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瑞新往後一退,和相衡嶺隔出了距離,心中奇怪,相衡嶺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越發地盧瑞新覺得京城裏出了大事兒了。
相衡嶺冷笑看着盧瑞新:“你們想把我整死,我沒有那麽容易死!”
看到相衡嶺表情中的猙獰,盧瑞新蹙眉:“你怎麽了?誰要你死?”
相衡嶺嘴角一勾:“你還在給我裝傻!你們從一開始就給我設計了這麽一個坑,讓我掉了下來。如今,我有家都不能回了!”
“相家?”還一無所知的盧瑞新一頭霧水。
“不過,我卻想到一個好法子,我可以回京城去。”相衡嶺嘴角勾起了猥瑣的笑容。
盧瑞新向後退了一大步:“你想幹什麽!”
相衡嶺哈哈大笑:“幹什麽?如果我成爲了天澤國的驸馬爺,你說,商羽是不是也要給我幾分薄面?”
驸馬爺?
盧瑞新的心頭一動,這個相衡嶺,肚子裏沒有好水!
相衡嶺廢話也說完了,一個箭步就沖了上來,要捉盧瑞新。
一路上他都在想,如今誰可以保住他?盧瑞新就跳到了他的大腦中,盧瑞新是最佳的人選!
隻要他強迫盧瑞新成爲他的人,如此,就算是商羽也不敢動自己!
本來以爲來到這裏,不可能那麽輕易地跳過楚月南他們捉到盧瑞新,卻沒有想到,楚月南竟然走了!
獨獨留下了盧瑞新!
相衡嶺剛剛一路跟在了盧瑞新和莫弓的身後,終于給他找到了這個機會。
盧瑞新的大腦也在飛快地轉動,怎麽才能躲過這個人!
此刻相衡嶺的魔爪已經伸了過來,盧瑞新一躲,閃開了相衡嶺的追擊。盧瑞新瞪着相衡嶺,這個男人果然不是個東西,怪不得自己從小就不喜歡他!
相衡嶺看着盧瑞新躲過自己的圍捕,嘴角扯出了嗜血的笑容:“郡主,我早就和你說了,你這輩子早晚是我的人!”
相衡嶺一步一步向前走了過來,嗖地一下亮出了自己手中的劍。
“你越是逃,待會兒也許就會越疼!”相衡嶺眼睛裏放出了邪惡的光芒。
盧瑞新冷笑:“相衡嶺,你是在吓唬我嗎?”
“吓唬?”相衡嶺哈哈大笑,“盧瑞新,從小我什麽時候能夠吓唬到你呢?”
盧瑞新咽了咽口水,這一次,她真的是有點害怕了,相衡嶺的眼神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讓人覺得可怕!
盧瑞新一步一步往後退。
“來,乖乖的!”相衡嶺的劍光閃動着,“我可不想傷害你!”
盧瑞新臉色發沉,站定,既然知道肯定躲不過去,那麽硬着頭皮,她也要上!
盧瑞新也亮出了自己的劍:“相衡嶺,就算是死,我也不會讓你得逞的!”
相衡嶺的笑容讓人發毛:“那就看看到底最後,赢得人是誰吧!”
兩個人的劍打在了一起,盧瑞新咬着牙,拼下去,她不可以輸,決不可以!
大不了一死,反正她決不會讓自己這輩子給這個男人糟蹋的。
相衡嶺的劍猛地一下刺了過來,盧瑞新往一旁一躲,可是相衡嶺嘴角一咧,瞬間劍收了起來,狠狠一拳打在了盧瑞新的心窩處。
盧瑞新向後一直倒退。
相衡嶺趁着攻勢,飛了過來,搜搜兩下,封住了盧瑞新的兩個大的血脈。
盧瑞新掙紮地晃動着,可是血脈不順,她根本無法動彈。
相衡嶺走到了盧瑞新的身邊,冷笑:“如何?你覺得今天到底誰會赢?”
此刻盧瑞新全身都緊張了起來,身上的雞皮疙瘩全部戰栗了起來。
相衡嶺撫摸着盧瑞新的臉:“郡主,我愛了你那麽久,也該是我得到回報的時候了!”
“畜生!”
盧瑞新大聲喊着。
相衡嶺冷笑:“喊,随便喊!這裏,我就不信有人會來!”
相衡嶺的大手就伸了過來。
盧瑞新自覺地自己全身發涼!
