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墨邪一個飛身就擒住了這個黑衣人。
楚月南就看到有一群黑衣人從遠處向着他們靠近。
可惡!本以爲有赫連傲在,這些人怎麽也不會随便來襲。
“時琳,我的琴!”
“是!”藍時琳抱出了楚月南的昆侖琴。
楚月南拿過昆侖琴,就跳上了空中,對着遠處的黑衣人彈起。五光十色的劍光,一眨眼的功夫,人全死在地上。
“說,誰派你來的!”龍墨邪一腳踩在剛剛那個爲首的黑衣人膝蓋上。
咯噔一下,都能聽到黑衣人骨裂的聲音。
黑衣人擡頭,看着龍墨邪,嘴角的笑容還沒有揚起,就被龍墨邪用腳狠狠攆着他的骨頭,變成了龇牙咧嘴的模樣。
“我從來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龍墨邪嘴角帶着嗜血的笑容。
黑衣人心頭一抖,不愧是封魔谷裏的魔尊。
黑衣人一看自己如今一點優勢也沒有,大勢已去,牙齒一咬,頭一歪,死在了龍墨邪的腳邊。
“什麽玩意兒!”龍墨邪将黑衣人往一旁一扔,這樣的死法倒是特殊。
楚月南走上前來,一看:“世上有一種法子,在牙齒裏藏着劇毒的藥丸。若是平安無事就算,一旦遇到了危險,就咬毒自盡,如此,防止洩露任何的秘密。”
龍墨邪看着楚月南:“竟然還有如此卑劣的手段,倒也殘忍!”
“訓練他們的人,看來頗費心機。”
“他是玉面公子的人。”赫連傲在一旁說道,這個人自己認識。
而此刻,商凜微微蹙眉,宣苒飛抱着商凜輕聲呼喚了出來。
衆人将目光放在了商凜身上。
“箭上無毒,但是傷到了心髒,要及時救!”小栓子早就跳了過來,給商凜療傷。
“走!”龍墨邪立刻下達命令,此刻不能再留停了。
“那就麻煩赫連傲你自己走回京城吧!”
二話不說,楚月南也走了過來扶起了商凜。
宣苒飛的一雙手都壓在商凜的胸口處,此刻,根本無暇赫連傲了。
女子上車,男人上馬,一溜煙的功夫,人就不見了。
赫連傲被留在那裏,看着消失的馬車,長長一歎。
宣苒飛,自己最終弄丢了,再也回不來了。
剛剛,她連最後看自己一眼都沒有。
站在風中半天,就聽到後面男子的聲音:“赫連傲,我的人都這麽死了,你可要給我一個交待?”
赫連傲一回頭看着玉面公子。
“剛剛你的刺客射出來的箭,離朕就存毫!玉面公子你可知道,你的人差點就把朕殺了!”
玉面公子臉上的肌肉微微抖動。
“赫連傲,在我面前,如今你要拿起你皇上的架子了嗎?”
玉面公子的眼神中射出了寒冷的目光。
“我的人的箭術我很明白,你就算貼着,若不要你的命,你也死不了!”
赫連傲不再吱聲,冷眉看着玉面公子。
玉面公子此刻已經站在了自己死士身邊,仔細檢查他們的傷勢。
“我的人都是同時死的?”
玉面公子轉身看着赫連傲。
赫連傲點點頭。
“又是楚月南!”玉面公子冷笑。
赫連傲這一次沒說任何話:“朕要回宮了!”
甩手,赫連傲就轉身。
“赫連傲,你的龍霄國,是我給你的!若是你不想做這個皇上了,和我說一聲!”
“玉面公子,龍霄國本來就屬于我們赫連家族的!如今,除了朕,也沒有人能勝任!你若還想,将自己的勢力寄居在龍霄國,你也考慮一下和朕說話的态度!”
赫連傲轉身看着玉面公子。
“記住,我們倆是合作,而非從屬!”
說完,赫連傲一甩長袍,就離開了。
玉面公子看着赫連傲的背影,冷笑。
“主子,這個赫連傲教訓嗎?”從天降下另外一個黑衣人。
“先不急,等我們計劃豐滿了,這個赫連傲再處理也不急。”
“主子,要不要我去查商凜他們下落。”
玉面公子搖頭:“我檢查了,在赫連傲的身邊有一灘血,而,馬車在不遠處。我猜,這血,不是宣苒飛就是商凜的!”
