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有什麽事情嗎?”
張亮在那裏瞪大了眼睛,頗爲驚訝的回問說:
“不是師傅你每晚讓我過來打半個時辰嗎?”
……
收拾好屋子做好飯菜的蘇觀月看着江峰滿頭是汗的進了屋子,連忙過去拿着手巾給他來擦,江峰接過手巾,嘴裏頗爲解氣的在那裏說道:
“晚上活動一下腿腳,還真是渾身爽利。”
雖然說的是實戰練習這麽冠冕堂皇,不過搏鬥經驗遠遠不如江峰的張亮,根本不是對手,往往被江峰的假動作騙到後,直接被一拳砸倒。不過也不是完全把張亮當作沙袋解氣,快要練完的時候,江峰卻把自己的動作放慢了,給張亮詳細的講解了一番,有些現代的搏擊技巧聽得張亮是眼睛發亮,好像是撿到了寶一樣。
晚飯吃的頗爲甜蜜,江峰休息了一天,精神十足,肚子空落落的,蘇觀月做的幾樣簡單飯菜也是吃的香噴噴的。蘇觀月年紀也就是十五六歲的年紀,江峰穿越來到明朝的時候,也就是十九歲的樣子。
雖然說古代人早熟,女孩子十五六歲生了孩子的還是大把,但是這兩個人壓根不明白這個事情,兩個人自以爲現在過上了夫妻的生活,突然嘗到這種滋味,自然好的是蜜裏調油,不過一邊的蘇觀雪,小女孩有些糊塗,好像是有些事情不一樣了,但是她根本看不出來,到底那裏不一樣。
這個時候飯桌上可沒有什麽電視可以看,百聊賴的江峰索性把今天值守拿出來說事情,蘇觀月與其說是高興到不如說是自己姐妹兩個暫時有了依靠,心放了下來而已,此時江峰說起來今天所見所聞,少女反倒是更提起興緻一些。
江峰喝了一口湯,把嘴裏的東西送下去,在那裏跟着蘇觀月說:
“這個劉學士開始看到我那些同僚說話,還以爲是多大個官,仔細打聽我才知道,也就是個六品,才六品啊,錦衣衛裏面一個百戶也就是六品了。”
聽到江峰說起劉學士的時候,蘇觀月在那裏若有所思的小聲說着“劉自來也做到了侍講學士”,不過聲音太小,江峰在那裏沒有聽清楚,等到聽江峰說才六品這句話的時候,少女一口水一下子嗆在嗓子裏面。
連連的咳嗽幾聲才算是緩過勁來,看着有些不知道爲什麽的江峰說:
“江大哥,這天下的讀書人寒辛苦,最想的就是有一天中了進士,然後進翰林院,在那裏不管是品級高低,将來可都是前途遠大,莫要看他們現在是六品,七品,可是天天在皇上身邊,不用多久可就是飛快的高升,本朝的宰執,尚書可大都出身翰林啊,要不,這個大學士的稱呼怎麽來的。”
兩個人畢竟沒有談婚論嫁,所以蘇觀月也是抹不開面子在妹妹的面前,那麽親熱的叫江峰。那邊江峰聽到原來自己瞧不起的這個六品窮酸官員,搞不好是将來的宰相(大學士),六部的尚書。
驚訝的長大了嘴,滿臉駭然的表情,嘴裏輕聲嘟囔着:
“這個不是就團中央嗎?”
蘇觀月有些疑惑的問江峰說:
“江大哥,這個團宗仰是什麽啊,我怎麽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官職呢?”
這個詞彙那裏解釋的清楚,江峰幹笑了幾聲,反問蘇觀月說:
“小月啊,你倒是知道的真多呢,要不是你提醒,恐怕我就要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了。”
小月兩個字當真是叫得親熱比,但是他沒有注意到自己說知道的真多的時候,蘇觀月的表情有些驚慌,可江峰卻覺得這是比正常的事情,在現代的時候,女孩一樣了解天下大事,知識豐富。
可是江峰那裏會想到明朝女性的教育程度,還有即便是書香門第的女孩子對官場的階級了解程度,他都不知道,蘇觀月随便扯了幾句也就過去了,巧妙的掩飾了下來。
吃完了飯,哄着蘇觀雪睡着了,這兩名青年男女自然又是其樂融融,這裏不再多說了。
江峰心裏記挂着這個事情,他聽說這個劉學士身份如此的清貴,那麽自然自己的值守,不能懈怠,如果不去或者遲到的話,想必會惹麻煩下來,他那裏知道,京城這些錦衣衛值守的官員家中。
錦衣衛若是不去的話,那才是皆大歡喜呢!
惠風樓現在就是一個大工地,趙秀才帶着鐵蛋,樓上樓下前後左右的盯着,生怕有一個地方和那晚江峰所說的不一樣,江峰拎着東西進來的時候,恰好看到他們在那裏忙碌,趙秀才,王掌櫃還有鐵蛋一看到江峰進來,連忙一起過來,行禮問早。
江峰大大咧咧的一揮手,随便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他看着趙秀才眼中通紅的全是血絲,顯然是爲這個酒樓這兩天勞累了不少,說起來,江峰這幾天晚上也是頗爲操勞,不過都是在溫柔鄉中,想到這裏,臉上微微發紅,不過周圍的人也是看不出來。
他伸手拍拍趙秀才的肩膀,溫和的說:
“老趙啊,也不要日夜總是在這裏,王掌櫃的和你輪着換班就行了,要是天天這麽着,怕你累壞了身體啊。”
按照現代每當酒店經理來到廚房的時候,總會親切的拍着某個員工的肩膀說:
“小李啊,不要這麽辛苦,要注意勞逸結合啊。”
然後被關照的那位員工小李就會沒有眼淚也要擠出眼淚,作出感動萬分的模樣,連聲說:
“不辛苦,不辛苦,我一定努力工作,不辜負領導的關心。”
不過趙秀才苦笑一聲,用袖口直接擦擦發澀的眼睛,對着江峰說:
“東家,不盯着不行啊,這些工匠雖然幹活算是勤勉,但是對咱們那個圖紙卻有些不明白,學生還得随時的跟着他們解說,我想過幾天也許就會好些,那時候,工人們也就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