如果今天她被這個畜生侮辱了,那她就死,絕不苟活。
盧瑞新閉上了眼睛,做好了死的打算,反正,她絕不會讓自己成爲這個男人的工具的。
就在這個時候,盧瑞新突然覺得自己臉上熱乎乎的。
一睜開眼,臉上竟然都是相衡嶺的血。
盧瑞新不可思議地看着前方,相衡嶺的左臂被人硬生生地看到了下來。
“誰!哪個王八蛋!”相衡嶺在原地打着轉兒,看着四周,疼得他咬牙切齒。
相衡嶺的胳膊被人卸了,可笑了的是,竟然不知道是誰幹的!
就聽到高處,一個冷峻的男子聲音:“真是不要臉,竟然光天化日下,欺負一個女孩子!隻是廢了你一隻胳膊算是便宜你了!”
順着聲音,相衡嶺擡頭看了過去。
“誰!”這人根本相衡嶺不認識。
他相衡嶺,竟然被一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男人,把自己的左臂卸了。
相衡嶺龇牙咧嘴,也不知道是氣得,還是因爲疼痛的。
男子從天落下,手中一把長劍,冷眼看着相衡嶺:“給你三個數,數完立刻滾,否則别怪我劍俠無眼!”
相衡嶺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男子,心中還在猶豫不決。
“一!”
可是此刻男子已經數了起來。
“你别數了,殺死這個王八蛋!”一旁盧瑞新大聲喊着,她是現在不能動,不然早就上去砍死這個龜孫,竟然敢動她的主意。
“二!”男子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相衡嶺右手提着自己的劍,咬着牙,瞪着眼。
“三!”男子的劍再次提起,而且劍光開始變成通紅色。
嗖地一下,相衡嶺飛走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他不想死!更不能爲了盧瑞新死在這裏!
男子搖了搖頭,這樣的男人隻能叫做人渣!
男子走到了盧瑞新的身邊,手打在了她的穴位上,瞬間,盧瑞新的氣血順暢了起來。
“你這個人,這叫做放虎歸山,懂不懂!這個相衡嶺根本就是個渣人!死不足惜!”
盧瑞新也不管自己臉上是不是都是相衡嶺的血,哇哇大嚷起來。
男子看着盧瑞新搖了搖頭,這個姑娘這麽兇,怎麽還會有男人對她有非分之想的?
“你太兇了!不好!”
說完,男子就扛着自己的劍,轉身走人。
“什麽?我兇!我剛剛可是受害者!”盯着一臉的血,盧瑞新在男子面前晃蕩。
男子蹙了蹙眉,看着這樣的盧瑞新,更加覺得這個叫什麽相衡嶺的人,什麽品位。
“你自己好自爲之,後會有期!”
說完,男子就消失了。
氣得盧瑞新直跺腳:“你給我站住,站住!”
什麽人!盧瑞新本應該感謝這個陌生男子的拔刀相助的,這下倒好,活生生被他氣得快要肺炸!
什麽叫做好自爲之!
他把她盧瑞新當成了什麽人了!
就在這個時候,早就回到自己府上,卻遲遲發現盧瑞新沒有回來的莫弓,親自出來尋找。
在不遠處,看到自己派來護送盧瑞新的人都在了地上,莫弓的心一下子慌了。
可不能在他的身邊小郡主出了什麽事兒。
“郡主,郡主!”莫弓的人在不遠處大聲喊道。
“我在這呢!”盧瑞新走了過去。
一看盧瑞新滿臉血,莫弓立刻緊張了:“郡主,您沒有事兒吧?”
“沒有,被人救了!相衡嶺從相家跑了出來,不知道爲什麽,你查查!”盧瑞新也不想自己剛剛被相衡嶺騷擾的事情太多人知道,所以避重就輕。
“相衡嶺?”莫弓覺得奇怪,相家的長孫怎麽可能跑出來,“好,我這就查!”
盧瑞新滿肚子的不開心,走回了莫弓的府邸。
*
楚月南他們一行人,半天的功夫,已經到了天澤國的京郊。
楚月南吩咐停下來,她準備在這裏休息一晚上,順便打聽一下情況。
他們的馬車剛剛停好,準備進一家客棧。
就有一個書生被推了出來,跌在了宣苒飛的腳邊。
“滾滾滾,沒錢也敢住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