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姑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臉上也都是驕傲:“那也需要姑娘的擡愛,多謝了。”
楚月南看着暖姑點了點頭,看來這女子果然是宮中出來的人,很懂得規矩。
“春桃,給我介紹一下你的母親吧。”
春桃一聽立刻說道:“姑娘,這宮中的人和家裏的人都喊母親爲暖姑。”
楚月南點了點:“暖姑,對吧?”
暖姑立刻有福了福身子:“姑娘有什麽盡管問吧。”
楚月南笑了,好一個心思透亮的人兒。
“暖姑,明人面前不說暗話。”說完,楚月南又細細打量了一下暖姑,“你在宮中也有熟人,而且,看上去地位還不錯,按道理,你應該不會年紀輕輕就被送出宮吧?”
暖姑笑着點了點頭,心裏到更加覺得有點底了。
在宮中就要跟着這樣的主子将來才有前途。
暖姑笑着說了起來:“姑娘說的沒錯,奴婢本是皇貴妃宮中的。隻是,在皇後和當年皇貴妃的争鬥中,皇貴妃徹底輸了。皇貴妃隻能要求皇上,不傷害她宮中的宮女,把我們都送出宮,也算是和皇上恩愛一場。”
楚月南點了點頭,宮中這樣的事情太多了。
若是這樣看來,天澤國這個老皇上也算是有情有義的。
“奴婢有幸活了下來,被送出宮,這命是娘娘給奴婢争取的,所以奴婢要好好活!”
楚月南一雙銳利的眼睛看着暖姑。
那樣的眼神讓人透心涼,感覺心裏一絲一塵都能被楚月南看透。
暖姑心裏不禁低喃,這樣的姑娘還真是少見啊!
楚月南笑着看着暖姑:“那暖姑就不恨現在的太後?不是想借此機會,來報仇吧?”
能幫到苒飛固然是好,可是,萬一碰到這樣一個人,讓苒飛陷入災難中,那就不好了。
暖姑搖頭:“雖然奴婢是貴妃宮中的,可是貴妃當紅的時候,奴婢年紀也還小,隻是奴婢從小在宮中長大,這麽多年了,在外面也不是很适應,若是有機會帶着自己的女兒一起回到宮中,那是再好不過的。”
暖姑頓了頓:“姑娘請放心,奴婢以春桃這孩子的命做保證,絕不會來宮中報私仇!畢竟,在後宮中,這些妃子這件的争鬥,那是太正常不過的了。”
楚月南看着暖姑,心中覺得,這個女子是可以信的。
看着楚月南的表情,暖姑笑了:“皇貴妃的事情,奴婢隻能說,是奴婢和貴妃的命不好。貴妃沒有生出兒子,讓皇後處處赢了,奴婢隻是希望可以回到宮中,罷了!”
看着楚月南半天還不說話,暖姑又補充了幾句。
春桃看着楚月南不說話,也有點着急了。
“姑娘,真的,我和我娘,就是想回到宮中。”
說着,春桃也不顧暖姑的同意,一下子就把暖姑的胳膊給撩開了。
一道道血痕驚心動魄。
怎麽會這樣?楚月南凝眉看着春桃。
春桃這才解釋道:“奴婢的父親就是一個普通的農夫,喝點酒就愛打人!而,娘一連生了三個女兒,我爹就想要一個兒子,一不高興就打我娘。最後弟弟終于如願生了出來,可是,打人已經成了父親的習慣了。”
楚月南皺眉,看着暖姑手臂上的傷痕,不像是作假的,而且一看就是常年被打了長好,再打,留下來的疤痕。
楚月南搖了搖頭,略有些心疼。
噗通春桃又跪了下來。
“所以姑娘,求您把我們娘倆收留下來吧!我爹怎麽也不會跑到宮中來要人的。”
春桃哭了。
“而且,我和我娘都想好了。我們也知道宮中的鬥争厲害,也知道若是站錯了隊,可能死。可是,總比在家給我爹打死了好啊。”
春桃抽泣着。
暖姑略帶尴尬,這孩子,真是,怎麽這麽一會兒的功夫,就把這些事情都和外人說了呢。
雖然說這個楚月南姑娘看上去是個好人,可是,自己被男人打,總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呢。
楚月南明白地點了點頭:“都站起來吧。”
楚月南透着那清涼如水的眸子,看着暖姑,暖姑臉上略有些羞澀。
“姑娘,奴婢懂,身邊的人一定要找熟人的,若是姑娘真是不放心,那麽您就不用管我們了。”
一臉的剛強出現在了暖姑的臉上。
楚月南倒有些喜歡這個暖姑了。
“該問的我一定會問,要知道的我心裏也明白。再問最後一個問題。暖姑,太後娘娘,也就是過去的皇後,若是現在,是否還能認出你來?”
