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龍墨邪大手一撈,摟住了楚月南的小腰。
楚月南吐了吐舌頭,沖着龍墨邪含情脈脈地一笑,龍墨邪也溫柔地笑着。
嘔,商凜覺得自己就要吐了,這兩個人可不可以不要這樣!
大庭廣衆,多麽不合适!
商凜剛要發表意見,就聽到樹下面傳來巴掌聲。
‘書生’被打在了地上,輕輕仰起了臉,月色打在了他的臉上。
“文先生!”楚月南不禁低喃道,怎麽也沒有想到,能在這裏重新和文先生相遇。
但是,他怎麽可能來這裏!
文先生一定不會是不小心落在這裏的!
龍墨邪挑眉:“認識?”
楚月南點頭:“這人,救!”
“好!”龍墨邪和楚月南兩個人默契地對答。
一旁的商凜自覺地自己是個透明人,對,透明的!
這兩人活活要把商凜氣死啊。
此刻,龍墨邪已經不再說話,仔細觀察這裏,才緩緩開口:“目測,有一百六七十人,恐怕洞穴裏還有人!如果出手,能赢,人也能帶走。但是......”
龍墨邪沒有說話了。
楚月南也陷入了沉默,她知道,龍墨邪在擔心什麽。
如果貿然沖出去,隻能打草驚蛇。
這裏是什麽地方?這些人在這裏幹什麽?是不是真的在制造武器?這些也隻是楚月南的推測罷了。
楚月南也知道,如果今天爲了文先生,而讓這些人知道他們發現了這裏,是不合适。
就在楚月南内心掙紮之際,就聽到下面的帶頭老大又開始說話了。
“兄弟們,今天咱們不是弄出了一把好貨嗎?就讓這個老小子,給咱們開刃!”
“好嘞!”一群人歡呼。
沒一會兒,就有兩個人抗上來一把大刀。
楚月南和龍墨邪對視,她果然猜對了!這裏确實變成了一個制造兵器的地方。
怎麽辦?救還是不救!
楚月南的拳頭捏的緊緊的。
就在刀光一閃,人頭要落地的時候,文淵到是嘿嘿一笑。
殺人的人到是心頭一抖,這老小子竟然不怕死?
“這樣的黑鐵,放在你們手裏,算是糟蹋了!啧啧啧,真是可惜!”
刀懸在了半空,劊子手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大。
帶頭老大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先停下來。
“你知道這是鐵,還是黑鐵?”
文淵大笑:“當然知道!”
“一個普通書生,如何能知道這樣的東西!”男子的眼睛已經眯成了細縫,随時要吃人的樣子。
文淵搖頭:“魯人!難道你沒有聽說過,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顔如玉嗎?書中的學問那麽多,我自然是讀書讀來的!”
男子還是将信将疑。
“鐵,截也。剛可載物也。于五金屬水,故曰黑金。金品上則黃,中則赤,下則黑。黑金是鐵,赤金是銅,黃金是金。”文淵大聲背誦了起來,将這一周圍的人都聽傻了。
他們一個個都是五大三粗的魯人,哪裏知道這樣文绉绉的東西。
但是越是這種東西,對他們來說,越具有說服力。
帶頭大哥撓了撓頭,難道書裏真教人如何識别鐵?
楚月南看着那個帶頭大哥的表情,緊緊攥着的拳頭松開了。
文淵先生果然厲害!一張嘴,不費半點力氣,就把些人都給唬住了。
文淵先生笑着繼續說:“可惜可惜啊!”
“什麽可惜!”
文淵先生冷笑:“我一個将死之人,還是不要說這麽多的好哦!”
說完,文淵先生就躺了下來,等死。
楚月南笑了,文淵先生真是個有意思的人。
看的帶頭大哥咬牙切齒。
“老大,殺不殺這人!”一旁還有人就這麽沒有眼力勁兒,還問。
“給老子閉嘴!”帶頭大哥氣得都要吐血了。
“滾滾滾,你們都給老子滾下去!”
不一會兒,所有的人都退了下去。
就剩下帶頭大哥一邊站着,文淵先生自己躺着。
“不殺你了,你還不說。”
文淵睜開眼睛,看着帶頭大哥:“啧啧,你說話,我能聽信多少!”
