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顧一下,發現安琪這個新辦公室真是夠氣派的,是裏外套間的,胡桃木制成的辦公桌豪華高雅,對面的落地窗可以直接眺望城市的全景,比起宏天那間十二平米的小辦公室,實在是有天壤之别。屋裏沒有人,但是裏面套間傳來說話聲,咖啡的香味也從那邊飄來,看來她在裏間密談呢。
我進了裏間,很驚奇的發現安琪正*在沙發上,和一個背對着我的男人一邊喝着咖啡一邊熱烈的談着什麽。進我突然進來,他們都吃了一驚,那男人回過頭來看我,我一看認識,是我從前的同事顧襄。
安琪很驚奇的問我:“你怎麽來了?”
顧襄也很有禮貌的站了起來,說:“李哥,你好。我正和嫂子談筆業務上的事。我給你倒杯咖啡吧。”
我說:“謝了,不用了。”對安琪說:“你出來一下,我有個事要和你談談。”
安琪不悅的說:“有什麽事回去說不行嗎?你沒看我正在談事呢?”
我說:“那就在兒這說吧,反正我也不會說太長的。你什麽時候到胡一平這上班了,怎麽不和我商量一下。”
安琪冷笑一聲:“商量什麽?做我們這行跳槽是常事啊。”
“可是老莫他——”我瞅了一眼很不自在的站在那裏的顧襄,顧襄很禮貌的說:“那這樣吧。安琪,你們先說着吧,你要搞得那個策劃,我回去和老總說一下,一定幫你做成吧。”
安琪瞪了我一眼,回頭滿臉笑容的看着顧襄說:“要不這樣,細節問題我還想再談一下。你先去我秘書的辦公室裏等我,一會兒我去找你。咱今天就把這事落實了,回頭我叫上胡總,你叫上你們老總,還有金鼎那個劉總,中午咱去大富豪,邊吃邊談。”
顧襄說:“好的。那我就等你一下吧。”和我點個頭,出去了。
顧襄一走,安琪立刻發神作書吧了:“你是不是有病啊,李文波,我正在這談事呢,你就闖進來,連門都不敲一下,讓客人看了什麽樣子嘛?”
我反唇相譏:“客人?誰,小顧?你别忘了,他是我徒弟,他算哪門子客人?”
“你——”安琪臉一下漲紅了:“别哪壺不開提哪壺!他是做過你的下屬,可是人家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我是求人家幫我辦事,利用報社的影響共同搞一個策劃活動。你總是這樣,誰也瞧不起,誰也不如你,可是你能幫我辦成什麽事?”
“咱不說這個好嗎?”我說:“我隻有一個意見,你可以離開老莫,但是得幫他把那些收尾工神作書吧擺平了再走吧。你不能拿着人家的生意到胡一平這兒投誠吧?”
“你懂不懂廣告是什麽?”安琪說:“這是有實力的,有頭腦的人玩的活計,什麽你的我的,誰更強,誰更有好創意,誰能把主顧拉來就是誰的,你以爲是喝酒呢,喝不了找個哥兒們替你喝?!老莫的生意,哪寫着是他的呢?再說,他要是有那個本事,他*我幹什麽?他可以自己再把生意搶回來的。”
“話不是這麽說的,我認爲,做人要厚道——”我說。
安琪不耐凡的擺手:“你别和我這兒演《手機》了。算了,你也别和我争了,廣告的事你不懂,生意的事你不懂,你回家吧,今天中午我不回去了,我請人家,請你徒弟他們吃飯,有什麽事,等我回家再說。”
我把手機拿出來,放到她眼前,說:“給你。”
“幹什麽?”
我說:“現在給老莫打電話,道個歉,把金鼎房地産那筆大活給人家退回去。”
安琪哼了一聲:“退回去?你腦子真是進水了,你以爲這是買東西呢?買多了,退一個就完了?”
我急了:“你打不打?”
安琪冷冷的看着我:“你别命令我行嗎?打不打是我的自由,你天天在家坐享其成,我在外面擋風遮雨,你沒資格要求我什麽。”
安琪的手機突然響了,她接過電話,聲音馬上爲之一變:“胡總,我在。我知道,已經說好了,中午大富豪,對對,顧襄,還有他們李總,汪總。對對,你放心吧,已經十拿九穩了。金鼎的老總也會來的。”
安琪把電話放下,說:“我要走了,沒什麽事你回去吧。走時把門給我鎖上。中午自己解決飯吧。”
門關上了,她走了。一邊走一邊又開始接電話。
我坐在沙發上,頹然而又無計可施。
3
晚上接到了胡一平的電話。他在電話裏很急迫,說東東已經一天沒回家了,打他的手機也沒關機了。晚上七點鍾時接到了他一個短信,寫的是“爸爸,我要平靜一下,請不要等我吃飯了。”再打過去,是關機的聲音。
現在是晚上十點。也就是說,自發短信後的三個小時了,東東也沒有出現。
胡一平很急:“他媽媽現在在昌平跟一個服裝商談生意,聽說後也急了,現在正開車從北京往這趕。我已經給110打電話了,你說他會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