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搖頭說:“這話怎麽說的,那我隻能喝了。”
我把酒幹了。老莫摟住我的肩膀說:“大家看了吧,這就是我兄弟,實在人一個。當時也是我們大學同學裏的四大才子之一,泡妞本事一流,我一直特嫉妒我這個兄弟呢,我這方面簡直就是弱智啊。不過,你們都沒見過我弟妹吧,與我這個兄弟相比,那可更是個人物,以前跟我的混的,現在跟了胡一平,攀高枝了。我嫉妒我兄弟,但我更嫉妒的是我弟妹。”
萬绮珊說:“老莫,你有點多了吧,弟妹也沒在這,你就口沒遮攔了。”看意思,他們似乎也挺熟。
老莫擺手:“我沒多,我沒多。”老莫一隻手摟着我脖子把我拉到他嘴邊來,一隻手向衆人擺着,一股刺鼻的酒氣傳來,令人神作書吧嘔。老莫說:“文波,我是真羨慕你,我怎麽就娶不到你這麽好的老婆呢,能幹,漂亮,精明,能替你賺錢養家,人又生得美,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入得洞房,我真羨慕得眼都藍了啊文波,你怎麽泡上她的,快把這經驗和大家談談。”
我有點不太高興了,老莫的話裏有話,令人聽不了太受用,我把他的手推開了,說:“老莫,我找你就是爲了來喝酒的,你要是翻小腸子,能不能改個清醒點的日子。”
“你他媽的少教訓我!”老莫突然發神作書吧了:“操性,你看你那操性!安琪怎麽不和你一起來,胡一平那兒比你重要是不?呵呵,兄弟,哥哥的老婆雖然差得多了,但就有一點好使,我讓她上東,她就不敢上西,你呢,你現在把安琪叫來,你要是能把她叫來,我就真服了你!”
我的臉色拉下來,說:“比這事有意思嗎?”
“就是,”萬绮珊說:“老莫你是喝太多了,咱今天不是圖個高興嗎?你幹嘛老擠兌文波?我看哪,咱大家還是一起坐下喝幾杯,說點高興的事吧。”
大家都随聲附合,勸老莫。
我站了起來,說:“幾位,不好意思,我先走一會。家裏還有點事,”我看了老莫一眼,說:“老莫,我來本來是想當面和你說聲對不起的,但你今天喝得太多了,可能也聽不進去。我知道安琪有些事做得不夠地道,但是這是生意,生意就是生意,你勝我輸,勾心鬥角,是常有的事,我希望你想開點。”
老莫怪笑了一聲,睜着血紅的眼睛瞪着我說:“想開點,我不可是你李文波,女人把你賣了,你都能想開。你知道你老婆玩的是哪一手嗎?她告訴我她要去上海出差,是爲了宏天的業務。可是她其實根本就沒走,她那幾天天天和胡一平泡在一起,就是研究怎麽把生意從我手裏搶過去,她怎麽把金鼎的老總拉過去的?用的什麽手段?她怎麽和胡一平玩的空手道?她們私下會了幾次?你是一無所知。我告訴你,他們狼狽爲奸不是一天兩天了,我他媽的是内行輸給了外行,因爲我的地盤有内鬼!你讓我想開,你自己想去吧你!”
我的頭轟的一聲,站在那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萬绮珊過來拉着我,說:“他喝多了,整一個胡言亂語,你可别信他的。”
我臉色鐵青,推開她的手,說:“我先走了。”
走出仙島的大門,外面正午的陽光刺進我的眼睛裏,我的頭開始劇烈的疼了起來。
我掏出手機,給安琪打電話,她不接,一遍一遍的打,她還是不接,我不停的打,她終于接了。
“喂。”那邊很亂很嘈雜,我突然想起,今天是金鼎房地産的慶典典禮開幕式,安琪一定是在現場忙這個呢。
“你找我有事嗎?”安琪說。
我本來很想質問她的,但不知爲什麽,一聽到她冷靜的聲音,所有問詢的話竟然都說不口了。“我想見你。”我說。
“現在不行,”安琪說,聽得出來她似乎情緒很興奮。“今天的開幕式應該說開得很成功,最後的收尾我也得盯着啊。”
“可是我想見你。非常想。”
安琪激動的說:“晚上吧。等開幕式演出結束後,我也很想和你坐坐。忙活了快一個月了,總算有眉目了。胡一平今天很高興。他又提給我加薪的事了。我告訴你,照這樣下去。今年年底咱們不用貸款就可以買開發區的那套房子了。”
“什麽房子?”我問。
“我一直忘了告訴你。我看中了一套房子,三室一廳,雙衛生間,一百三十平米,在開發區東邊的孟河小區,很靜,交通也很方便,金鼎的事做下來,我就能把首期的錢賺出來了,到時咱們付了首期,年底就能住進去了。”
“是嗎?”
“是。我一直沒和你說這事,你不會因爲我自神作書吧主張就不高興吧。”
真是言重了。我有資格不高興嗎?我有什麽資格?賺了首期就買房子,這是她賺的錢,這是她的事,我有什麽資格說三道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