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立仆倒地,士兵們把死屍堆疊,成爲工事。
被殺的馬匹有的沒有死透,在地上痙攣掙紮,鮮血淋漓,血腥氣大作,現場十分慘烈!
戰馬是戰士們的好夥伴,但大家跑不過敵人,隻好讓戰馬作掩護工事。(他們騎兵不可能帶過多的安營紮寨的材料,草原上也不能憑險防禦)
“這一次,老子要做李陵五千鬥八萬了,大家悠着點!”史萬超學過典故,交代大家道。
“我們一定可以勝利過關!”大家紛紛道。
所有的取出了大弓,終于派上用場了!
原來,唐軍騎兵都攜帶兩種弓,一種是複合弓,屬于騎弓,弓力很強,但不及後一種的步弓,那種弓更大,弓力更強,但隻能步射。
兩種弓都攜帶是韋晞确定的,這加重了後勤的負擔和重量,在絕大多數時候,步弓幾乎用不上。
要不是步弓能夠步兵和騎兵通用,幾乎連韋晞也頂不住後勤部軍官的壓力,直個說我軍騎兵天下第一,用騎弓足矣。
這次就派上用場了,呈環形防禦,所有的人站在地上,執定步弓,把大弓拉開,瞄準自己的前方。
打了唐軍埋伏的部族迫近,他們成群結隊,氣勢驚人的騎兵沖擊,前面的馬匹快速奔騰起來,後面的仍舊在慢跑,遠方還有一股股馬群來回運動好像是大海中的漩渦,空中塵土彌漫,原本青青的綠地已經被衆多的馬蹄變成黑褐色。
他們在接近,甚至可以看到馬匹張大的鼻孔和部族人醜陋和面孔。
而唐軍在馬牆前面準備直射,後面的則準備抛射。
老軍官很有眼力,看到敵人盡皆進入射程時,高舉的指揮軍刀下落,還有小旗揮舞,大叫道:“放箭!放箭!”
四下裏弓弦聲噼裏啪啦,空中箭矢亂飛,帶着一股股死風,疾吹向部族騎兵。
弓箭落入了他們當中,立即慘叫聲和馬嘶聲大作!
部族軍瘋狂地迫來,被箭枝把他們準确地射倒,射在馬身上,箭枝沖擊力極大,馬身上紮出一個個的血洞,三棱箭頭放血,片刻馬匹就支持不住地倒地,倒下的馬匹阻擋道路,遲滞速度,連累後面更多的人倒下。
前面的唐軍不慌不忙,箭枝一枝一枝的發出,長久的訓練讓他們箭不落空!
精準的射擊讓部族軍沒有一個能夠沖到唐軍馬牆前,紛紛倒下,哪怕有偶爾的漏網之魚,沖到唐軍前面也被馬牆所阻,然後吃上弓箭倒地。
部族軍試圖用盾牌阻擋,但震驚地發現盾牌被弓箭射穿,箭頭射中他們執弓的手,弄得手上鮮血淋漓。
抛射的箭枝象下雨般,部族騎兵揮舞着鐵刀遮擋,耳邊叮叮當當作響,箭镞打在鐵制裝甲上的聲音像冰雹,箭矢力道大,射穿了裝甲,有的人頭盔上插着箭倒下,也有的身上披甲,結果被箭矢洞穿裝甲,胸口鮮血似噴泉般湧出。
箭矢太密了,加上唐軍專門射馬,部族軍雖說人多勢衆但也不夠射的,他們雖身披重甲,但馬卻防護不夠,戰馬損失很大,不久後,沿着唐軍馬牆處倒下了密密的馬屍。
見此情況,部族軍不再進攻,繞着唐軍散射弓箭。
但是部族軍的弓箭不足以擊穿唐軍裝甲,唐軍用盾牌爲自己和戰馬遮擋,然後給戰馬喂食水,恢複它們的力氣。(他們還有不少的馬)
當部族軍搬開馬屍,露出他們身形,進入射程時,立即受到唐軍長弓的攻擊,而部族的箭
……
“坐吧!”在士兵們張開盾牌的中間,不時響着箭枝釘盾的啪啪聲,史萬超召集軍官和參謀們一起會商。
“哎,大家說說我們怎麽突圍吧!”史萬超開門見山地道:“現在馬力已複,我們是直接沖殺突圍呢,還是學李陵緩緩而退呢。”
“殺!”
幾乎是衆口一詞,有人說道:“我們以重型(火藥)火箭彈開路(這玩意兒一直忍着沒用),再用弓箭掩護,憑借大将軍(史萬超已經官拜大将軍)的威力,當可突出重圍。”
實在話,大夥兒對于自己的技術兵器和勇力還是蠻有信心的。
但是一個老軍官是軍官教導團的老前輩名叫吳安邦的,資曆很老,卻大搖其頭地道:“不好,我甯願走着生,也不願騎馬死!”
“我看到敵人起碼有五萬以上,十倍于我,你們認爲你們是菩薩座下神将轉世,我卻不這麽認爲!”
“沖得很痛快,但我敢說我們絕對沖不出去,就算是史大将軍也不成!”吳安邦轉向史萬超道:“大将軍,做李陵吧!”
史萬超面現怒色地道:““勞資行軍打仗,還沒這麽窩囊過!””
吳安幫沒說什麽,旁邊有人吃吃地笑起來:“烏龜王八好啊,可以活命長久!”
……
下午時分,唐軍先疊人牆,爬上去看什麽地方的敵人最爲薄弱,但他們失望了,敵人如汪洋大海,哪個方向都是人多。
于是唐軍孤注一擲選擇了往北方向,向那裏發射了火藥火箭!
不消說,當火藥火箭在部族軍當中接二連三地爆炸開來時,部族軍大亂!
他們還是首次吃上這種武器,火藥的沖擊波,氣味、漫天飛舞的鋼珠鐵釘,炸得塵土飛揚,形成一個個的蘑菇雲,讓部族人和軍馬人仰馬翻,驚惶一片。
“可惜我們的火箭彈不多了,否則的話,讓部族軍吃不了兜着走!”大家都惋惜地道。
火箭彈是四面八方的發射,北面的最多,使北面隊形大亂,而其餘方向都是混亂不堪。
乘着這當兒,唐軍上馬,殺向北方!
沖!沖!沖!
唐軍一批批的騎兵依建制秩序從大陣中出動,史萬超親率前鋒呈箭頭突擊,後面部隊跟上去,插入了部族軍中。
“嗚!”随着部族軍的号角聲,部族軍很快穩定了隊形。
戰場上鼓聲、馬蹄聲、叫喊聲轟鳴一片,所有的馬群都在流動。我雙方人馬交錯馳騁,殺聲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