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他們僅僅是比較強的盜匪罷了。
江峰護衛們在馬上的開火,距離近,而且還是齊射,亂哄哄不知道如何是好的人們頓時被掃到了一大片。
原本以爲自己的人多,江峰那邊是砧闆上的魚肉,任人宰割,誰想到對方居然是大大方方的殺了出來,一陣轟擊,死的不多,但是很多人都是被鉛打中了其他的部位,頓時是哀嚎起來。
慘嚎和對方兇悍的沖殺,讓十三商會平素豢養的這些威風凜凜的武人們不知道如何是好,青衣隊的人普遍是那起來了武器準備戰鬥,可是後來的那些人有的準備逃跑,有的上前戰鬥。
偏偏這些人還都是和青衣隊摻雜在一起站着,這麽舉棋不定,場面隊形更是亂成了一團,可這麽近的距離,已經是積蓄了不少馬力的馬匹沖起來那還不是轉眼即到的事情,江峰沖在最前面已經是沖過來了。
站在最外圍幾個勇悍的漢子,怒喝一聲,有人舉起了弓箭對着馬上的江峰,江峰手中拿着大刀,正是不能抵擋的狀态,沒有料到,江峰的空着的那隻手也不去管缰繩,直接就是一揚。
“碰!”
一聲尖利的嘯聲,舉着弓箭的那個人應聲而到,現在兩邊的火堆和火把還有燃燒着的,雙方距離的很近,互相看的清楚。
江峰開完一槍之後,随手就把手中的火槍放在了腿邊的皮袋中,這燧發槍果真是比起火繩槍輕便可靠許多,而且發射的迅速。十三商會的武人那邊,看着身邊的同伴倒地,江峰還有一段距離。
俯身就要撿起弓箭繼續射,沒有想到,江峰的手又是一揚,大響一聲,拿着弓箭的仰天便倒,誰說皮袋裏面隻有一把短槍。
在當時密匠坊給江峰打造燧發槍的時候,長槍十三把,卻也專門打造了三把的短槍,因爲燧發槍的特性,所以這槍的體積相對可以小一些,正可以随身的攜帶。
兩槍打完,那邊已經是沒有人敢于繼續射箭了,江峰卻也把自己的身體藏在了馬身的掩護之下,黑夜中視線不廣,在黑暗處若是來個冷箭,那可就是猝不及防了。
實際上兩槍打出,所花費的時間不多,江峰的大刀已經是握在了雙手之中,身子一側,沖到跟前,猛地向上一揮,正當着的一人,連舉刀格擋的動作都沒有做完全,直接就是削開了身體。
這一刀帶着馬力,力量大的驚人,削開了胸膛的身體被這股力量竟然是帶了起來,摔在了人群裏面,黑夜之中,突然身邊同伴被人砍到了半空中,灑下漫天的血雨,潑散到自己臉上的血腥氣撲鼻。
這樣的情況,哪裏還會有什麽勇氣可講,開始的青衣隊開始彼此的抱團聚集,不過後來的那些支援者紛紛的朝着河道逃去,那邊好歹還停着船。
江峰的一刀撩起,解決了一個,旁邊的青衣隊的一名騎士終于是從人群中沖了出來,大呼驅馬,拿着木槍直奔江峰刺了過來,江峰的身體撩完之後本就是傾斜,接着這個角度,好像是繃緊的弓木一樣,刷的繃直。
借着交錯的時候,閃過了木槍,身體接着就是擺了回來,單手拿刀劃了個巨大的弧度,那名騎士頓時是身首分離,鮮血沖天而起。
就在這個時候,江峰猛然覺得自己的右側,勁風撲面,朝着自己的胸膛就是刺了過來,想要是閃躲已經是來不及了,江峰的雙腿狠狠的一夾馬腹,馬刺狠狠的紮進皮肉之中,馬匹狂嘶一聲,江峰的單手緊緊的勒住缰繩。
馬匹人立而起,另一邊刺來的長矛正好是刺進了馬脖頸上,馬匹一死就要朝着邊上倒去,江峰的随從們都是驚呼一聲。
江峰在這間不容發的時刻,雙腳離開馬镫,直接就是側翻到了另一邊,那邊的人稍微少一些,看着江峰落地,頓時三把刀就要過來撿便宜,各個方向的刺了過來,江峰的大刀從來都是比制式的兵器長大一些。
落在地上,多年的八極拳修煉讓江峰的雙腿穩穩的立在了那裏,下盤穩,腰間用力,雙臂的肌肉膨脹開來,手中的大刀徑直的在身邊狠狠的劃過,慘叫聲聲,想要撿便宜的三個人,三把刀
帶人都是被一刀兩段,三個人竟然是六段,慘烈之極
三個人已經是在江峰手下了賬,方才提心吊膽的親衛們,看到自家的主人這般本領,不是熱血贲張,齊齊的喝了一聲彩,士氣大振的沖了上去,江峰在那裏站起來,笑罵了一句:
“又不是賣藝,上去給我殺光了他們才是!”