“主子,如今什麽意思?”
玉面公子眯起了眼睛,仔細想着,不一會兒擡頭說道:“如今楚月南他們在商凜身邊,是個勁敵,先放她們離開,讓他們大意!”
黑衣人不說話,站在玉面公子身邊靜聽。
“抓商凜,是因爲想要奪得天澤國的大權,如果我也有了天澤國,那麽這個龍霄國的勢力,我就可以慢慢放了,到時候,這個赫連傲,我就也利用不上了。所以現在不可打草驚蛇。”
玉面公子打開手中折扇,笑意從眼底裏起。
“去天澤國,告訴那個人,他這個好弟弟又要回來了!”
“是!”黑衣人瞬間就消失了。
玉面公子看着滿地死屍,折扇瞬間收了起來。
“楚月南,有點意思!這樣的女子,殺了太可惜!”
一瞬間,玉面公子就消失了。
轉眼,馬車就離開了龍霄國的京城,來到了一個偏僻的小村落。
衆人下了馬車,隻有宣苒飛坐在馬車上,扶着流血不止的商凜。
“小栓子,商凜的傷勢,如何?”宣苒飛急迫地問道。
此刻,商凜的唇已經發白,一看就是失血過多。
“傷口太深,失血太多,我手中的藥不夠!”
“臭小子,誰天天說自己的醫術多高明,此刻,裝熊是不是?”一旁,盧瑞新心中也焦急。
小栓子瞪着盧瑞新:“才不是呢!我,沒有藥材!”
小栓子甩手,坐在了一旁,心裏也急,再這麽留學下去,真是要死了。
小栓子撓着頭,難道,他要成爲自己手中死掉的第一個人嗎?
宣苒飛扶着商凜坐在馬車裏,看着馬車外人人都面色焦急。
宣苒飛的眼淚滴在了商凜的臉上。
商凜微微睜開眼睛:“傻...丫頭...我...沒事兒!”
“你别說話了!”宣苒飛阻止了商凜的說話。
商凜淡淡一笑,也不再多說什麽,隻是在想,如果這輩子,若是死在宣苒飛的懷裏,也算死得其所了。
“唉!”宣老爺子歎了口氣,坐到了一邊,這個商凜喜歡自家孫女,他也喜歡這個商凜!沒想到,竟然這樣了!
難道,他們家孫女兒的情劫還沒有破!
這情劫到底要不順到什麽時候!非要你死我活嗎?
宣老爺子氣得鼓鼓的坐在了一旁。
楚月南擡眼看着龍墨邪,然後望向了自己的昆侖琴。
龍墨邪的眉頭也蹙了起來。
“墨邪,讓我救!若是見死不救,恐怕你我這輩子都會自責,也許我要休息幾天,至少不用死!”
龍墨邪一揮長袍:“你看着辦吧!”
縱身一躍,龍墨邪站在了一旁的高坡上。
“時琳,琴!”
小栓子他們幾個不知道昆侖琴奧秘的人,都納悶,這個時候,楚月南怎麽還有心情彈琴的?
琴聲絲絲滑出,宣苒飛看着遠處的楚月南,淚水伴随着楚月南的琴聲落下。
老天,請你不要讓商凜死!
請不要!
宣苒飛的内心祈禱着,這個男人爲自己做了太多太多,雖然她還搞不清楚自己對他是個什麽樣的感情。
可是,她不要他死!
商凜緊緊躺在那裏,第一次覺得心中如此平靜,身爲天澤國的二皇子,一生下來,被寄予很多希望。
雖然命運并不多舛,但是,身爲皇室也是一個累心的活兒。
從會走開始,他從未休息過一天。
母後說,他的存在是天澤國的希望,他要越優秀才可以!很累,很累,他從來沒有這麽累過。
隻見眼前一片光芒,溫暖而又祥和。
商凜在那光中靜靜地睡着了。
也許,這就死了吧,若是就這麽死了,他隻希望,天澤國不要再迷信下去,也希望,上天能給苒飛一個好歸宿。
好累,好累。
商凜隻覺得眼前的光越來越亮,也許自己的大限就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