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裏也是海上來往的必經之路,特别是趙三水把濟州島周圍海面的範圍擴展到了濟州島周圍二百裏左右之後,每天總是有很多的船送到面前來。
大多數的船隻面對武裝商船上面黑黝黝的炮口之後,都是頗爲明智的選擇了繳納一成的貨物,畢竟海貿的利潤是驚人的,交出這一成之後,也不過就是賺的少了些,總比有幾艘船不肯奉獻,結果被炮火打的千瘡百孔,也有人船上的護衛不少,結果雙方接舷的時候,被登州的披甲戰兵打的落花流水,到最後船上一個人沒有剩下,貨物被搬空,然後把船帶回了濟州島。
“好,很有想法,懂得自己開拓财源,又在海外發揚了大明的威風,趙三水做的不錯。”
這是江家軍最高領導江峰做出的指示,此外他還特别給趙三水帶信說:
“盡管做,若是被人欺負了,到時候自有家中給你出氣!”
這句話就等于給還有些忐忑的趙三水打了保票,也給其他的在外面的隊伍,特别是江峰的海上部隊指明了方向。
附帶說一下,濟州島上的原來的居民現在死掉了一大半,也就是四五百人活了下來,剩下的人都變成了港口的建築材料,不過港口勉強的有些形狀,當然,這主要是修繕爲主,要是憑空的挖出一個港口來,估計死去的人數後面加上個零也未必完成,不過現在的好歹清理出來的位置,可以讓三艘武裝炮船都停泊在這裏了,抓來的那艘船則是随便找了天然的避風港停在那裏。
當然,此時也要提前的說一下,很快趙三水就爲自己這種濫用民力覺得非常的後悔。
魯南聞刀的行動已經是讓大明的軍隊頗爲的看不懂,按照常見的規律來說,七百人擊潰六千人,斬殺守備,千總大小軍将十幾人,巡撫鄧普隻身逃回。取得了這樣的戰績,并且還有泾王的命令文書之類雖然不知道真假,但是政治上面作用很大的東西在手上,接下來就應該攻占臨、費縣這些城池,正是拉旗造反。
要知道六千官軍被擊潰後,州附近的防務已經是完全空虛了,他們甚至可以就地的征發部隊,把聲勢搞的更大一些來。
沒有想到山東的二萬多兵馬和徐州的兵馬漸漸的彙集過來的時候,居然已經是找不到聞刀部的蹤迹了,大部隊進山搜索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特别是這些官軍還要提防對方的的精銳騎兵。
可是進山搜索卻是一所獲,蒙山區可不是幾座山的問題,而是偌大的一個山區,在山中找聞刀部和大海撈針區别很大,不過和在湖泊裏面找個鐵棒的難度倒也差不少。蒙的山寨雖然是在聞刀打出旗号來的時候,争先恐後的過來投奔。
但是大批的官軍進山的時候,這些山寨也同樣是争先恐後的過來投奔,官軍們得到了不少的消息,可關于聞刀的動向,這些人卻沒有什麽準确的消息。奈的官軍隻好是按部就班的把所有能藏人的山頭搜尋了過去。
小貓小狗倒是被幹掉不少,可是正主不知道去向,現在三萬多兵馬在魯南每天裏面折騰的人困馬乏,最讓人恐懼的事情就是這種什麽都不知道的局面,各種各樣的留言都是傳揚了起來。
最爲讓人注意的就是,這些匪徒已經是準備奔襲南京,扶泾王在南京登基,到時候江南的所有郡縣都是會望風歸順,這個流言被傳播開來之後,立刻是被所有人注意到了,就算是當年的劉六劉七聲勢最盛的時候,說去攻進南京,恐怕都會被人認爲是笑話,南京的城防和附近的兵馬可不是開玩笑的。
但是,這裏面有一個泾王的變數,一切就不同了,天知道會不會有軍隊會跟着這位親藩反叛,在大洗牌裏面準備投機一次,當年的靖難之役種種的事情大家都是清楚,朱棣進南京的時候,可是有人給他開的城門。
而且開城門的并沒有任何人說他是不忠,南直隸頓時開始雞飛狗跳起來,嘉靖皇帝和六部衙門的使者現在不停的來往與京師和南京的官道上,也不知道是累死了多少的馬匹,在南京的守備太監也是