楚月南還是怕給苒飛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暖姑搖了搖頭:“會與不會,都不會對将來主子有什麽影響。”
暖姑雖然沒有直接回答,到是也把楚月南的心結打開。
看着楚月南蹙眉看着自己,暖姑輕聲說道:“姑娘,一來,當年奴婢在皇貴妃身邊時年紀小,還沒有成爲大嬷嬷,所以不着眼。”
楚月南點頭。
“二來,”暖姑繼續說,“皇後這人,當年也就是捍衛自己的地位罷了。後來,鬥赢了,我們這些人都給放出宮中。這一點,不得不說,皇後也是大度的。”
這一點楚月南到是沒有想到,看了一眼暖姑。
即記着從前主子的好,又不會過分誇大别人的錯。
這人還真是不錯。
“那就好,如果你這麽說,我倒是也放心了。如今,我要讓你跟着的主子,将來也許和太後關系好,也許,就會成爲太後眼中的一顆沙子。但是,那時候,如果再出什麽大事兒,恐怕你不回再是一個普通的角色,和春桃都不可能輕易脫身了。”
楚月南故意将事情說的嚴重一點。
暖姑連想都沒有想,就說了:“楚姑娘,這一趟我們願意進宮,就不怕死。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剛剛這丫頭,将奴婢這點醜事兒都說出來了。那麽,奴婢也索性說了。回去是肯定死,留下來是也許死。如果是姑娘,姑娘選擇什麽?”
楚月南聽完點了點頭。
“好,既然如此,你們倆且在那什麽錦瀾閣等一等!我今天還有點事兒,随後自然會找你們的!”
暖姑和春桃點了點頭。
楚月南轉身就離開了,朝着自己要去的皇家書院走去。
看着楚月南離開的背影,暖姑不禁感歎。
“你這孩子說的不錯,這個小姑娘真是不簡單!”
“娘,我沒騙你吧!”春桃心中對楚月南十分的崇拜,本以爲這樣的女子會成爲自己國家的皇後呢。
暖姑點了點頭:“看來,她要咱們幫的那個姑娘也是不簡單的人物。”
春桃看了看周圍:“看這樣子,可能就是将來的皇後吧。”
暖姑看了一眼自己女兒,立刻,拉住了她:“你這孩子以後不要随便說話。這裏可是皇宮!”
春桃吐了吐舌頭,點了點頭。
“看來這個女子想要成爲正主子,還是有一段要走的。就看太後能不能容她了。行了,這幾天我也在宮中打聽打聽。”
春桃看着暖姑點了點頭。
母女倆很快就離開了。
一連幾天,楚月南都忙碌的很,在皇宮和宅子兩邊跑,楚月南不說,大家也沒有都問。
這麽長時間的接觸了,大家都知道,楚月南辦事兒有她的分寸。
隻不過,這樣的事情,可是讓太後寝食難安。
這後宮明明就是都在她的掌控之下的,可是如今,皇宮一個女子可以随意進出,而且,還有兩個不知名的母女住進了錦瀾閣。
雖然都是小事兒,可是傳到太後的耳朵裏,讓太後心裏很不是滋味。
這天,太後終于按耐不住,皇上一下朝,就來到了禦書房。
“母後!”商凜恭敬的一行禮。
太後看了一眼商凜:“皇上如今越做越順暢了啊。”
太後嘴角一勾,滿滿地不高興,就洋溢了出來。
商凜故意裝傻:“母後何出此言?”
太後看了一眼商凜,眼神中出現了繼續受傷,什麽時候,她和自己的兒子之間,如此生疏。
隻爲了一個宣苒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