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面慌亂之中自己都忘了拿着那封信了,已經走到門口,卻沒有發現任何人。
玉面又沖了回來,隻看到厲眷手中拿着信不知所措地站在那裏。
“是誰!是誰把這封信送來的!”
玉面抓着厲眷的胳膊,厲眷兩個胳膊吃力地很。
一個用力,厲眷推開了玉面:“你幹什麽!”厲眷皺着眉頭看着玉面。
這個男人,自己越來越不懂了!
厲眷咬了咬牙,看着厲眷:“說,這是什麽人送來的!”
“有這麽重要嗎?這個人是誰?誰和你有緣?”厲眷望着玉面不解極了。
玉面看着厲眷:“你不要管那麽多,說,是什麽人送來的!”
一道帶着殺氣的眼神從玉面的眼睛中射了出來。
厲眷從來沒有見過玉面如此,有些犯傻了。
“你幹什麽!”權夫人一個箭步擋在了自己女兒的面前,還沒走近,就聽到這個玉面對自己女兒大呼小叫的!。
權夫人緊鎖雙眉,這個小子到底吃錯了什麽藥!
難道不知道,自己如今能取自己女兒,僅僅是因爲眷兒這丫頭死心地要交給他嗎?
看到權夫人的眼神,玉面慢慢回過神來。
“沒事兒,你們倆出去吧!”玉面有些心力憔悴的感覺,擺了擺手,讓權夫人母女出去。
厲眷一甩頭,将手上的信扔在玉面的書桌上,轉身就走了。
權夫人不解地看了看這兩個孩子,也跟着走了出去。
“這個玉面心根本不在我身上!”厲眷沒走多遠,就對着自己的母親大聲喊了出來。
“好了,你不要在院子裏大呼小叫的,有事兒我們回屋說!”
權夫人索性帶着自己的女兒離開了。
“你剛剛和赫連傲在院子裏單獨待了一會兒?”權夫人剛一進屋,就問了起來。
厲眷瞬間窒了一下:“母親,怎麽知道的。”
“你這丫頭,知道不知道,這大宅子裏最怕隔牆有耳,你還那麽大張旗鼓地和一個男人單獨待在院子裏賞花!”
權夫人簡直要被自己這個女兒氣死了。
真是個沒腦子的。
厲眷撅起了嘴:“這個玉面心裏都沒有,我和一個男人說說話,怎麽了?大不了不成婚了!”
厲眷賭氣地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
權夫人一拍桌子:“胡鬧!如今,你和玉面的婚期都已經公布出去,豈能當兒戲!”
權夫人這麽一兇,厲眷更加覺得委屈,坐在一旁眼淚水就不自覺地落了出來。
“這個玉面,整天心裏想着就是怎麽捉到楚月南!剛剛那封信也不知道是什麽人送來的,一看到信後,整個人就不見了!他的心裏壓根沒有我!我種的滿園的花,他瞧都沒瞧到,可是人家赫連傲一來,隻需一眼就看到了!”
厲眷滿腹的委屈。
權夫人輕輕一歎,搖了搖頭。
“這個赫連傲隻可惜是個病根子,不然倒也不錯。但是人與人之間是不一樣的!這個赫連傲,如今恐怕早已無心思大業,能看得出你種的梅花也是正常。而,與玉面是個能成大事的人。”
“哼!成大事,又怎樣!”
“你這丫頭,以前不是挺能知道輕重的嗎?如今怎麽反而兒女情長了!”
權夫人蹙了蹙眉頭,别說玉面了,這樣的厲眷她都不喜歡。
“我怕!”厲眷終于說出了心裏話。
“怕什麽?”權夫人不理解。
“我怕,玉面也會愛上楚月南,就和龍墨邪一樣,也不知道爲什麽,楚月南好似有一種魔力,能讓這些男人都圍着她。不然,如今爲什麽玉面非要找到楚月南不可。”
原來如此,權夫人好笑地搖了搖頭。
“這一點,你這丫頭就想多了。楚月南是我讓玉面找的!隻有找到了楚月南,咱們才能占得先機!”
“先機?”厲眷不理解地搖了搖頭。
“你這丫頭有所不知,楚月南和她身邊的四大護衛,是可以打開五毒教秘境的關鍵!隻有打開秘境,才能找到聖境的入口!”
