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府的衙役已經是在附近看管了起來,嚴禁關人等進出,這下子更是讓那些好奇的人吊起來胃口,說起來這等欲揚先抑的手段,杭州府倒也并不稀罕,有些寺院都是這麽對待佛像,吊信徒的胃口。
真正讓江峰有把握并且旱澇包收的是,現在西湖邊上這些青樓裏面都已經是被鄧龍王下了嚴厲的命令,這些家青樓不允許承辦飯食,并且所有的供應必須有惠風樓杭州的分号來承辦。
這個命令恐怕是沒人敢不聽從,要是不停,第一是沒有客人上門,第二保不齊自己就被上門的匪徒殺個精光,青樓可沒有江峰那種全副武裝的二百衛兵。青樓除了那些龌龊的事情,花酒也是重要的項目。現在惠風樓沒有開起來,怎麽辦,隻能是讓惠風樓派到杭州的這些人租下了店鋪進行加工。
雖然是強買強賣,但是這些客人們吃到了嘴裏,卻當真是有些名不虛傳的感覺,本身就是在京師鮑胖子的高徒,來到杭州配合杭州本地自有的河鮮和各種名産,加工出來的美食當真是讓人贊不絕口。
而且我們要知道。海腸子粉還沒有用完,這些新鮮地味道,最起碼在前期還是很抓住人的味覺。
惠風樓現在雖然是沒有建成,可是名聲已經是傳揚出去了,可以預見是日進鬥金,江峰心裏面也算是寬松了下來,看來這個運作的手段也算是有用。
既然是放松了下來,江峰陪着内眷的時間也是多了起來。不過他也是發現,平日裏面的溫柔的蘇觀月更加的溫柔,平日裏面喜歡耍些小脾氣的劉芳蕊地脾氣也是溫順了許多,倒是讓他頗爲的錯愕。
他手中的銀子不少,自然是對劉府的上上下下灑了不少的錢财,那些内眷都是對江峰的印象地大好。自然是在劉順的面前大說好話。這些女眷還都是以爲江峰這麽讨好她們,就是爲了在布政使那裏有些好印象,不過浙江布政使劉順心裏面卻明鏡一般,江峰這麽做不過是賣面子是了。
在江峰清閑下來的第三天,他這幾天都是陪着幾個女的在一起,外面的生意自有張亮在那裏料理,跟着江峰的衛兵都是在西湖的附近操持,李和尚也是跟着登州營的衛兵在一起,當日裏面那些鄧龍王的手下認出來他,難免不懷疑他是爲了讨回六橫島雙嶼統治權。這些人雖然是對江峰頗爲忌憚,但是對李和尚可沒有那麽多的忌諱。如果不跟着登州營地衛兵們在一起,難免會有什麽危險。
江峰每天早晨的習慣都是在書房裏面自己炖一鍋湯。給幾個女眷喝點,他地手段陳出新,又都是新鮮講究的材料,劉芳蕊和蘇家姐妹都是喝地高興,慢慢的劉順的那幾個妻妾聽到了之後也是要來嘗嘗,結果一喝之後也是喝出了精彩,此後江峰這邊煲湯,都要給那些人預留出來份量。
這個時候。江峰每次都是在書房湯,卻看到蘇觀雪走了進來。若是平時,蘇觀雪都是蹦蹦跳跳的樣子,極爲的活潑,不過今天卻是有些忸怩。江峰在那裏做飯的時候,一般都是全神貫注,再說他也不是什麽心思細膩的人,壓根是注意不到這個表情。
蘇觀雪站在江峰的面前遲疑了半天,也沒有開口,江峰反倒是注意到了,在砂鍋地面前擡起頭來,開口說道:
“觀雪,今天怎麽來這麽早?”
一貫是脆生生的說話地蘇觀雪現在說話好像是蚊子一樣的聲音,即便是江峰那種耳力也費了些力氣才聽清,蘇觀雪臉已經是通紅,在那裏吭哧的說道:
“姐夫,我姐姐想讓你去她房裏一趟。“
江峰先是一愣,在明朝這個年代都是男尊女卑,江峰在府上雖然是頗多現代的做派,不過即便是劉芳蕊這樣的大小姐,在大部分的場合也是守禮數,比如現在這種場面,作爲侍妾身份的蘇觀月斷沒有請江峰去她房中的事情,不管怎麽說也是太沒有禮數了。
若是其他的武官,恐怕此時即便不是大發雷霆,心情也是頗爲的不爽利,所以蘇觀雪出了忸怩之外,心中也是惴惴。江峰那裏會注意到這麽細微的心理活動,沖着外面的一名家丁喊了一嗓子。
這個家丁是劉順府上廚房的幫傭,因爲熬湯需要給内府的各房運送,所以需要有這麽一個人在這裏忙碌。把那個家丁喊進來之後,江峰安排把湯煲拿下來,叮囑分好之後,拍拍手,沖着蘇觀雪一笑,開口說道:
“你姐姐有什麽要緊的事情,還得我過去。“
“姐夫,你去了就知道了。“
看到江峰不生氣,蘇觀雪那裏放下了心來。
跟着蘇觀雪沒有走多遠,就來到了蘇觀月的住處,雖然說對外的身份蘇觀月是劉芳蕊的通房丫鬟,和劉芳蕊和劉府上下都是主仆的分别,但是大家心照不宣的情況下面,都是把她當作大小姐來對待。爲這個事情,劉順還特意叮囑自己的家眷和仆婦,不得怠慢了蘇家姐妹。
所以在劉府的住處也頗爲的體面,也有外廳和内堂,蘇觀雪把江峰領進内堂之後,羞羞答答的讓江峰等待一會,自己則是進去了卧室裏面。蘇觀雪對自己的心思,還有蘇觀月和劉芳蕊對這個小妹妹的安排,江峰也不是傻子,心裏面自然是多少明白些,看到這個架勢。江峰心想,難道今天就要吃到口中了。
想到這裏就有些禁不住口幹舌燥,這麽可愛的小女孩天天晃在自己的眼前,若說是不動心那是假的。
沒有等太多的時間,卻看到蘇觀雪上身僅僅穿着一個肚兜,下身的襦裙倒是沒有動,她姐姐蘇觀月扶着她,兩個人一起走了出來。江峰有些愕然,心想這到底是什麽情況,好像是并不是自己想的那麽粉紅色啊!
“相公,最近是不是爲銀錢發愁呢?”
蘇觀月在她妹妹的身邊,悠悠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