說話間,在腰間摸出了一把匕首,手臂一甩,急速的丢了出去,那邊刺馬的那個人剛從馬身上拔出長矛,正要向前,被匕首釘在了左胸處,話都說不出來,仰天倒了下去。
江峰一下馬,反倒是更顧及了起來,在馬上容易被人當作高處的靶子,落在地上,現在雙方已經是混亂成一團,哪裏會有什麽拿着弓箭射擊,一來是拉弓射箭那個功夫,别人早就是一刀砍過來了,二來是就算是射出去,難保不會射在自己人身上,至于火器更是笑話,華州之所以應用火器,那是因爲火器質量過關,明軍之所以相信弓箭,那是因爲他們的火器容易傷人——傷到自己人。
轉瞬間連殺五人,其餘的人都是被這等的威猛震懾住了,誰也不敢上前觸碰這個煞神,此時反倒是看出來青衣隊的可靠之處,三名騎士從人群中直接就是沖了過來,馬上騎士居高臨下,一人拿着木槍狠狠的紮了起來,剩下兩個人手中居然是拿着連枷,呼呼的揮動。。
這樣的勢頭肯定是不能硬接,江峰的腰腹柔軟之極,身體驟然的放低,幾乎是平貼着地面對着馬匹竄了過去,這等的高度相差,兵器自然是夠不到他,江峰的手中的大刀,卻在馬匹之間的空隙中沖過的時候,橫砍而過。
拿着木槍的那個騎士胯下馬匹頓時被削斷了兩條馬腿,失去了平衡,直接就把馬上的騎士摔了出去,不知道生死。
剩下的兩個人吆喝着轉過了馬來,手中的連枷上下的擺動,朝着趴在地上的江峰就是沖了過來。
那邊的江峰站起來的時候,手中已經是沒有了大刀,一隻手卻是在馬屍那裏摸出的第三支火铳,扣動扳機,第一下燧石沒有打起火,眼看就要沖到跟前,又是一闆,這次打響了,左側的那個人直接就是從馬上翻了下去。
另一個青衣騎士卻是拼命的驅動馬匹,他不信江峰還能再拿出另外一把短火槍,手中的連枷高高的揮起,他腦海裏面幾乎是能夠想象出來,江峰腦袋被砸的粉碎的情景,可是江峰不知道什麽時候,卻多了一杆長矛。
正是方才刺江峰坐騎的那一杆,江峰吐氣開聲,雙臂用力,長矛狠狠的直刺了出去,從馬匹的胸刺入,他的臂力借着馬匹的沖力,穿過馬匹直接的刺穿了馬上的騎士。
方才的騎士來回沖殺,加上江峰武勇的表現,身邊已經是頗爲的空檔,沒有什麽人,江峰耳朵突然聽到身後有腳步聲響,略一轉頭,卻看見有兩個人趁着江峰雙手都握在矛上,正跑過來準備賺便宜。
“喝”
江峰大叫一聲,雙臂握緊長矛竟然是把馬匹帶着人直接的挑了起來,這裏面已經是八極拳的爆發力技巧,連人帶馬脫手的砸了過去,那兩個人哪裏想到江峰會有這樣的神力,黑壓壓的人馬屍體砸了過來。
一個人頓時慘叫一聲,被壓在了下面,另一個人幾乎是被這等神奇的景象吓住了,根本沒有來得及反應,戰場之上那裏容得了他的遲疑,江峰已經是拿着因爲承受不住重量折斷的矛杆急奔了過來。
木杆沒有矛尖,但是被江峰硬生生的刺進了那個呆住敵人的咽喉之中,劇痛鮮血也是噴湧不出來,掙紮着趴在了地上。
這幾下迅猛倫的起落格殺,饒是江峰的高超武藝和強悍的體能也是有些支撐不住,可他還好像一頭猛虎般,環視着周圍的敵人。
一時間,誰也不敢上前,甚至沒有人敢于碰觸江峰的眼神,江峰一個動作,就會吓得這些人後退,他們甚至顧不上身後也兇悍比的江峰親衛,現在他們的勇氣戰意,都是被完全的摧毀。
現在他們隻是要逃跑了,江峰的親衛們戰鬥也是漸漸的輕松起來,沉寂了一會的燧發槍又開始轟鳴,收割着敵人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