“不是萬魔至尊嗎?怎麽又成了楚月南了?”
“我們還沒有找到萬魔至尊。”
“不是龍墨邪?”厲眷驚訝地說了出來。
權夫人搖了搖頭:“按照目前我們掌握的,恐怕不是龍墨邪這個小子。”
“龍墨邪不是萬魔至尊!也就是說他能和楚月南在一起!”
蹭的一下,厲眷站了起來。
“不可以!他們倆不可以在一起!”
即便厲眷如今也不愛龍墨邪了,可是她也不願意看到楚月南能和龍墨邪兩個人終成眷屬。
本以爲龍墨邪萬魔至尊這個身份,即便如今,楚月南自願和龍墨邪在一起,有一天也是無法抵抗住輿論的壓力,會和龍墨邪分道揚镳的。
如今這樣的消息來得太過震撼,厲眷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些日子,她一顆心都撲在了玉面的身上,有些時候,母親和她說的話,她都記不住,可是如今,她徹底的醒了。
權夫人看着自己女兒,歎了口氣:“你這丫頭,這段時間到底在幹什麽!”
成天就知道照顧玉面,可是這句話,權夫人沒有說出來。
“丫頭,一個女人,隻有自己強大了,才不怕自己的男人愛上别人。因爲最終,他都會回到自己身邊,亦或,你根本都不用靠着他活下去!你懂嗎?”
權夫人趁機趕緊教育自己的女兒,隻求她趕緊醒悟過來。
厲眷擡頭看着權夫人,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楚月南這件事情,你就不要再和玉面生氣了。是我讓他做的。但是,剛剛那封信到底是怎麽回事兒?你和我說說!”
從來沒看過玉面那般的慌神,權夫人覺得不對勁。
“我也不知道,信上隻有幾個字:輪回孽不斷,緣起終須散,落款處沒有人名,畫着怪怪的圖案,我都不知道是什麽。”
權夫人更加疑惑:“好奇怪的語句,難道這是玉面曾經認識的人?”
厲眷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隻覺得,玉面看到那封信後,整個人都不對了。”
權夫人眯起了雙眼:“這倒是可以好好查一下!”
厲眷看了看權夫人:“母親,如果不是一心愛着我的男人,我不想嫁。”
“不要胡鬧,你外祖都來了,這場大婚恐怕已經不是你能随便說不嫁了,即便不嫁,你也要找到一個比玉面可靠的靠山才行!”
“赫連傲?”厲眷脫口而出。
權夫人皺眉:“一個才見過一次面的男人,你倒是念念不忘。”
厲眷臉頰飛上了紅霞:“我就是從來沒有見過那樣溫文爾雅的男子。”
“你别忘了,你喜歡上玉面,也是因爲玉面的彬彬有禮!丫頭,男人是會變得!記住,不要輕易愛上一個人,不然會痛!”
權夫人說此話時,眼神撲朔迷離,更像是再和自己說這番話。
厲眷看了看權夫人,咬了咬嘴唇:“知道了母親。這件事情,請您給我想想的機會。我不想糊裏糊塗的嫁了。”
權夫人點點頭:“你莫要聲張,這些日子,好好想想,但是十五就快到了。”
厲眷站了起來,咬着嘴唇,點頭說道:“我會好好想想的,也會在和玉面好好談談的。”
“去吧,但也不要讓玉面察覺出什麽你不該有的情愫了,你懂嗎?”
“母親放心,女兒還沒有這麽笨。”
說完,厲眷轉身去了玉面的書房,可是書房裏,又一次是空的,桌子上的那書信也跟着不見了。
龍霄國京郊的後山上,玉面瘦長的身子站在那裏。
他手裏攆着剛剛的那封信,全身上下都在發抖。
她也來了!而且發現他了?玉面仔細回憶自己身邊曾經出現的人,可是卻毫無頭緒。
到底是誰?
玉面再次看着手中的信,這字體,一定是她的!
尤其那個落款,這是一本高科技的生化手槍,就是她設計出來的,可是被他偷了圖,攀上了軍區總司令的女兒。
他與她之間的糾紛就是從這把手槍開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