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今天不适合出門,是嗎?”
玉面心中暗自點點頭:“确實,畢竟明天我就要大婚,明日一早我就要起來迎賓了。”
殷若素嘴角抽動了一下:“公子還真是重視自己的大婚啊!”
言語中,透着幾分嘲諷。
玉面看着殷若素眼神中的戲谑,白了一眼殷若素。
“明日,五毒教的教主要親自來,來不得半點馬虎!如此,我今天讓孟叔和無名帶着人手随你去!”
殷若素剛要張口,還想說什麽。
玉面已經冷聲說道:“這不是再和你商量!”
殷若素的臉沉了下來。
玉面已經不管殷若素,站起了身子,立刻就喊來了孟叔和無名,交待了幾句,人就離開了。
玉面心中暗自想着,不行,如果自己的人今天走去了這麽許多,大婚之日,沒有人手,可不行。
想到這裏,玉面一腳就來到了皇宮中,親自找赫連傲要了禦林軍馬。
赫連傲倒也大方,立刻,就召集了人馬,随玉面去了。
玉面淡淡一笑,這個赫連傲倒也識趣。
爲了盡快趕回去,玉面倒也沒有和赫連傲多說什麽,帶着禦林軍馬人就走了。
玉面這邊剛剛走,楚月南就從赫連傲的内室中走了出來。
“你果然猜對了!”赫連傲眼神中帶着幾分贊許看着楚月南。
楚月南微微一笑:“玉面的性格,我還是能有所把握的。”
楚月南心中更加确定,這個玉面就是自己一直要找的‘慕容諾’。
怪不得,一直她對慕容諾的把握總有些問題,原來一直認錯了人!
“好了,看到玉面來找你,恐怕殷若荀他們已經出發了,我也回去了。”楚月南淡淡一笑,準備離去。
赫連傲站起身子來,送楚月南走了出去。
“你們小心!”赫連傲也多問什麽,但是一雙眼睛仿佛長在了楚月南的身上,怎麽也挪不開。
楚月南微微點點頭,轉身就消失在夜幕中。
赫連傲一直站在門口,盯着楚月南消失的方向發呆。
一旁的白粼将這一切看在眼裏,輕輕歎了口氣,也不說什麽,陪着赫連傲站着。
終究,夜已深,白粼披了一個長袍在赫連傲身上。
“皇上,天太涼了,小心受寒,傷了身子。”
赫連傲嘴角微微抖動了幾下:“我這身子,傷與不傷,也沒有什麽區别了。”
話中透着幾分心酸。
白粼在一旁輕輕歎息了幾下。
“皇上,莫要這麽想,我看楚姑娘的武功日漸精深,也許要不了多久,真的能入無極......”
輪字還沒有說出來,就聽到赫連傲嚴厲地打斷了。
“白姨,以後莫要再提這件事情!我是不會讓楚月南爲我療傷的!你我都清楚,我的病,是毒,昆侖琴隻能轉移我的毒入楚月南的體!”
赫連傲這一次态度非常堅決。
白粼張了張嘴,終是說不出話來了。
“白姨,我能爲楚月南做的事情不多,更不能再讓她救我,而傷了自己。人各有命,曾經的我,太不懂得珍惜了。”
瞬間,赫連傲仿佛老了許多。
白粼搖了搖頭,心中一片酸楚。
“皇上,莫要這麽想,不傷害楚姑娘,給您治好身子的方法也是有的!聖境,難道您忘了嗎?”
“聖境。”赫連傲有些發呆,那要一個如同夢幻中的仙境,難道真有人能人進入嗎?
赫連傲從來沒有動過這個地方的心思,就是他并不覺得是什麽人都能進入的。
“皇上,走一步看一步吧,時間不早了,您休息吧。”
赫連傲點點頭,這才回到自己的屋子裏。
天漸漸亮了。
一夜,玉面都沒有睡好,都過了幾個時辰了,殷若素他們就和斷了線的風筝一樣,沒有了消息。
就連,孟叔和無名都沒有。
玉面越想心中越覺得奇怪。
但是,此刻屋外的打更聲已經響起,已經來人喚玉面起床準備更衣大婚了。
玉面硬着頭皮,走了出去,任着身邊的人爲自己梳洗打扮,坐在那裏緊抿着雙唇,一言不發。
“公子,今天您和厲姑娘大婚,祝您百年好合,早生貴子。”一旁的老婆子,不識趣地說着讨喜的話。
玉面隻是嗯了一聲,連個紅包賞錢都沒有,瞬間屋子裏的氣氛凍結成冰。
老婆子們互相看看,也不敢再多說什麽,立刻,一個個加快了自己手上的動作,給玉面整理完畢,就趕緊出去了。
“這真是奇怪啊,哪家新郎官,這樣冷漠的啊!”