手中能夠動用的武力全部的動員了起來,監視在城中南京六部的大臣。
魏國公徐家手中有頗爲精悍的武裝力量,但是這一任的國公心裏面卻是明白的很,現在自己不管作出什麽動作,都會被朝廷猜忌,索性是自己稱病閉門不出,把軍隊的控制權交給鎮守太監和總兵。
既然所有人的眼睛都是盯着南直隸和魯南,江峰這裏就是過的頗爲輕松,文登的一千兵丁現在留下了四百兵監視本地的鹽場,或者說是負責治安,剩下的兵丁都是撤回了登州大營。
山東的鹽商和海商們消息都是頗爲的靈通,知道江峰被降職的消息,也有些人琢磨改換門庭的事情,不過在魯南行走的鹽商和私商們赫然發現,即便是在匪患最爲猖獗的地區,江家軍的旗号依然是最有效的。
并且濟甯的黃平也沒有什麽别的舉動,還是和江峰保持正常的關系,很多人都是保持了謹慎的态度,畢竟江峰在這種局面下翻盤的例子可就是擺在大家的面前,到時候若是押錯了寶可就虧大了,現在各地的鹽場可都是還駐紮着江峰手下的兵丁。
朝廷現在眼睛也是完全的盯着南直隸,江峰已經是被放在了後面,先是在聞刀造反的時候,江家軍在各個地方駐紮的兵馬朝廷都是勒令不得擅自行動,而且都有相應的軍隊布置,可是江家軍即便是被削減了軍饷之後,還是沒有異動,這倒是讓那些擔憂的人放心了下來。而且江峰軍營防範嚴密,根本沒有混入的可能。。
所以扣除軍饷之後,還是壓根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會不會因爲扣除軍饷造成軍心波動之類的。
現在可以判斷的是,聞刀匪徒肯定是在魯南和南直隸之間活動,南京附近有大批的精銳兵馬,所以倒也不需要緊急調動山東的兵馬和江家軍,所以朝廷也就是把江峰的那裏寬松了下來。
降職後的江峰現在頗爲的清閑,先前首鼠兩端的海商們紛紛的上門拜見,來,加上武裝商船的噸位也越來越大,上面那些黑黝黝的火炮越來越多。
海商們終于是明白一個道理,現在的海面上誰說話最爲好用,趁早去打好招呼也是爲了今後的方便。
私鹽的生意如何的分配配額這些海上亡命的商人們也是略有耳聞,這樣的分配他們也想按照這個來做,畢竟現在海上的這塊蛋糕太大了,不管是誰都不可能一口吃下,甚至大家聯合都法吃下。
本來就是一個大家發财的事情,但是現在的海上并不太平,除了雙嶼那些正常做生意的人,還有許多都是在海上做沒有本錢的買賣,或者是海商和海商之間彼此仇殺,耽誤了賺錢,這又是何苦。
所以不如有個人在海上給大家劃分好份額,然後提供保護。不過這樣的工作恐怕是連大明的水師做起來都有些困難,更不要提現在大明水師已經是把自己的大船焚燒,而且自己毀掉了自己的船廠。
不過江峰日漸龐大的武裝商船隊,和岸上那種煊赫的身份卻漸漸的有了這個掌握決斷的權力。
當然海商們如此的客氣,也是有自己的考慮,來拜訪江峰的這些人裏面,有幾個商人手中的能在船上拼殺的手下不下千人,但是他們還是準備讓江峰劃分的份額,對于他們來說,與其到時候在海上被江峰搶劫,不如現在就把保護費該交多少定下來,自己的手下能打,但是你連對方的船都碰不上,立刻就被轟沉了有個什麽用。
江峰被降職的消息絲毫沒有影響這些商人,他們心裏面明白,江峰就算是被降職,帶着船跑到海上,也是巨霸一般的勢力,到時候海上說得算的還是他。
而且這些人都是或多或少的看到了在船塢中停泊的那艘船,近乎不可思議的大船。
江峰把這些事情都是交給了趙秀才去做,趙秀才現在四書五經未必如何的熟練,但是這種賺錢和配額之類的制度,倒很是精通,所有來的客人們甚至連江峰的面都看不到,都被打發到趙秀才那裏。
現在江峰的客人就是他自己也沒有想到,這些人來自關外的墾殖莊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