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安琪說。
“沒關系,”我有禮貌的說:“要是早會這一手,恐怕别人就不會那麽容易乘虛而入了。”
安琪冷冷看了我一眼,說:“你想知道男人和女人在婚姻上的差别嗎?”
“想,你說吧。”
“男人選擇婚姻隻是爲了厭倦了想換一種新體驗,女人卻想的是長相守,同樣的,男人和女人在一起時,想的是如何進入她的身體,但女人卻想的是如何進入他的生活。”
我拍了拍手,說:“分析的很精彩。你什麽時候變成愛情專家了?”
安琪歎口氣,說:“你知道這話是誰和我說的嗎?”
我搖搖頭。安琪說:“是顧襄。”
我瞠目結舌的望着她。
“有天,在網上他和我探讨了關于婚姻的問題,他說了這樣的話,我把這話抄了下來,抄在記事本上了。”
“然後呢?”
“然後,就一起吃飯了。”安琪看着我,神色有些暖味,意思當然不是指吃飯這麽簡單。
一提起顧襄這兩個字,我的心就有很疼的感覺,他媽的被自己帶的兵整了一頂綠帽子!我裝的很無所謂,說:“噢,他這麽明白呀。那麽他說過他愛你嗎?”
“說過。我也覺得他比你愛我。至少爲了我,他這幾年一直也沒有結婚,一直等着我。”
男人不結婚有很多種理由,但是說是爲了一個結了婚的女人的緣故,打死我我也不信。不過,這個時候不要打擊她了吧。
“你以後會和他怎麽樣?結合嗎?”
“不知道。我現在在想,我可能還不夠愛他,但是,在成年人的婚姻裏,愛與不愛真的那麽重要嗎?也許他愛我就足夠了吧?”
我把手裏的刀叉放下,站了起來,說:“咱們走吧?”
“啊,”安琪驚訝的說:“我們不是還有這麽多東西沒吃嗎?這就走!”
“走吧。我們去一個地方,來驗證你剛才的話是不是正确。”
五分鍾後,我們來到了馬路對面的那個小酒吧門口,門口停着幾輛車,那輛熟悉的車也停在那裏。安琪狐疑的問:“來這幹什麽,你想喝酒嗎?”
“不,”我說:“我們進去看看。”
我們推門進去,裏面很嘈雜,台上有歌手在唱歌。排列的非常接近的桌子上,坐着幾桌客人,大都是情侶樣的青年男女,他們摟在一起,旁若無人的接吻親熱,桌上點着微弱的燭燈,空氣中彌漫着酒精與暖味的氣氛。
我一進門一眼就看見了他們,于是指着那個*近吧台方向的桌子,對安琪說:“看,那是誰?”
安琪看了一眼,臉色立刻變了。
在那張桌子上,我們看見顧襄正摟着一個妖冶的女人,一隻手還插在了那個女人的懷裏,正在那裏開懷暢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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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酒吧微弱的燈光下,我看見安琪的臉色顯得極其蒼白,胸口不斷的起伏着。
顧襄沒看見我們,他的全副精力都在那個女人身上,他把她攬在懷裏,和其他人一樣,一邊喝着酒調笑着,一邊用手在她身上毫無顧忌的摸索着。
一個侍者走了上來,沖着我們一招手,說:“兩位裏邊請。”
安琪一句話也沒說,轉身就走。我也跟了出去,出去的那一刻,我回過頭來,向顧襄坐的方向望去,他恰好也擡起頭來,我們的目光交會,我看見他驚惶的向我這邊望了一眼,我沖他擺擺手,出去了。
夜晚的街道上,風冷人稀,安琪大步的走着,走到了她的車前,突然間腰身一軟,扶在車窗前,大聲哭了起來。
我站在她身後,冷冷的看着她,沒有過去扶她,也沒有勸解。
哭了一會兒,安琪擡起頭來,憤怒的質問我:“爲什麽?你爲什麽要帶我去那裏?”
“我隻是要你看看,一個男人口中所謂的愛情到底是什麽樣的?”
“你——”安琪淚眼花花的望着我:“你怎麽知道他們在那裏?”
“他們一下車我就看見了。很不巧,他碰上了一個不該碰上的熟人。”
安琪說:“你是故意的,你知道他今晚會在這裏出現,你是故意讓我看見他們的。”
我苦笑了一下,說:“安琪,你了解我的爲人,那個人值得我這樣做嗎?”
安琪憤怒的說“你說什麽我也不信了,你太殘忍了。”
“是誰更殘忍?”我說:“我還是他?你想過嗎?”
安琪愣愣的望着前方,突然打開了車門,說:“上車。”
“幹什麽?”
“我想去喝酒,你陪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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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把車開到了附近的一個酒吧,當然這裏不會再見到顧襄了。進去後要了一打啤酒,才喝了幾杯,安琪的臉色就绯紅了起來,竟然已經有七分醉意了。她問我有煙嗎?我說沒有,我從來不抽煙,她找了侍者,要了一盒女士抽的摩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