“可不嘛?難道不想娶人家姑娘?”
“我也覺得奇怪,大喜日子梳頭打理的,誰人每個喜錢!這家公子到好生奇怪!”
沒走多遠,這幾個老婆子七嘴八舌地讨論了起來。
真是沒見過玉面這樣的公子,幾個人越說越氣憤。
“你們怎麽了?”
權夫人此刻走了上來,一早上,看到的都是陌生面孔,玉面身邊的幾個人,包括殷若素,她都沒有看到,權夫人正覺得心裏奇怪。
如今,一走出來,就聽到這樣的話,權夫人的臉上也挂不住了。
玉面不是一個不會做面子上事情的人,如今,讓人家梳洗的老婆子如此背後裏說着這樣的話,畢竟是大喜的日子,權夫人心裏很是惱火
不想娶,早說出來不就完事兒了!今天鬧什麽鬧!
即便權夫人也沒有多喜歡玉面,可是畢竟是自己嫁女兒!
幾個老婆子一看到權夫人的臉,瞬間收起了話,福了福身子,一個個什麽都不敢說,走了。
權夫人氣呼呼走到了玉面的門口。
“公子這是沒人教嗎?大婚之日,省了迎親之事也是不得已的事情,但是,新郎至少要在門口站着迎賓,放個花炮吧!您這倒好,一大早,不光擺臉,還什麽都不做!成何體統!”
權夫人一上來,就氣呼呼說了起來。
玉面臉色微微發沉,站了起來:“夫人,我看時辰未到,我可否出去一趟?我保證在吉時趕回來!”
玉面此刻心中越想越不對!
權夫人一聽,臉都氣歪了。
“夫人,我去去就來!”玉面交待完,立刻起身就走。
權夫人狠狠一拍桌子,但是事已至此,壓着一肚子火,作爲新娘的母親,權夫人自己去了大廳張羅了起來。
玉面也不知道殷若素他們昨日去了哪裏,但是能想到的就是那天西角的院子。
一落腳,人還沒有站住,就看到一個一身血呼啦啦的人沖向了自己。
玉面一個激靈,沒有多想,起身一躍,一劍就刺了過去。
這人壓根不禁打,瞬間就死了,倒在了地上。
玉面皺眉,覺得不太對勁,死的太過容易了。
玉面上前去,用劍挑着這人的衣服和頭發,陌生面孔,武功看似不錯,可是爲什麽剛剛毫無反抗能力?
玉面在這人身邊來回走動,瞬間,當挑開腰間的腰封時,一個令牌掉落在地。
看清楚上面的字後,玉面吓得往後大大倒退了數步。
一個黑底赤字的‘白’映入了玉面的眼中。
難道此人是白護法?
玉面心中大驚,自己還未和五毒教的人聯系上,就把人家白護法給殺了!
這可如何是好!
玉面站在院子裏足足有一刻鍾,瞬間從腳底都發涼,這是有人要陷害他!
終于玉面感覺出其中的不對了。
玉面轉身就準備離開,這裏不能久留,自己要趕緊趁着沒人知道,趕緊将厲眷娶進來,如此,也許權教主看在厲眷的份上,也會原諒自己。
想到這裏,玉面立刻回到了家中大宅,自己整理了一下衣服,這就走了出去,幫着權夫人迎賓。
權夫人白了一眼玉面,雖然還是不高興,可是至少這小子很快就回來了,她也不多說什麽。
随着流程,賓客陸陸續續到場,甚至赫連傲也親自到場,
大禮吉時已到,随着祥樂,厲眷緩緩被老婆子背了進來。
厲眷嘴角洋溢着甜蜜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