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不會輪到一個退養在家的閑居知府來買賣,至于私鹽,這裏雖然是靠海,可是大的鹽場在這裏找不到,地形條件并不是太允許。
蘇觀月的判斷頗爲的準确,江峰聽到之後,嘿嘿的笑了起來自言自語的說道:
“一來到山東,居然就是幹掉一個同行啊?”
江峰的心裏面已經是隐約的有了自己的判斷,不過看着在邊上的小床上早就已經是睡着的小女孩蘇觀雪。還有強撐着睡意,在那裏陪伴着自己的劉芳蕊,禁不住心中泛起一陣柔情,江峰此時正是活力旺盛的時候。
和自己的女伴這麽長時間沒有接觸,也是有些按捺不住,江峰直盯盯的看着燭光映照的下的少女。越發覺得堆放的美麗,蘇觀月還是在那裏低頭看着賬本,覺得屋子裏面有些不同尋常的寂靜。
擡頭正好是對上了江峰熾熱的目光,已經是知曉人事的蘇觀月自然是明白其中的意思,少女咬着嘴唇紅臉低下頭來。
這個時候,邊上卻是傳來一聲冷哼,蘇觀月的臉更是紅了,江峰扭頭一看,看着邊上的劉芳蕊在那裏氣鼓鼓的看這這裏,嘴裏面不知道在嘟囔些什麽。臉上一副撚酸吃醋的表情。現在家中雖然是蘇觀月入門的早,而且對江峰還有些财賦方面的幫助。可是一是身上的罪人子女的身份,二是性格比較溫婉一些。
自小持家,而且性格頗爲的剛硬的劉芳蕊自然而然就是占據了主導的地位,劉芳蕊從小家中貧寒,劉順還是翰林學士的時候,就以經是她來管理宅院裏面的各項事務。來到江家之後自然而然的把這些事情都是接了過來。好在蘇觀月和劉芳蕊也算是從小的手帕交,彼此之間還有些姐妹情意,相互間相處的頗爲融洽。
所以現在的位次,在那些來宅院裏面伺候的鐵丁家眷們議論說:現在江老爺内宅的大小已經是确定下來了,後來的是大,原來的是小,還有那個女娃娃,誰知道以後會是什麽樣子呢。
江峰自然不知道自己在下面人裏面已經是快要有了禽獸的評價,現在的他看看低頭略微有些慌亂的蘇觀月,有看看在那裏氣鼓鼓的劉芳蕊。隻是感覺到心裏面大樂,原來左擁右報的感覺居然這麽樣的爽氣。
本來在那裏吃醋的劉芳蕊瞪着蘇觀月和江峰,可是夜裏面很安靜,她也不想出聲吵醒了已經是在那裏呼呼睡着的小女孩,屋子裏面正在陷入一種安靜的尴尬之中。江峰的臉皮厚度那裏是這幾個小女孩能比拟的。他在那裏笑吟吟的左右看着兩個女孩,越看心裏面越是蠢蠢欲動。
劉芳蕊終于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了,臉上慢慢的也是通紅了起來,在燭光照射下面更是可愛比。江峰嘿了一聲,幾步走過去,一把抱起了那邊的蘇觀月,少女在那裏掙紮了幾下,小聲的說:
“别,蕊姐姐還在那裏看着呢……”
那邊的劉芳蕊看着江峰單手把蘇觀月抱了起來,心中更是酸意大作,可也是知道自己不能顯得太過嫉妒,可是這樣的事情如何能忍住,低頭還是忍不住重重的冷哼一聲。卻看見江峰的雙腳站在她的面前。
一擡頭,就看見江峰嘿嘿的笑着說道:
“你哼什麽,你也跑不了。”
劉芳蕊還沒有反應過來,已經是一把被江峰抱了起來,江峰平日裏面打熬身體,修煉八極拳,胳膊的力量不是一般的大,抱着兩個體态輕盈的女孩還不是輕而易舉。将兩個女孩都是抱在懷中,雙美在懷,滿鼻芬芳,觸手溫軟,這等真是人間仙境。兩個女孩被江峰身上濃厚的男子氣息弄的心煩意亂,不能自已,那裏還說的出話來,就這麽被江峰一手一個,走進了内室。
一晚上當真是滿屋春色,極樂邊。
第二天清晨,江峰依稀有些明白詩詞裏面那個“從此君王不早朝”到底是什麽意思了,這樣的溫柔鄉,實在是太過舒服了,誰還願意早起。
“姐姐,我要吃早飯了。”
這句話就把屋子裏面糾纏在一起熟睡三個人的所有想法都是打破了,蘇觀月和劉芳蕊匆匆忙忙的起來準備,劉芳蕊更是乍經風雨,行動還是有些不方便,江峰從來就
