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搖了搖頭,跟他并肩走向書桌前依然拿着那張日程表琢磨的李亭。
“按照你的推理,這個筆迹跟書架上書的見解注釋一樣,房主既然不是死者,這些東西應該也不是死者的吧?”薇薇安問道。
“可如果他們之前就認識,而且有着非同一般的關系呢?”李亭的反問讓薇薇安有些詫異,對啊,如果兩個人之前就認識,而且關系非比尋常呢,可是自己手中的資料并沒有提到這一點啊。
“資料隻能證明事實的一部分,不會體現房主生前的一切。而且以房主父親的身份,有理由推測房主選擇作爲自由撰稿人,即便不太出名,他也肯定有靠這個職業出人頭地的心願,所以他爲了尋找靈感,交際圈肯定不會單調。有房主生前的作品嗎?”李亭像是看透了薇薇安的想法般繼續問道。
“你的意思是說,從他的作品中找到他可能和死者有交集的地方?我現在就去找。”薇薇安是個十足的行動派,這邊剛聽到可能會有新的線索,立馬轉身出門投入到新的資料收集工作中。
“怎麽樣?舒服一點嗎?”李亭看着唐刑,體貼的詢問。
“還好,隻是他的死法有點……”唐刑别扭的回頭看了一眼衛生間敞開的門。
“恩,剛才我有問過法醫,法醫給出的結果是流食注射不當,食物反流,造成了食管堵塞,又因爲無法從嘴部正常排出,反嗆進氣管,缺氧緻死。不過這也隻是紙面上的死因,我想聽聽你的感受,現在方便嗎?”
唐刑知道李亭是爲了從羅有餘死前的三分鍾這不短的時間中,找到更直觀、清晰的線索,當下也不矯情,将自己剛才所經曆的一切包括自己的推測一五一十的講了出來。
“你的意思是兇手是一個女人,但具體的體貌特征,你并沒有機會看清楚,甚至連容貌都沒有看見,對嗎?”李亭總結道。
“對,而且這個女人對這間房子,至少對屋子裏的擺設應該很熟悉,她換衣服的速度很快,期間除了腳步聲和換衣服聲之外隻聽見拉鎖的聲音,所以很明顯她是有備而來。”唐刑補充道。
“一個跟死者認識,并且對屋子中擺設熟悉,更有耐心長時間‘圈養’死者的女人,難道是因愛生恨的情殺?”李亭嘟囔着,又在大廳中掃視了一周。“你說,照你的推斷,他們有沒有可能在這間屋子中發生過關系,或者說生活過一段時間,也不對,死者如果生前在這個屋子居住過一段時間的話,沒理由會避過所有鄰居的眼睛。”
那到底兇手和死者關系是怎麽樣的呢?李亭的大腦飛速旋轉着,他知道唐刑不會騙他,因爲用他所說的作案方式正好完全解釋的通法醫那看似巧合的死亡結論,而羅有明的失蹤報案記錄距離現在已經有一個半月左右,距他最後一次在公司出現卻足足兩個月有餘了。到底是怎樣一個有耐心,又有決心的女人能夠完成行兇這之前近半個月、甚至更長時間的行兇鋪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