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裏還會給這些人機會,火铳藥已經是填充好,兩把火铳加起來發射,頓時頑抗的七八個人都是被打到在地,沒有打死的,鐵丁上前就是一刀。
護院的首領聽着身後的火铳響聲還有手下臨死的慘叫,心中知道現在就剩下自己一個人了,手中的紅纓槍端起,看着一個人站在那裏背着手的江峰,心裏面咬牙切齒的想到,對方既然是這麽輕視,索性試試能不能殺死這個毀家滅門的罪魁禍首。
江峰的刀就是插在身前,護院的首領心裏想到莫非對方練習的是倭人那種拔刀居合的招數,當下調整了自己的呼吸,緩緩端起了手中的紅纓槍。周圍的那些鐵丁都是能感覺到一股淩厲的氣勢從這名大漢的身上散發了出來,剛才一個人拿着長槍對付幾十名鐵丁的圍攻支持了那麽長時間,說明手下還是有相當厲害的真功夫。
鐵丁看着江峰還是用那種悠閑的樣子站在那裏,刀插在地面上,而且還是背着手,都是有些不了解,江峰的本事他們雖然是知道,但是還不至于可以用如此悠閑的态度面對這樣的高手。
護院首領呼吸平穩之後,雙腿拉開馬步,用力朝着江峰沖了過去,手中的長槍好像是毒蛇出洞一般迅疾比,站在江峰前面的鐵丁全都是大驚失色,不管是怎麽判斷,江峰拔刀抵擋都是來不及。
他到底想幹什麽,正在驚訝的時候,猛然聽到場中一聲大響,護院首領立定在原地,手中的紅纓槍掉在地上,他不可思議的盯着自己的胸口,那裏已經是開了一個大洞,護院首領想從嘴裏說出一個卑鄙,可是渾身上下的力氣已經是抽空了,嘴巴在那裏張合了幾下,撲通一聲倒在地上。
“你以爲你是誰,還要一對一。”
江峰不屑的撇撇嘴,把手中還在冒着硝煙的短火铳丢給一邊的鐵丁,笑罵着說道:
“遇到這種情況,張亮那個渾小子沒有跟你們說過嗎,火繩要掐短些,你要是再長些,老子就得被刺穿了。”
鐵丁們這才是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心想自己的老爺有時候行事當真是不可預測,這簡直是玩火。江峰一把抽起插在地上的大刀,朝着堂屋的緊閉的屋門走了過去。
在一旁跪着的護院裏面,有一個是董府頗爲近支的親戚,平時作爲暗線呆在護院裏面,身份隻有同爲董府族人的護院首領知道,也是有着不錯的拳腳和矯健的身手,也算是一個小頭目。
剛才看着潰敗不止,自己也是明白今天根本法抵擋這些如狼似虎的人,索性是先求饒保住性命,出去之後找到在濟南府的董龍,自然是有辦法把今天的事情扳回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啊。
可是護院首領死在對手卑鄙的手段下面後,這個年輕人頓時是憤怒了,他已經忘了董府的護院們是怎麽倚仗着人多勢衆去欺男霸女了,腦子裏面隻是想着殺死他爲董家報仇的狂熱想法了。
他的懷中揣着一把短劍,跪在地上的身子慢慢的弓了起來,不過做的謹慎細微,那些鐵丁們有的再把收了重傷的同伴小心的擡上馬車,剛才的激烈戰鬥讓他們也是頗爲的疲憊,都是有些放松。
江峰手中拎着大刀朝着堂屋的大門走了過去,心中其實有些好奇,薰府的人是不是已經都是逃幹淨了,正在向前走着的時候,後面猛然紛亂,刹那間,勁風已經是離着自己極爲的近了。
那個年輕人看着江峰走過自己的面前時候,已經是調息的差不多的身體頓時爆發了起來,掏出了懷中的短劍朝着江峰的背後紮了過去。他相信對面這個自從進院子裏面就是沒有怎麽打鬥的男人是個草包,也就是會用火器而已,現在手中隻是有把大刀,他甚至已經是想象到短劍刺進對方要害的情景。
就在千鈞一發的時候,江峰的身體好像是沒有骨頭似的朝着前面倒了下去,後面的短劍頓時刺了個空,但是江峰的右腿朝着後面就是用力的踢了出去,這是八極拳中的蠍子尾,就是因爲單腿朝着後面踢出,肯定是彎曲的形狀,好像是蠍子的毒刺彎勾。
薰姓的年輕護院身體朝前探出,手中的短劍刺空還沒有來得及收回,胸前已經是被重重的踢中。江峰修煉八極從來沒有懈怠過。可以知道這一下的力量到底會有多大,頓時好像是被一股大力砸中。
“哇”的一口鮮血吐了出來,身體居然被這一後踢立地了三尺多,江峰迅捷
