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凜一心想見到自己的母後,不解看着龍墨邪。
“這麽晚了,爲何你母後的寝宮沒有亮着燈?”龍墨邪不明白。
不可能,同樣也是生在皇室的龍墨邪,他知道,皇後的寝宮,一年到頭,總是會有燈的,絕不可能如此一片漆黑。
商凜停下了腳步,凝眉看着龍墨邪。
“如果這是你母後的寝宮,如果你知道你母後有危險,如果你清楚會有埋伏,你去還是不去?”
商凜的表情很嚴肅。
龍墨邪歎了口氣:“走!”
他知道,這一次他們倆太過魯莽了,可是,這是商凜母後的寝宮!
在龍墨邪的心中,他曾經無數遍的悔恨,爲何自己長得不夠快,沒有辦法在小的時候保護自己的母親。
兩個人快速走進天澤國皇後的寝宮。
當他們倆的腳步剛剛踏進寝宮大門口,瞬間,整個寝宮被亮光籠罩,十裏之内,都能看見亮光。
隻見,院子中間,坐着一個端莊溫柔的中年女子。
女子頭戴鳳钗,眼喊淚水。
看到商凜的那一瞬間,在眼睛裏打滾的淚珠子就滴溜溜地滾了出來。
女子被人堵住了嘴巴,頭在擺動着,她就知道,自己的二兒子一定會來的,從今天大兒子來到自己寝宮那一瞬間,看到商羽的眼神,她就知道,自己最不想面對的那一天,終是到來了。
“母後!”蹭的一下,商凜的劍就亮了出來。
畜生!
商凜冷眉看着站在一旁的商羽:“你竟然連母後都動手了!”
商羽的臉色暗沉着:“這都是你逼我的!如果你早知道讓步,又何必逼着我一步一步走到今天?”
商羽冷笑。
“商凜,你從小就聰明,譽爲神童。所以我就一直在想,到底什麽,是我能打敗你的東西!那就是你心中那一點點的憐憫心!”
商羽嘴角扯動。
“雖然你從小看上去冷漠,可是内心卻不這樣。從小,連一隻小兔子你都不肯射殺,那時,我就知道,我要和你比,唯有比你毒!唯有比你六親不認!”
此刻,商羽的眼睛裏充滿了血絲。
商凜搖頭,自己這個大哥簡直無藥可救。
一步,商凜剛要沖上來。
商羽的劍就抵在了自己母後的脖子上,血,一下子就流了出來。
“畜生!住手!”商凜大喊。
“商凜,走到今天都是你逼我的!如果你就乖乖待在大覺寺,等着老頭子咽氣,天澤國歸我了,又怎麽有今天這麽多事情。”
商羽的眼睛裏都是狠毒。
“本來,我還想和你慢慢玩。隻是,你竟然奪走了我們的兵器。”
商凜沒有說話,看着自己的大哥。
商羽笑了:“你是想知道,我怎麽知道,這些兵器是你奪走的吧?”
“我能知道相衡嶺帶回來了兵器,我怎麽可能不在相家裏安插我的人?全天下,能傷了玉面公子的死士,能如此神不知鬼不覺取走我們要的東西的人,除了封魔谷的龍墨邪,還有誰?”
商羽看了一下一旁的龍墨邪。
沒想到,今天這個龍墨邪竟然陪着自己的二弟來了。
龍墨邪不是一個魔尊嗎?竟然也會管起閑事來?
商羽手一豎,瞬間,四周全部都是弓箭手。
“商凜,今天我就要讓你有來無回!咱們倆之間,沒必要再繼續争鬥下來了。”
商羽的手剛剛放下,天空中的箭就如同雨點般砸了下來。
龍墨邪手中的長劍一出,在空中轉動如螺旋,如同一把大傘,将這些箭都倒射回去。
商羽的攻勢不一會就被龍墨邪破了。
就在這個時候,空中一道白色的光芒,如同劍束射了下來。
龍墨邪往一旁一躲:“商凜,不要在愣神了!”
商凜這才往一旁躲了過去。
商凜的母後一雙溫柔的眼睛看着商凜,沖着他搖了搖頭,孩子,不要管我!
