心裏卻有些驚疑,面前的這個他從未放在心上的小家夥能活着回來就已經出乎他的意料了,現在更是幹脆,直接挑釁起他來了,真當他是柿子好捏啊,“我奉勸你不要這麽拽,小心性命不保啊!”
“我的性命從來隻有我掌握,何時輪到你指手畫腳的了?”李曉澤很是霸氣的說着,擡頭仰望天空,“月黑風高殺人夜,正是複仇好時機啊!”
“哼,休得猖狂,就憑你還想複仇?不覺爲時過早了嗎,如若是我,就多隐忍兩年。”任少冷然一笑,針鋒相對。
“能殺掉你就夠了,再忍會容易憋出病的。”李曉澤難得嘲弄一句,卻沒人笑得出來,“你說是吧,高期玄級巅峰。”
任少臉色大變,他絲毫沒有想到對方竟能夠一眼就看出了他的修爲,但他旋即又舒了一口氣,“我不得不承認你确實有些本事,但你要知道一大境加一小境的差距可不是輕易能夠逾越的。”
“行不行,總得要試試。不過話說回來,你真的決定用這副面孔來和我打嗎?老骨頭可經不起折騰啊。”李曉澤繼續挑釁。
“好,好的很啊,你居然能夠看穿我的僞裝,不錯不錯。”任少惱羞成怒的說着,臉色陰晴不定,心下駭然,這下他實在是無法淡定了,還未開打,自己的情況就被敵人道去了兩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