“特麽的,别給老子來勁兒,我羊頭從來就沒有說話不算數過。”
噗,羊頭!
這人的名字能不能再有喜感點。
文淵笑着說道:“你這名字還真是名副其實。”
“什麽意思?”羊頭是個粗人,實在聽不懂文淵的意思。
文淵憨憨一笑:“挂着羊頭賣狗肉啊!”
楚月南捂着嘴巴,差點笑出聲來,文淵先生還真是和自己像是忘年交一般,都這麽愛損人!
羊頭沒工夫和文淵磨嘴皮子:“快說,我的黑鐵怎麽不好了?”
文淵擡眼看着羊頭:“你可知道,你守着一個大寶藏,卻沒有開發出來!黑鐵不是不好,而是,可以更好!”
“如何更好!”
聽到文淵這樣說話,羊頭都要激動了,整個人都興奮了起來。
這麽多年,老實說,這武器做的自己都有點乏了,一點心意也沒有。
難道,還能鍛造出搞好的東西來?
文淵看着羊頭:“我又累,又餓,又乏!”
媽的!羊頭啐了一口吐沫。
這個老小子,真是夠麻煩的。
“來人,給這位先生預備吃的,和住的地方!”
“我要住單間!”
羊頭白眼:“行!”
羊頭搖頭,書生就是麻煩,所以這輩子他隻喜歡和莽夫打交道,簡單,十幾個漢子躺在一張炕上,也沒有那麽多廢話和講究。
羊頭看了一眼文淵:“等你吃飽了喝足了,睡夠了,明天我來找你!”
說完,羊頭先走了。
文淵淡淡一笑,就知道,有驚無險。
不一會兒,這個山頭也變成一片死寂一般,隻是在不遠處一個屋子裏,有一盞淡淡的燭火。
“走,我帶你們認識文淵先生去!”楚月南第一個飛身離開了大樹。
已經吃好飯的文淵,剛準備休息,就看到自己屋子裏的燭光突然一下子熄滅了。
文淵心中一緊,怎麽,這個羊頭變了主意?
不一會兒就聽到一個聲音輕聲說道:“文淵先生,别來無恙。”
楚月南帶着龍墨邪和商凜兩個人走了進來。
文淵仔細在月色下看了過去:“小丫頭是你啊!咱們倆還真是有緣,沒想到,在這個荒山野嶺也能見到你。”
楚月南淡淡一笑:“楚南見過文淵先生!”楚月南依然用當時的别名自稱。
文淵點了點頭。
此刻龍墨邪和商凜兩個人走了進來。
看到龍墨邪和商凜,文淵一驚:“沒想到,能見到兩位當年才俊啊!”
楚月南蹙眉:“文淵先生知道他們倆?”
“一個是封魔谷的魔尊,一個是天澤國的神童皇子,老夫豈能不知道。”
文淵坐到了一旁。
“先生,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走?”
文淵擡頭:“小丫頭,老夫好不容易才混了進來,讓我走也不走喲!”
“您有什麽目的嗎?”問完楚月南自己都覺得有點唐突。
文淵淡笑不語:“小丫頭,不用擔心,老夫不會有事兒的,你先離開吧,莫要驚動了這裏的人!難道,你不和老夫一樣,好奇,這裏到底是什麽人在幕後嗎?”
楚月南笑了。
“既然如此,那我楚南也不多此一舉了。”
文淵點頭。
楚月南回頭看着龍墨邪和商凜一眼:“那咱們先走吧,别反而連累了文淵先生。”
龍墨邪點了點頭,三個人就離開了。
龍墨邪回頭看了看這個文淵先生。這臉好生恐怕,這樣一張臉若是自己見過,一定記得。但,這個文淵先生對他來說也好熟悉啊!
看到是三個孩子離開。
文淵微微一笑:“楚南?哈哈哈!”
在龍墨邪身邊的女子,楚南?文淵笑了。
*
一早,本以爲要離開,可是幾個小鬼才發現,他們從客棧搬到了不遠的一個大宅裏。
“師姐,咱們不是要去天澤國嗎?”藍時琳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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