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會議室已經稍加布置,兩頭的桌子被挪開,隻剩下中間的兩排,刑偵科的同事們各就各位的坐在相對來說的桌子内側,平均兩人負責一位被問話人員,一人提問,一人筆錄。
薇薇安在這裏自然是聽了李亭之前的囑咐,一是爲了拿到第一手的信息,再也是爲了更全面的了解羅有餘的生活圈子,這點是從筆錄中看不出來。比如來人的穿着風格,言談舉止等等,正所謂人以群分,這些都是進一步了解死者,推導案情的一些必不可少的輔助工作,她此時坐在門口一個不顯眼的位置,卻剛剛好能看見前面一排人所有的表情。
而李亭則在之前就跟她打了招呼,雖然人還是在坐在她旁邊跟地面‘忏悔’,眼睛卻早已經挂到天花闆上去了。
兩個人都用自己的方式在觀察着衆人,在他們看來,有可能某一個人對某一個問題不自覺的小表情都會成爲破案的關鍵。
可惜沒有,詢問的過程很快,很程序,一樣的問題,一樣的側重點,除了得到衆人或相似,或相斥的答案之外,沒有人給李亭兩個人帶來意外的驚喜。
平淡,無論是羅有餘的公司下屬,還是後來接受問話的發小,甚至他的妻子,都表現的一臉的平淡,情緒上看不出有絲毫的波瀾,感覺就是來參與一一件理所應當卻又意料之外的事情。
用羅有餘下屬出納陳智的話來說,“這個人沒有能力,平時在公司也基本屬于挂牌經理,所以我們之間互相的了解并不深,而且,他平時也不常跟我們打交道,不過,他好像跟吳會計走的比較近,大概是因爲公司的賬目問題吧,有幾次我加班晚,回家的時候都看見吳會計從他的辦公室出來。”
“那你知道羅有餘平時的私人生活怎麽樣嗎?”負責陳智的警察繼續問。
“警察先生,我說了,我和我老闆之間互相了解并不深。”陳智無奈道。
而同樣平時交往不深的說法也出現在羅有餘發小的口中,來接受問話兩個人像是早就說好一樣,表示對羅有餘的私生活一無所知,而對他的爲人也不做任何評價,在他們的筆錄中,關于警方所提到的幾人之間頻繁聯系的問題,他們也是用生意之間來往一句帶過。
至于其他人的筆錄信息隻能稱得上聊勝于無罷了。
全無所獲的李亭兩人拿着全部的筆錄副本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唐刑還沒有回來,陳夢正叼着薯條玩遊戲。
“回來了。”陳夢用的是肯定句,顯然對這一次一無所獲的結果并不感到意外。
回來的兩人也沒搭話,李亭繼續回到白闆前塗塗畫畫,薇薇安則像洩了氣的氣球,趴在桌子上,動也不動。
“像這樣,缺少證人,缺少證物,死者直接關系人不願意配合的案子,你們一定很有經驗吧。”李亭意有所指的問。
“還行吧,你看見那邊的書櫃了嗎?裏面全是你口中這樣的案子,局裏給它們下的定義叫做‘懸案’。”陳夢聽着腳步聲響起,又說到:“那裏面基本都是很早之前的案子,那時候科技水平有限,現在這樣的案子已經很少了,隻要肯下功夫,罪犯總會留下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