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走?哪有那麽便宜的事情,誰都不要想跑。”
一個箭步沖到賣餅少女的面前,細鐵鏈已經把對方雙手鎖了個牢靠,江峰看到兩個人都被自己抓倒了手中,心中得意非凡,咧開嘴哈哈的笑了起來,兩個女孩已經靠在了一起,因爲被捆着所以法動,看到這個兇惡的錦衣衛臉上突然傻笑了起來,心中更是害怕,小女孩哭聲更是大了起來,賣餅的少女倒是鎮靜了許多,也許是有些認命了。在那裏低聲的安慰着自己的妹妹。
折騰了半天,好歹抓住了兩個女孩,江峰心中一點也沒有想到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原來身體的主人既窩囊又是懵懂,從前的記憶根本沒有什麽對這種事情的判斷。現在的江峰隻是感覺肚子有些空落落的,想要吃點東西。
裝餅的籃子還在地上放着,餓着肚子的他聞到白面餅的香氣,咕噜咽下去一口口水,蹲下來就伸手拿餅。
站在後面的女孩看到江峰朝着那個賣餅的籃子走了過去,臉上盡管是有黑色的掩飾,可還是能看出來在急速的變幻,但是這個賣餅的少女看到自己手上的鎖鏈的,所有的神色終于變成了絕望。
少女一把抱住身邊的妹妹,失聲痛哭。
江峰壓根就不理會後面的哭聲,伸手掀開了蓋布拿起張白面餅剛要開口大嚼的時候,突然停住了動作,在餅的下面還有些别的東西,幾個式樣各異的荷包放在下面,江峰愣了一下沒有反應過來。
明朝的時候自然不會有什麽皮革的錢包,此時人們身上的散碎銀錢都是放在腰間的荷包裏面,面餅籃子裏面的這些肯定不會是一個人的荷包,江峰冷冷的回頭看着賣餅的少女,恨恨的罵了一句:
“原來是個小偷!”
聽到江峰的這句話,摟着自己妹妹的少女渾身上下一震,卻在那裏沉默着沒有說話,江峰把餅拿起來,撕了一塊,大口的咀嚼着,走到兩個女孩的面前,上下打量了幾眼,哼了一聲,用力的一拽手中的繩索,粗暴的說:
“走!”
賣餅少女,或許應該叫她女小偷看到自己被發現,神色木然,隻是緊緊的挨着自己的妹妹,被江峰牽着行動。
江峰一邊大口撕咬着手中的面餅,一邊想着如何處置身後的兩個女孩,從前的記憶告訴他,這個時代的小偷若是男的,打一頓勒索些銀兩也就是了,若是身後這兩個女孩,而且還是看起來有些姿色的女孩若是被抓進去了。
被買入豪富之家去做丫鬟恐怕是最好的結局,才穿越來時間很短的江峰心中還是保持着前世的一些道德觀,讓他把身後的兩個女孩特别是那個僅僅是打了他一木棍的女孩送進火坑,他是不願意的。
當然江峰絕對不會放走這個姐妹倆,到嘴裏的肥肉不吃,從來不是他的作風。
走出了小巷,路邊的人看着錦衣衛的江峰手中的繩索牽着兩個低着頭的人,都是暗寒,心中暗自的在說:番子又在拿人了。連看都不敢繼續看,紛紛的閃在一邊。
不過誰也沒有注意到,在街邊的閑逛的一個小厮看到江峰身後帶着的人,臉色一變,匆忙朝着另一邊跑了過去。
錦衣衛抓人在北京城可以算是稀松平常,路邊的人都是心中害怕,但是也不覺得什麽奇怪,也沒有太多來注意他們的行動的,大家都沒有看到,江峰帶着這兩個人所走的方向,正是他自己的家的方向。
當然這個時代,不會有人跟着去錦衣衛的衙門去看個究竟的,盡管像是江峰這種級别的巡街小校,根本沒有資格在衙門中駐留。
走在半路,前面的拐過一個路口就是江峰的家了,在前面突然出現了幾個皮笑肉不笑的人,爲首兩個也是穿着和江峰式樣相同的衣服,在記憶中,這兩個人江峰并不陌生,面前的錦衣衛是兄弟兩個。
哥哥叫做馬大,弟弟被叫作馬二,兩個人是世代在錦衣衛裏面當差,爲人油滑的厲害,向來是欺軟怕硬,江峰因爲親故,所以在錦衣衛裏面可是沒有少受他們兩個的欺負,偏偏雙方都是在一個地方當差,就是躲也躲不掉,經常身上的銀子和軍饷都被搜去,但是原來那個蔣豐也是窩囊的要命,逆來順受了三年多,直到被江峰穿越。
江峰的神色不動,右手卻緩緩的下垂在腰間的佩刀處,盡管在從前的記憶中知道錦衣衛之間的打鬥很少用到刀劍,最多是木棍罷了。
馬大看着對面的江峰神情平靜的走了過來,全然沒有從前的那種陪笑和讨好的樣子,加上白天發生的那些事情,心中極爲的惱火,朝前跨出一步,正好攔在江峰的面前,大咧咧的開口說:
“姓蔣的,不知道惠風樓是爺爺我的買賣嗎,你是吃熊心豹子膽了,竟然敢去老子的地方吃白食!”
江峰的眉頭一挑,擡起頭來看着面前的馬大,這個馬大身上的戰襖十分的邋遢,人看起來也是瘦小,真是不知道這麽健壯的江峰從前到底是怕些什麽。
看着江峰沒有說話,馬大按照從前的思路,還以爲對方吓呆了,冷笑一聲:
“知道怕了,就把乖乖的把銀子給爺爺,免得挨打。”
看着江峰沒有說話,站在身後的馬二一下子焦躁了起來,馬二身體比起他哥哥可是粗壯了不少,脾氣也是火爆,經常是他哥哥出主意,他出手打人,馬二沖出來朝着江峰就是一個耳光,口中嚷嚷着:
“沒有聽到我哥哥問你話嗎,混帳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