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天馬場的草原很開闊,和風徐徐的,大家坐下來聊了一陣,直到傍晚時分,才各自回了禦天學院。
才回到一号院,明霧顔便收到了一封信,一封陌生的信。
懷着一絲忐忑,她打開了信,隻見上面隻有簡短的一行字。
“我是閻琳,能見個面嗎?明晚,禦天學院後山見!”
明霧顔微微皺眉,那個閻琳到底想幹什麽,怎麽會來了天山城,還說明天晚上要見自己。
她居然能踏上禦天學院的後山嗎?
還有,他們收集她的信息想要幹什麽?
因爲想不通,她便早早的睡了,打算明天晚上去看看。
此時,仙診門的地下室内,一個雙手被反綁的男人被一股強大的靈力給釘在了牆上,一身禦天學院仙診門的白衣已經染滿了血,兩條腿像破敗的柳絮,在空中蕩啊蕩,一看就是沒了知覺。
綠澤的唇邊揚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手一擡,一道強大力量幾乎将那男人的身體拍爛。“怎麽,還是不肯說啊?要知道,我可不像你們掌門審問犯人這麽溫柔,落在我手裏,你想死還死不了。”
站在旁邊旁觀的南焰陽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嘴角,有人這麽形容的嗎,居然說他審問犯人溫柔。
蒙歌也沒有說話,而是定定的看着這一幕,他知道綠澤完全有這個本事,讓這個吃裏扒外的盧存生不能,死也不能。
已經去了大半條命的盧存嘴巴張了張,本以爲自己已經發不出聲音了,沒想到,他的意識和聲音都相當的清楚,嘴裏發出的,“我……”字聲音又大又宏亮,自己都被這一幕給吓到了。
這個綠澤到底是個什麽怪物!
不是說蠻荒皓月的人是從不參與五國之事的嗎,爲什麽他要出現在這裏,還幫南焰陽審問自己。
爲什麽?
“嘴還這麽硬?還是一根筋想走死路了?”綠澤手手上在空中甩了甩,一根綠色的鞭子拿在了手上,他的臉上笑得溫柔極了,注視着目光好似在看一個情人。
隻不過,他下一句卻是,“知道我手上的是什麽嗎?”
看着這東西,盧存一臉的茫然,到是蒙歌和南焰陽傻了眼,之前一直聽師傅說,這綠澤醫術舉世無雙,但是不能輕易得罪,他們一直不明白,但是這會兒看到他手裏的索魂鞭,他們的臉色不由的一臉複雜。
傳說中的索魂鞭足以讓人生死不能,而且,在綠澤的操縱下,它是一邊往死裏痛,一邊又幫着治愈,那滋味,想想也是銷魂的。
才一鞭,盧存就已經受不了了,他痛苦的大叫着:“我說,我什麽都說……”
綠澤又是一笑,隻是,這一次面色陰沉了許多,“早說嘛,真是浪費我的力氣。”
說着,收回了自己的索魂鞭。
盧存此時已經隻求一死了,他痛苦的道:“有人,有人許我一粒紫金丹,讓我和盧進将仙診門所有人的資料收集好,交給他。我們隻做了這些,别的真的什麽都不知道。仙診門的那些血迹和東西是盧進讓我布置的,說是李子齊要對付那個明霧顔……”
南焰陽挑眉,“爲了一個李子齊,你們就敢在仙診門爲惡?真的是好大的膽子。”
盧存隻覺得心髒有人在拿刀割,他大叫了一聲,“李子齊供應我們丹藥,他還知道,知道我的一個秘密,所以……”
“秘密?什麽秘密?”南焰陽追問道。
“我,我……我與玉夢煙有染……”
“什麽?”南焰陽和蒙歌異口同聲的瞪着盧存,這個混蛋,這次不死也要死了。
盧存卻是閉上了眼睛,“你們殺了我吧!”
就在南焰陽和蒙歌一臉不敢置信的時候,正走在門口的風極優跑了進來,眼睛幾乎泣血的瞪着已經不成人樣的盧存,“你說的是假的,對不對?”
煙兒雖然自作孽而亡,但是他不相信煙兒會委身于這樣一個人……
就算煙兒不愛他,但是煙兒心中愛的人是師弟,她那麽愛那個人,怎麽可能不潔身自愛呢!
他本來是聽說綠澤離開後又返回了禦天學院,且來了仙診門,他這才匆匆趕來的,沒想到卻是聽到了這麽一出,他的心肝脾肺腎此時都承受不了這個打擊了。
綠澤看了風極優一眼,淡淡的道:“本來我都要返回蠻荒皓月了,但是呢,路上呢,接到紅魔和白寂臣的消息,說是他們的小徒弟被人暗中擺了一道,怎麽樣也要取點報酬回來才行,所以我就又回來了,沒來得及跟你打招呼。”
風極優現在可顧不上綠澤爲什麽去而複返了,他一掌就打在了盧存的身上,“說,你是不是撒謊的?”
盧存本來就不想活,所以把什麽都招了,以激怒風極優,“是真的,就是劉同師叔五髒飛走的那,那一天,她藏到了我的房間,我用了點柔情香……她抱着喊蠻寒,自己脫了衣服,說他愛我,想要我狠狠的……”
“你閉嘴!”風極優滿臉憤怒,一掌朝盧存的腦門上打了過去……
現場一片寂靜,風極優陰冷的收回了手,沒再言語。
南焰陽見風極優這樣,也不敢多說話,隻好對綠澤說道:“人已經死了,想要知道更多,隻能從盧進的身上着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