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種逆來順受,與所欲求的羞怯神态卻是每個大男人最希望的,特别是江峰這樣子的,懷裏還在熟睡微微皺着眉頭的少女,那副承受不起風雨的模樣,更是讓江峰興緻高漲,突然間,小屋裏面傳來了一個有些驚慌的稚嫩童音:
“姐姐,姐姐,你在那裏!?”
是蘇觀雪的聲音,在江峰懷裏的少女猛然睜開了眼睛,急忙喊:
“觀雪,别慌,姐姐馬上過來。”
伸手就要開江峰,卻沒有料到被這個男人一把摟住,重重的親了一口,然後哈哈笑着放開了她,蘇觀月想起昨晚的那種旖旎風光,看着對面這個讓自己從少女變成少婦的男人,臉上禁不住紅了一下。
急忙的從火炕上下來,披上衣服,江峰也不起來,趴在那裏滿臉笑意的看着女孩,蘇觀月一站在地上,卻覺得雙腿一軟,差點歪到,昨夜的風雨未消,顯然是還有餘波,江峰看到這個,禁不住大笑。
少女白了江峰一眼,匆忙的進了裏屋,小屋裏面就聽到姐姐安慰妹妹的輕柔話語,江峰渾身上下都感覺到輕松比,懶洋洋的窩在被子裏面,快要入九的天氣,在暖和的被窩裏面,豈不是最舒服的。
不過外面頗爲煞風景的響起了“梆梆”的敲門聲音,敲的人用的力氣不少,江峰心裏咒罵了一句,不情願爬起來,七手八腳的穿上衣服,阻止了要去看門的蘇觀月,自己蹬上靴子,走了出去。
在院子裏面的時候,就聽到外面張亮的大嗓門在那裏喊:
“師傅,師傅,我想明白了,想明白了……”
江峰奈的打開了門,外面站着滿臉通紅興奮比的張亮,一看見江峰,就在那裏大聲的說:
“師傅,我明白了。”
有些起床氣的江峰不耐煩的說:
“說說你明白什麽了,不要大清早在那裏叫喚。”
張亮壓根就沒有感覺出江峰的不愉快,一步閃進了院子裏面,站在那棵棗樹的跟前一步的距離,先是打出一拳,然後又靠近了棗樹,空揮了下胳膊,在那裏說:
“師傅,若是讓自己的拳頭打出去有勁,就要拉開距離,如果沒有距離的話,我就法發出力量,同樣的,要是對方打不到我,我隻要靠近就好,是不是,師傅?”
眼中全是期盼,同時也是布滿了血絲,江峰倒是頗爲意外,這個道理在二十世紀的搏擊和格鬥中屬于常識,在明朝的武術門派中也都是自覺不自覺的注意到了這個問題,但是在這個時候,還沒有人把理論提出來,昨晚自己倉促的舉了個例子,這個看起來莽撞的小夥子居然自己想明白了。
顯然是有些學武的天分,方才那些不愉快丢在了腦後,笑着點頭贊許道:
“好,既然你想明白了這個,那我問你,你現在練的是什麽路數。”
“宋朝時候的長拳。”
說完,張亮倒是自覺的在那裏打了一套下來,姿勢也是有闆有眼,不過江峰卻是看出來些問題,一是舉手投足間頗爲的僵硬,二是拳頭打出,招式切換的時候,有些不穩。江峰呵呵一笑,用在現代的體育課上标準的跑步姿勢,在院子裏面跑了幾步,跟着一邊有些糊塗的張亮說:
“可看明白我剛才的姿勢了?”
張亮用力的點點頭,江峰繼續說:
“那就每天這麽跑上半個時辰,從你點卯的地方慢跑到南城邊緣的那口甜水井,在那個井樁子上劃一道标記,你知道嗎。”
張亮雖然不懂,可還在那裏點頭答應了,江峰接着說:
“你自己平日裏面打熬力氣不要斷了,這麽跑上一月我們再說……”
一聽這個,張亮頓時有些急了,在那裏嚷嚷着說:
“師傅啊,那俺啥時候跟你學本事啊,光這麽活動也不是個辦法。”
“那你每天晚上下了卯過來,陪我打上一架!”
“……”
把張亮連哄帶騙的趕出了門,江峰心想惠風樓今天就要開始請人來裝修整理了,這些事情,趙秀才和王掌櫃是懂行的人,也不必去那裏插手,其餘的事情,還要過十幾天才能開始。
反正也沒有什麽地方可以去,反倒是去那個劉學士家中值守一天也算是混混日子,這時候後面聽到清脆的女聲在那裏招呼:
“江大哥,過來吃飯了。”
卻是蘇觀月的聲音,江峰臉上頓時笑開了花,轉身大步走進了屋子,心裏想,這可真是有過日子的感覺啊。
蘇家姐妹在這裏住着的時候,倒是自己買了不少糧油材料,早晨起來下了三碗熱氣騰騰的面條。妹妹觀雪坐在桌子邊上,看着面條在那裏十分的着急。蘇觀月給江峰遞了一雙筷子。
小女孩在那裏歪着腦袋看着自己的姐姐和那個兇漢,怎麽也想不明白爲什麽一天不見,就這麽親熱了呢,江峰看着面條,突然想起自己的口袋裏面,還剩下了些海腸子幹粉,連忙拈了點出來。
灑在姐妹兩個的碗裏,也給自己放了些,姐妹兩個看着灰色的東西灑在碗裏,小女孩頓時臉垮了下來,眼淚在大眼睛裏面盈盈欲滴,扁着嘴對邊上的蘇觀月說:
“姐姐,我不吃香灰~~~”
一幅就要哭出來的樣子,江峰聽到這個話差點從凳子上面翻了下去,心中暗暗的記了下來,今後酒樓開起來,一定不能讓人看到,這個海腸粉到底是怎麽放進去的,不然,作出來的東西誰會吃啊。
不過看着邊上少女觀月疑惑的眼神,江峰硬作出一幅笑臉,在那裏哄着女孩說:
“乖,乖,你看大哥哥我不就把這個放進碗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