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多的馬匹自然是可以保證速度,劉十二安置在一個頗爲豪華的廂式馬車之中,從登州出來之後,急行軍三天就已經是趕到了,濟南府南邊和兖州府接壤的地方,這裏地方駐軍雖然力進攻,但也是嚴陣以待的緊密防守。
種種的前線消息以各種各樣的方式彙集在江峰的手中,在那個廂式馬車中,劉十二在那裏一封封的浏覽着軍報,在那裏做出判斷。
“兖州有煤,有鐵,若是能夠就近駐紮,我們煙台山下的兵器作坊最起碼可以節省一般的開銷。”
在馬車的周圍,江峰,張亮,劉十三都是騎馬在邊上,羅義,楊大,楊石頭都是在隊伍前後維持。江峰知道有些事情雖然是大家都在懵懵懂懂的做,但是對于張亮這種軍官家庭成長起來的孩子來說,有些話還是不能說的太過明白,需要潛移默化的進行。
聽到這句話,張亮也不知道真是沒有明白還是裝作糊塗,在那裏想了一下開口說道:
“按照朝廷地規矩。若是陳賊被我們平定,兖州肯定會交給我們鎮守,而且這樣的功勞,估計登州那些實惠還是抱在手中也不是不可能。”
陳聾子的兵器還有訓練他們手下的那些人都是楊大的那些獵戶和微山島系統的,張張亮和羅義并不知情。
劉十二的聲音突然從邊上的馬車上傳下來,開口說道:
“大人,不必如此急行軍了,今晚在丘莊休息一晚上。明天中午從容布陣地話,我們的把握更大。”
若是按照前幾天的行軍速度,江峰的登州營在今天下午的就會和圍攻陽的陳聾子手下對陣,不過在這樣寒冷地天氣裏面,夜戰顯然并不是什麽好的選擇。
在陳聾子的隊伍裏面,聞刀每天都是派出探馬和探子在四方觀察官兵的動向。陳聾子所知道的是,周圍的官兵最近的也要五天之後才能趕到這裏。陳聾子更加的放心大膽的準備攻城,現在統一指揮。
拿着刀劍逼着青壯們攻城,兖州府城陽的軍民越來越支撐不住,隻要是城破之後,最差地結果也是拿到數不清的金銀财寶。
正月十一,陳聾子得到了聞刀地保證,說是肯定會在今天攻破陽。陳聾子聽到這個自然是喜不自勝,早晨起來并沒有在那幾個劫掠而來的女人身上浪費太多地時間,而是早早的起來糾集兵馬。
他當衆的宣布了賞格。所有人入城之後,都可以大搶兩天。先上城的人可以得到賞銀千兩。這賞格一出,不管是他親信的馬隊還是那些被當作炮灰的青壯們。都是跟着興奮了起來,城下的歡呼聲音響徹雲霄。
城上的士兵已經是沒有開始地時候那種堅決了,這幾天的休止地戰鬥所帶來的身體和心理的壓力,讓他們有些支撐不住了。雖然說是陳聾子那些人死傷更大,但是這些暴民們壓根不在乎自己的死傷,反正是大把的炮灰可以使用。
陳聾子的手下這麽多天的攻城,也是積攢出來不少的經驗,現在已經是在門闆上面覆蓋上澆水的棉被增加防禦。而且在雲梯的捆紮上也是有了些技術。下面的人多少都給自己找一塊木闆或者是别的什麽當作盾牌。
昨天就已經是開始有人攻上了城頭,還是知府崔臣興領着自家的家丁奮勇上前這才是殺了下去。
聽着下面充滿了獸性和狂躁的歡呼和嚎叫。城頭上的知府崔臣興看了看身邊的官兵和民壯,發現他們各個是神色灰敗,顯然是已經沒有了繼續戰鬥的勇氣。難道今天的城池就要被攻破不成?
城下的暴民們開始緩緩的朝着城牆的方向移動,陳聾子站在後列,被手下的馬隊簇擁着,真是志得意滿,心裏面已經開始琢磨自己打下這個城池之後,是不是考慮把現在的“平天大将軍”的稱号改爲“平天王”,甚至是“平天皇帝”,那可是一輩子都沒有白活了。
突然間,城頭上爆發出巨大的歡呼,所有人都是驚愕比,怎麽了,難道是瘋了嗎?這時候,陳聾子身邊的一個随從,突然在那裏大喊:
“大當……大将軍,咱們後面有官兵,有官兵來了!!“
聲音倒并不怎麽驚慌,自從起事以來,他們遇到的官兵都是頗爲的草包,基本上被馬隊一沖,立刻就是潰散。從前心裏面本就不多的畏懼,更是煙消雲散。陳聾子心裏面也是這般的想法,轉過身來一看。
官兵過來的方向恰好陽光照射過來,眯着眼睛一看,陳聾子差點從馬上掉了下來,登州營的大旗。
“完了,完了……”
陳聾子聽着城頭聯綿不斷的歡呼,看到面前不斷接近的登州營隊列,自己聲音都是有些顫抖了起來,心中惶恐比,正要不顧一切下令逃跑,邊上的聞刀陰森森的說道:
“大将軍,咱們用那些青壯先沖他一沖,然後馬隊再上!螞蟻多了還咬死老虎呢,我就不信沖不跨他們。”
陳聾子艱難的咽下一口唾沫,想想營盤裏面的金銀财寶,又想到自己手下比起對方多出幾倍的人手,膽氣漸漸的壯大了起來。
在登州營的隊列裏面,江峰看着陽城下的暴民和賊軍,遺憾的歎了一口氣,自言自語的說道:
“可惜,可惜,還沒有養到最肥的時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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