轉過了身來,雙手握着大刀惡狠狠的在半空中一揮而
那個年輕護院人在半空,隻是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身體已經是被大刀劈成了兩段,鮮血直接在空中四濺,跪在那裏的其他護院都是眼睜睜的看着江峰大發神威,鮮血即便是有幾滴灑在了臉上,也是恍然不覺,都是吓的呆了。
江峰随手甩甩手中大刀上面的鮮血,冷冷的說道:
“我是懶得打,不是不會打。”
堂屋的門頗爲結實,江峰用力踢了幾腳也是沒有反應,周圍的戶也是差不多,即便是外面的格被砸碎可是還是不動,顯然是裏面有什麽東西支撐住了,這也難不住他們,幾名鐵丁把五匹馬驅趕過來用繩索挂在門上,趕着馬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大門也是吃不住這樣的力量,嘎嘎的幾聲一下子被扯開。
裏面倒是沒有什麽異常,不過能看到頂門的柱子和各種屏障,其他的都是沒有什麽不一樣的。當然,裏面是空一人。
這時候,聽到門口一陣大聲的吆喝,正是張亮的聲音,在那裏喊着:
“師傅,登州的一半被我抓住了,給我進去。”。
江峰聽到這個,沖着那些閑下來的鐵丁們命令說道:
“十五個人進去,五個人一組,隻要是活的,都給我集中到這個院子裏面來,在那些護院裏面找幾個熟悉的路徑的帶路!”
自己也不進那個堂屋了,回過頭看着張亮把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進了院子裏面,張亮在那裏大笑着說道:
“我和兄弟們到了後院,看着全是朝着外面跑的人,丫鬟,仆役的都是在那裏拿着包袱亂竄,抓着一個一問,說是他們老爺馬車已經是跑出去,追上去殺散了那些護衛就抓過來了,這老小子還想進府城告狀呢。”
江峰低頭看看已經是站起來的董千平,是一個略微有些發胖的老者,面貌和山上被殺死的董虎有頗多的相似之處,董虎長得兇惡些,這個薰千平臉上倒是有些富貴的氣象,此時這個老者臉上肌肉不斷的抽搐,顯然是恐懼之極,不過也許是爲了最後的一絲生機,在那裏掙紮的說道:
“你這樣做,眼中還有沒有王法在。”
“董虎身爲衛所的士兵,卻劫掠客商良善,驅使大明軍戶如同奴隸,天網恢恢,他的腦袋已經是被我砍了。”
聽到自己兒子的死訊,董千平頓時打了一個哆嗦,山上的事情即便是最公平的說法恐怕也是形同謀反,董千平閉上眼睛,過了會,突然擡頭說道:
“十萬畝的田地,七萬兩的白銀,還有宅院裏面的家仆婢女,老夫用所有的家産都是歸你,隻求保全自己的一條性命。”
江峰聽到這個,卻有些驚訝了,想不到面前人還是有些決斷,看着江峰的遲疑,董千平在那裏又是說道:
“法的收場!”
“好,把你的地契和銀子交出來,我留你一命!”
後面的張亮大急也沒有在乎前面的董千平,直接在那裏着急的說道:
“師傅,不能放虎歸山啊!”
江峰一擺手,示意對方不必要繼續說了,淡淡的解釋說:
“董虎已經是伏誅,董千平已經是緝拿,要是再下殺手,濟南府那裏恐怕是有些麻煩,我們把人交到知府衙門就是可以了。”
薰千平不知道爲什麽已經是渾身發抖起來,腿腳都是有些不利索,慢慢領着江峰一行人穿堂過屋的來到内室,所有人都是已經是順着後門跑散,屋内是狼藉一片,董千平走到内室的床前翻動床闆,下面正好有個小小的箱子。
過來一名鐵丁搬了出來,董千平還要掏出鑰匙打開,江峰一刀就是劈開鐵皮的箱子,裏面齊齊整整的放置着地契和銀票。張亮手裏面拿着口袋,上前點了一下,直接塞到了口袋中。
那邊的董千平身體顫動的更加厲害,江峰看着有些不對,走到跟前想要看個究竟,那個董千平卻是急退一步,身子靠在牆上慘笑說道:
“這些錢财可是保住我性命了嗎,還是現在就要殺我?”
江峰一笑,開口反問道:
“你可有什麽選擇嗎?”
薰千平嘴角鼻孔都是慢慢的滲出鮮血,這個老頭表情猙獰,斷斷續續的說道:
“你……你已經是追……追不上報信的……”
話音未落,刀光一閃,江峰已經是削下了他的腦袋,淡淡的說:
“就這些花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