商凜努力往上沖,可是立刻就有弓箭手的箭擋上來。
又是一股鸢尾花香味。
龍墨邪識得這個香氣。
大覺寺外地窖中的女子,又來了。
而且,武功有了長足的進步,也和南兒一樣,入了白輪。
龍墨邪放眼望去,卻沒有見到此人。
就在這個時候,商羽的劍想着商凜刺了過去,商凜往一旁一躲,可是瞬間出現數十個黑衣人,将商凜包圍住。
商羽不是君子,他今天要的就是商凜死。
龍墨邪放棄追蹤這個女子,一躍飛了過去,解救商凜。
可是,剛一進入黑衣人的包圍中,立刻龍墨邪就覺察出不同,怪不得商凜行動遲緩了起來。
這些黑衣人身上有貓膩!
龍墨邪此刻,雙眼一瞪,泛出了紅色的光芒,整人開始顯現猙獰狀!
長劍一舞,立刻将兩個黑衣人砍成了兩半。
黑衣人大驚,就是商羽也吓了一跳。
玉面公子的死士,竟然是被龍墨邪這樣殺死的!
龍墨邪的眼睛看着商羽的時候,商羽頻頻後退,這個人的眼睛好可怕,怪不得都說他是妖!
爲了商凜的安全,龍墨邪一抱商凜,兩個人就飛出去,瞬間消失在天澤國的皇宮的上空。
商羽不服氣,竟然這樣被他們逃走了,剛要追。
“住手!”一個身穿紫色紗衣的,臉上帶着紫色面紗的女子走了出來。
女子擡頭看着天上,抿了抿嘴。
難道,他們一直要找的百魔之尊,會是龍墨邪?
可是,他明明是被他們陷害,才讓世人以爲他是妖的?難道,竟然誤打誤撞,成真了?
“如果此刻不追,以後就沒有機會了!”商羽看着女子,真是婦人之仁。
紫衣女子冷笑看着商羽:“連玉面公子留下來的死士都被龍墨邪劈死,你去,難道不是送死嗎?”
商羽不說話了。
“如今,玉面公子已經離開了京城,我勸你,還是少嘚瑟!”
商羽閉嘴,眯着眼睛看着紫衣女子。
哼了一聲,扭頭走到一邊:“你們善後!”
說完,生氣地離開了。
天澤國的皇後擡頭看着自己二兒子逃走了,心中舒了一口氣。
紫衣女子看着商羽搖了搖頭,沉不住氣的人,轉而,擡腳就離開了皇宮,卻落在了相府。
“相老爺子還在裝病啊?”紫衣女子站在相老爺子的内室裏,冷笑。
“你是誰?”
紫衣女子從自己的腰間拿出了一枚令牌,上面刻着‘玉面’兩個字。
“我孫子已經逃走了,你們也在通緝,還要怎麽樣?”
紫衣女子淡笑,自己主動坐在了一旁:“老爺子,我們家公子怎麽能看不出來,您的苦肉計呢?”
相老爺子不說話。
紫衣女子又笑了笑:“就如同老爺子怎麽能看不出來,白天裏的劍是大皇子和我們家公子一起設計于相家的呢。”
相老爺子一聽,覺得奇怪。
紫衣女子冷笑,魚上鈎了。
“老爺子不奇怪,爲什麽,明明白白大皇子和我們家公子隻差一步,就能立馬解決了相衡嶺,爲何給了你們喘息的機會?”
“爲何?”
“因爲有人劫走了你們的兵器,而此人,不是我們主子!而且,我們主子也對商羽沒有那麽滿意。可是,就是天澤國,如果不和商羽合作,沒有什麽适合我們家主子繼續合作的人啊!”
紫衣女子話音一落,相老爺子立刻明白了。
“你們想怎麽樣?我隻要放過我的孫兒。”
紫衣女子站起來,拍着巴掌:“老爺子就是聰明!我們家公子什麽都不用,要的就是你們拖住龍墨邪和商凜,我們也知道,殺了他們太難,可是拖住,你們懂嗎?”
“他們在京城?”
紫衣女子笑:“在,至于怎麽找,都要我來教的話,那麽合作之事還是免談吧!”
說完,紫衣女子就消失了。
相老爺子爬了起來,立刻開始行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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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澤國的小鎮上,莫弓的家中來了一封書信。
楚月南一打開,眉頭微微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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