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緊迫,把我們目前手上可以掌握的線索,再穿一下,看看有沒有遺漏。小肥先把你下午所收集的線索講一下。”李亭看幾人收拾完畢,講道。
無疑,除去剛才薇薇安在接風宴上的提酒之外,李亭目前所有的表現,才更像是這個臨時組起來的小團隊的核心。
“這樣的,林振,安宜家房地産集團的董事長林華的長子,死于……”
“知道的就不要再說了,抓緊時間。”李亭這邊正準備用白闆筆做記錄,聽到的卻是已知的情況,打斷道。
“哦,他可能是個gay。”唐刑言簡意赅的回答道。
“你說什麽?”薇薇安驚訝。唐刑說話的時候,她也在用手機搜索林振,可除了他死後隆重的葬禮和一些生前日常照之外,其他一無所獲,此時她正星星眼的看着林振大學的畢業照,感歎他生的俊美,卻英年早逝。
“他說,林振可能是個gay。”李亭重複,将這個信息寫在白闆上林振名字的下面,接着道:“剛才吃飯的時候,我有搜索你說的那篇林振的小說,心理描寫很貼切,生活日常寫的也很細節,完全不像是出自一個男人的手筆。”
“那也可能是代寫啊,這很正常,而且林家那麽有錢,”
“林家有錢不錯,可是正因爲這樣,林家放任作爲長子的林振,不在家中學着接手生意,出來寫小說這件事,你不覺得很奇怪嗎?而且從來沒有媒體、狗仔對這件事進行過報道和爆料。”李亭打斷薇薇安爲林振開脫的話,解釋道:“這說明林振在有關于林家的報道中曝光率并不高,甚至近乎爲零,所以外界才會對他一無所知,也就談不上報道和爆料。造成這個結果的一個原因可能就是林振本人的性取向,而且我推測林振應該是個性格綿軟的受。”
“怎麽講?”
“寫小說的人或多或少會将自己的性格特征賦予給自己小說的主人公,以便更好地對其把握。而林振的《醉婉唐朝》之所以成功,絕大多數原因就是因爲他對主人公從生活細節到心理活動一絲不苟的描寫和把握,讓讀者覺得主人公有血有肉,代入感極強。這一點你不信可以問問陳夢,剛才她也有看。”
陳夢聽到被點名,對着薇薇安點了點頭,以示李亭說的沒錯,接着問道:“所以中午的時候,你讓薇薇安請勘察現場的同事幫忙多留意一下,現場有沒有一些不同于一般女士物品的女士物品,是早就知道這個信息嗎?”
“當時隻是覺得有這個可能,畢竟男人寫女性第一視角的文章不算少見。好了這個問題先過去,小肥,這個消息你是從誰那裏知道的?”
“林振的一個鄰居那裏,據他所說,以前經常會有一個男的來看林振,可是一年半之前,這個男人就再也沒出現過,而且這個鄰居他自己是有一些有同性傾向的朋友的,所以對這方面也比較敏感,聽他來玩的朋友說林振很像一個gay吧的常客。”唐刑說着,從文件袋裏找出一張筆錄紙,上面寫着鄰居所說的那個gay吧的名字和具體地址。
“其他的呢?”李亭接過筆錄紙,看了眼,又遞給了薇薇安,讓她去布置。
“沒了,林振平時跟鄰居交往不深,他的朋友更是少的可憐,真不知道他怎麽當得富二代。至于同學嘛,哎,這麽說吧,林振的内向近乎于自閉。”
“一點都沒有了?”
“恩……林振跟家裏關系不太和睦,唯一比較好的應該算是他同父異母的弟弟林啓偉,林啓偉爲人處世手段很厲害,林振死後,在集團内的身價更是水漲船高,目前來看,繼承集團隻是時間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