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上有好幾個同事,都是女的,她們的丈夫都來送她們,在機場依依惜别,我很羨慕她們,這一去就是半個月,她們都有人送,惟獨我沒有。”
我心虛的說:“這個,昨天晚上顧襄找的我,有個稿子他求我幫忙——”
“胡一平的老婆昨晚上也把電話打到我這裏了。她問我胡一平在哪,胡東東說他和你在一起,但是胡一平也關了機。”
“我——”
安琪的聲音突然大了起來。“你一晚上都和他在一起吧?摟着小姐唱歌還是洗澡?用我猜一猜嗎?”
“胡說?!我能幹那事?”
“李文波,你在家已經整整呆了兩年了,如果遊手好閑也是個理想,你這個理想實現的很順利,我真要祝福你!”
“不要出口傷人。我不是你說的那種人。”
“是的,你不是那種人,你是哪種人?和胡一平一樣吧?我倒甯可你是一個遊手好閑的丈夫,那也勝過一個隻會*别人買單的幫閑!”
“安琪,咱不能說點别的嗎?上海的天氣好嗎?”
“好。非常好。我可以告訴你,半個月的會期完後,我還會在我上海的同學家住一陣子,這麽好的天氣,我也得放松放松,别光你一個人放松啊!我會給你充足的時間,你可以繼續夜夜笙歌了,這一段時間沒人管你,你想喝,想玩,随便你。我現在開始關機了,别給我打電話了。再見!”
電話啪的挂斷了。
我頹喪地坐在椅子上,我恨恨的想,爲什麽我每次稍微做點出格的時候,安琪總是會及發現,從結婚第一天到現在,就沒變過。
十一點的時候我給安琪打電話,她關機。半小時再打,還是關,最後我發了個短信給她,本想編幾個詞道個歉,但是想了想,還是發了一條特黃的黃色短信過去。
我打開電腦,春藥已經不在了。那上面還挂着幾個在線的。有一個相貌比較清秀的,名叫火山美女,我點了她。不一會,這個火山開美女出來了,臉上的妝濃得吓人,而且言語也乏味,與在頁面上見到的判若兩人,最氣人的是,她還遲遲不脫衣服,想方設法的脫延時間,算了,下線,不和她聊了。
我找開自己的博客主頁,沒什麽人氣,我不是那些個開放的女神作書吧家,我的那些文章可能太過時了,也太壓抑沉重了,基本上沒見什麽人有留言。
我把庫提斯的那首歌裝進主頁的下載程序裏了,以後一打開主頁,這首曲子就會播放,我還把歌詞也貼了上去。然後開始寫有這首歌有關的一些記憶,盡管這些東西寫起來讓有人有些喪氣,但是總得要寫下來,不寫,我就會越來越淡忘這一切曾經刻骨銘心的東西。這畢竟是我第一次戀愛生活的見證。
從下午三點到十一點,我寫了大約有五千字,這時在電腦旁呆了近十個小時,肚子很餓。懷念起山西面館的過橋米線,穿上衣服,電腦也不關,決定出去先吃面吧。給安琪打了電話,還關着機,看來她是真生氣了。
夜空很靜,一陣冷風吹來,很冷,走出我家的小區,山西面館的招牌在黑暗中閃閃發光,在這樣寂靜的夜晚,隻有這裏,還有着熟悉的燈光,如同家一樣的吸引着我。
将要走過一條街的時候,警笛聲突然響起,我沒有意識到會發生什麽。接着,一個女人的身影就撞了進來,如一個從天而降的鬼魂,長發飄飄,身影摩挲,她從黑暗中的街角裏突然出現,拼命的奔跑,有如一陣風般的沖到我面前,在我還不及有任何反應的時候,腳下一軟,突然摔倒在了我的腳下。
啪的一聲,兩雙高跟鞋飛出去。她擡起頭來驚恐的望着我,月光下,她的神色惶然,臉色慘白,猛一看,與剛才在網上的神态大相徑庭,但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是她!她真的很像那個人,連吃驚時的樣子都很像。很奇怪,這個我等了一下午也沒有等到的人,卻總是讓我在非常特殊的情況下與她相見,事先竟也總是毫無預兆。容不得我在想什麽。警笛的聲音爆響,警車的探照燈在路口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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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不及想什麽了。我大步走上前去,一把将她拉起,非常迅速的說:“快,把假發扯掉,脫掉外套。”她張大的嘴看着我,想喊,但沒喊出來。不等她反應過來,我很粗暴地一把扯下她的假發,又拉下她的外套,仍在地上,然後攬着赤腳的她徑直走進了山西面館。
她沒有掙紮,也許是被突然出現的我吓壞了,也許是,還有比和我一起更壞的事情在等待着她,使她竟然一下子就選擇了和我走。沒有質問,也沒有驚慌,她就這樣讓我拉着走進了面館。
謝天謝地,面館裏并不是隻有我們兩個人,還有一對夫妻模樣的人也在那裏吃飯,幸運的是老闆和服務員都在裏屋忙着,居然都不在這裏。我摟住她的腰,裝成情侶的樣子坐在最*牆的椅子上,還沒等坐穩,兩輛警車已經開了過來,車燈把街道照的亮如白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