麽憐香惜玉的人,未免有些疾風驟雨了些。
看起來這些天,劉芳蕊和蘇觀月都是一起來照顧外面的小女孩蘇觀雪,蘇觀月還好穿戴的比較迅速,這種兩個人親熱一晚上第二天被小女孩的起床分開的事情也是經常的事情了,可是劉芳蕊的雙腳一落地頓時是眉頭皺了起來,露出了疼痛的神色。看到這個樣子的江峰禁不住哈哈的大笑。
劉芳蕊狠狠的瞪了江峰一眼,想要說什麽卻看到女孩的眼淚不斷的流下來,慢慢的扁起了嘴低聲的抽泣了起來。江峰自然不會了解,不過還是從床上做了起來,剛要說些什麽安慰的話語。
素來堅強潑辣的女孩含淚撲了過來,揮着粉拳在江峰的胸口一陣狠打,江峰的身體面對這種程度的捶擊,說是銅澆鐵鑄也是說得了,那裏會有什麽感覺,反而是感覺有些可笑,這等粗人那裏知道什麽女孩心思,這種情形的微笑豈不是更讓劉芳蕊火大,果然女孩氣憤不過,張開櫻桃小口狠狠的朝着江峰的肩膀咬了下來。
實話說,就算是咬在江峰的身上,對那些結實比的肌肉來說也不會有什麽殺傷,劉芳蕊用上了牙齒也是覺得不解氣,可是也技可施了,禁不住在江峰的懷裏面失聲痛哭,口中含糊不清的說道:
“我連自己的父親都是不顧了,跟你來到這裏,你在外面千萬不要有什麽長短,不然我還是怎麽活下去……”。
聽到這些話的江峰愣了一下,接下來心中極爲的感動,心裏面知道女孩真的把他當作下半生的依靠了,可是對付那些敵人的花言巧語此刻都是說不出口,隻是在那裏輕輕的拍着劉芳蕊的後背,低聲說着:
“我有這麽大的家業要養,怎麽會活不下去呢?”
現在登州府城已經是熱鬧了起來,一百多名苦主都是在知府衙門的門口,衙門的公文已經是朝着四處散發了開去。那些北直隸,山西的行商倒還罷了,有很多就是本鄉本土的走失親族的都是過來認領。
還有那些贓物,這幾年的登州地面上緣故消失的商隊也是不少,自然有那些大店的商鋪分号也是過來查看。
人是越來越多,各個對董家父子的禽獸惡行,切齒的痛恨。
除了這些,欺男霸女的事情,在城外侵占田地害得平民家破人亡的事情,甚至剩下的十一家大地主都是有狀子要告,比如說雙方接壤界線,不斷被對方侵占等等,大大小小的事情案件。
僅僅是一個上午,整個知府衙門就完全不用作别的了,周圍的六個縣全都有人告狀過來,這些人不由得想,這哪裏用什麽栽贓陷害啊,現在這些案子就足夠董千平和董虎死上幾十次了。
江峰手下的鐵丁有十幾個騎馬回到了已經是變成廢墟的董府莊園那裏,還是在遠處看守一下,難免有人會回去。
在府城裏面還剩下六十多人,現在已經是沒有什麽需要防備的力量了,江峰隻是在自己身邊留下了二十名鐵丁,剩下所有人都是開始去煙台山千戶所去居住,還有他們拿到手中的靠近煙台山的一萬畝地。
那裏都有要接收的産業要處理,這些出發的人裏面也有蘇家姐妹和劉芳蕊,現在煙台山上對江峰一系的人來說,可以說是固若金湯,還有兩名鐵丁在昨天下午不顧疲憊就是已經出發去天津衛所了,他們在那裏就要和天津夏家聯系,帶着海船在山東這個港口這裏,趙秀才也已經是趕往濟南府。
現在的大明海貿,基本上是以出口爲主,然後換回金銀等等的貴重金屬,帶着絲綢文具瓷器出去,回來的時候就是滿船金銀啊。登州府城這點地方自然是不能滿足貨源的需要,隻有濟南府那樣的大邑才可以滿足。
把這些事情安排的完全,江峰招呼着張亮帶着二十幾個人一起走出了客棧。昨天被抓來的那個護院整整擔驚受怕了一個晚上,已經是有些精神失常的模樣,好在早晨起來看到鐵丁沒有要殺他的樣子,這才是安分了一些。
是不是到了那個小院子就要殺他滅口,他已經是沒有資格想了,隻是殷勤的在前面領路,很快就是到了目的地。
“大老爺,前面這個高高院牆的院子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