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地方,居然是兩個男人在這裏約會,尤其是和胡一平這樣一直喜歡聲色犬馬生活的男人,真是太令人難以置信了。
更令人難以置信的是,當我打開胡一平包的那個房間的門時,我竟然發現胡一平已經在裏面了。一般來說,有錢有地位的人在約會時總會有意識的遲到,胡一平也是如此,但今天他卻破例了。
胡一平面色凝重,招招手讓我坐下,按電鈴,服務員進來詢問什麽,他說:“兩杯藍山咖啡。再來一包玉溪煙吧。”
服務員走後,胡一平開門見山的說:“我懷疑東東得了自閉症,上回那件事對他打擊挺大,他現在不怎麽愛參加學校的活動,也很少出去,天天就在電腦上泡着,話也少了很多,我很擔心。”
我問這一切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胡一平說從那次他離家出走以後就這樣了。而這裏還有一些深層次的原因是孩子不知道的,他們學校的那個校長因爲在校園基建工程上的一些問題已經被雙規了。與他一些被審查的還有其他一些學校的主管,校領導現在基本上全都換了人了,這是導緻胡東東落選的原因。
“學校領導下台後,我爲東東做的那些努力基本上都白費了。他參加競選前,很多校領導都做了承諾,還說要幫他争個保送大學名額什麽的,但是現在這些事都被人漏了出去,東東在學校裏被人非議。我準備爲他換一個學校。”胡一平說。
我忍不住說:“我認爲東東這次是受你的牽累了。學生最大的事情是學習,我個人認爲,就是你們這些人的這些行爲把學校也搞得烏七八糟的了。我看換校沒必要,你就讓他以後把精力放到學習上比什麽都強。他要是學習好,幹嘛非要保送?”
胡一平煩燥的說:“這裏面有些事情你不清楚,我告訴你,換校沒什麽問題,這事好辦。但是現在的問題是我兒子很不開心,我總得想個辦法讓他的心情好起來吧。我看你和趙清明的話他比較聽,我希望你們多關心他一下就行,我平時太忙,沒什麽時間可以陪他,這事就*你們幫忙了。”
我說沒問題。門外有人敲門,胡一平讓進來,服務員端着兩杯咖啡,幾樣小吃和一包煙進來了。
胡一平伸手取過一杯咖啡,無精打采的喝了一口,臉色依然很沉重。
我也喝了一口,咖啡很地道,相信價格不菲,我問胡一平:“你請我到這喝這麽名貴的咖啡,就是爲了東東的事。”
胡一平說:“當然不是。小孩子的事,再大的也不過小小的家事而已。我找你來是因爲還有件事,很麻煩。也很我讓頭疼。”他從桌上放着的手包裏拿出一個信封,仍給我,說:“打開看看,你就知道是什麽事讓我如此麻煩了。”
我把信封打開,裏面是一疊相片。我抽出最上面的一張相片看了一下,頓時目瞪口呆,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照片是那種數碼格式的照片,不是很清晰。照片上面是一對男女赤身祼體摟在一起的場面,背景好象是在某個賓館。這種照片我在性情世界網站的偷拍版塊上見過,是用那種針孔式攝像頭藏在暗處拍下的。被偷拍上去的男女顯然不知情,他們的身體糾纏在一起,擺出各種動神作書吧,很少有正面對着鏡頭的照片,但是也有幾張,女性的臉直接對着鏡頭,可以分辯其模樣。雖然光線很不清楚,且人的臉也有些變形,但是我還是一眼就可以看出,那個女人是胡一平的夫人——盧燕。
我愣在那裏,手拿着這些照片,不知該做什麽好。
“看下去,”胡一平冷冷的說:“一張一張的看,看看我老婆,床上技巧真是突飛猛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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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照片放回信封裏。看着胡一平,百感交集。
“已經沒有退路了。”胡一平說:“你也知道,我和我老婆之間其實一直是名存實亡的關系。這兩年她總是要去美國公派,但鬼知道她都做了些什麽在什麽地方混。不過,我不管她,要不是爲了孩子,我們早就離了。可是現在沒有退路了,這些照片是昨天中午有人給我直接寄到我公司裏去的。是直接寄給我的。”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是誰要這麽幹的?有什麽動機嗎?”
胡一平說:“我昨晚上想了一個晚上。有很多人可能會這麽幹。在這個城市,一個人太有錢了就會遭人嫉恨。我也不例外,我甚至懷疑這事都有可能是宏天的老莫幹的。”
我搖頭:“老莫不可能,他好歹也是個受過大學教育的文化人,不會幹這種下神作書吧事的。”
“生意場上隻有利益,沒有什麽文化與不文化的。”胡一平狠狠的把杯裏的咖啡飲盡,說:“不管是誰幹的,肯定是有人要整我。這些照片在他們的手裏,他們随時可以把它們散發出去,或是貼到網上公開,讓我胡某人名聲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