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是天下最精銳的士兵之一,當然也是最驕傲放肆的士兵之一,在天子腳下橫行霸道。
現在趙秀才有些擔心晚上那些潑皮被打出個好歹來,該怎麽處理了,在那裏有些愣神,那邊的陳大虎看出了趙秀才臉上的猶豫,頓時有些不高興起來,還是邊上的鮑胖子反應特别迅速,加上他也是一個直腸子的人,看着這些大兵們,反倒是有些喜歡,在那裏爽快的開口說:
“兄弟們這個時候來,想必是還沒有吃飯,在這裏等着,咱到後面給大家收拾去,來一頓好的!”
這話一說,後面的士兵們轟然叫好,屋子裏面的氣氛一下子熱鬧了起來。
江峰從外面回來的時候,滿屋子的人正在那裏吃的熱鬧,張亮在那裏興緻很高的和陳大虎高談闊論,兩個人說到高興的地方,都是哈哈大笑,鮑胖子領着幾個小夥子流水的上菜,這些人也不懂什麽品評好菜。
廚房裏面索性做的就是大塊的羊肉,烙的大張的白面餅子,果然把禦馬監勇士四營的這些漢子吃的滿嘴流油,興高采烈。
看着滿屋子的壯漢,雖然年紀都不是太大,各個都在那裏全神貫注的吃飯,可是舉動之間在江峰這個樣子的練武之人眼裏,都是久經訓練的悍勇之士,邊上的趙秀才靠了過來,小聲問了一句:
“東家剛才你去買的那些東西,已經置辦齊全了?”
江峰沒有回答這個,反而笑着反問說:
“老趙,這些漢子都是張亮找來的,我看咱們今晚也不要擔心惠風樓被砸了,倒是要想想打的狠了,怎麽出湯藥錢。”
趙秀才苦笑一聲,小聲接口說道:
“東家,不要開玩笑了,搞不好請神容易送神難啊,學生來京師也就是兩個多月,可是這個禦馬監勇士營的名聲可是聽到的太多了。”
江峰心中一想也是,連忙跟着趙秀才說道:
“你考慮的也是有道理,快些把外面的那些東西按照我說的處理一下。”
跟着趙秀才叮囑了幾句,江峰朝着廳堂裏面吃的熱火朝天的一幫人喊:
“各位兄弟,先靜一靜,聽我說說今晚的安排。”
在京城中,禦馬監下轄的四營的士兵想來不怕錦衣衛和東廠,本身他們就是更爲飛揚跋扈的存在,看着江峰身上穿着一個錦衣衛巡街小校的衣服,那邊的張亮聊的高興,還沒有來的及介紹。
那邊的陳大虎已經是跳了起來,抓住一個圓凳就是甩了過去,口中大罵:
“狗娘養的,大爺們在這裏吃的高興,你個番子煩躁什麽!!”
這句狗娘養的一出口,江峰在那裏也是大怒,看着厚重的松木圓凳砸了過來,也不躲避,手中的力量已經積聚了起來,吐氣開聲,八極拳的炮錘一拳砸了出來,頓時把實木厚重的凳子一拳打碎。
還沒有等到吃飯的那些士兵反應過來,跳上桌子幾步跨到那個陳大虎的身前,陳大虎反應也不算慢,雙手擺出個門戶,單腿橫着就要掃向在桌子上的江峰,架勢和白天張亮的父親張振一樣。
可是張振都打不到江峰,不要說他了,閃過掃腿,雙臂一開,架開陳大虎的門戶,右臂已經抓住了胸口,左腿下面一踢,左手一抓陳大虎的右肋,兩隻手的直接就把陳大虎舉了起來。
這些周圍的士兵才算是反應了過來,但是江峰單拳砸碎圓凳,幾下子就把他們首領舉了起來,如此的神勇當時就是鎮住了全場,邊上的張亮這才明白過來,連忙過來一疊聲的懇求說:
“師傅,這個是我爹的徒弟,也算是我師兄的,他這個人的脾氣就是這麽火爆,您還是不要計較,放下來。”
江峰冷笑一聲,手一松,陳大虎頓時摔在了地上,一骨碌爬了起來,滿臉的震驚和害怕,張亮拽拽他這才回過味來,嘴裏嘟囔着:
“渾小子你怎麽不告訴這是你師父,害我白挨了打。”
明朝時候的師徒規矩等于父子,馬虎不得,江峰這麽算起來還是陳大虎的師叔,加上剛才的功夫露了一手,更是鎮住了這些法天的漢子,陳大虎恭敬的抱拳作揖,在那裏低聲說:
“大虎莽撞了,師叔不要責怪。”
江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也沒有答話,隻是把頭看向邊上站起來,但是有些目瞪口呆的丘八們,開口大聲說道:
“拿了老子的銀子,就要聽老子的話,叫你們幹什麽就幹什麽,那個不服的,看看有沒有那個凳子硬。”
冷冷的目光掃視全場,這些天不怕地不怕的士兵們瞬時間心生寒意,齊刷刷的站了起來,都是恭敬的抱拳說:
“全聽師叔的吩咐!”
……
南城大大小小的商鋪雲集,不過都是集中在幾條街上,像是甜水井,南街,下馬巷等等,彼此之間的間隔的不遠。
大體都是靠着南城和北城的邊緣,忠信堂可以說是下馬巷最大的飯莊了,和惠風樓隔着兩條街,太陽已經是快要落山了,所有行人現在都是繞着這條街道走路,這條街道上的店鋪也是早早的上了門闆,提早打烊。
因爲在忠信堂的門口,聚集着二百多号潑皮混混,都是賴兇惡之徒,看着忠信堂的門口,忠信堂的東家李勇正站在門前,這李勇原來也是南城一個不得志的小人物,天天給别人幫傭讨個生活。
不過他雖然破落,卻有一個漂亮妹妹,也不知道通過什麽門子就被錦衣衛的千戶趙天波娶到家裏當了小老婆,而且十分得寵,這下子原來破落的李勇可就發達起來了,有錦衣衛千戶做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