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南微微一笑:“媽呀,封魔谷裏的女娃,都是瓷做的?”
殷若荀一愣,看着楚月南。
楚月南沖着龍墨邪聳聳肩膀:“我沒打她,沒說她的,立馬下跪,哭泣,也挺可怕的。”
龍墨邪眼神中鋒利的一抹,看着地上楚楚可憐的殷若荀。
降龍他們幾個都站在龍墨邪的後面,不知道爲什麽,以往殷若荀如果這般,會讓他們覺得我見猶憐,今天,被楚月南這麽一說,倒有幾分讨厭。
就是啊,尊主就是問了一下發生什麽事兒,有必要又是下跪,又是抹淚的嗎?
降龍幾個都不做聲,站在了一旁,靜靜看着。
殷若荀跪在那裏,突然覺得失策了,這個楚月南不是一般的精明,一句話,把自己将在這裏了!
殷若荀擡頭,深吸一口氣,倒也平靜了下來:“我也不是怕别的,隻是怕楚姑娘不了解封魔谷裏的情況,生了氣,就離開了!”
龍墨邪還是沒說話,站在那裏,宛若一座神邸,緊抿着雙唇,讓人看不清楚他心裏在想什麽。
殷若荀決定一試!
今天至少要讓尊主知道,這個楚月南在封魔谷裏有多張狂!
就看尊主是個什麽态度了!
殷若荀打定了主意,擡頭繼續說道:“剛剛楚姑娘也在沈姐姐面前說了,如果她這件事情不處理好,要血洗封魔谷!而我,這邊,魯魯莽莽就惹了姑娘生氣,我是怕,姑娘真的不滿意咱們封魔谷,走了,讓尊主徒增煩惱!”
殷若荀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說得讓人心裏一揪啊。
但,揪心,從來不是楚月南幹的。
楚月南今天就要讓殷若荀知道,在她這裏,隻能老老實實做人!
什麽白蓮花,心機婊都是沒有用的!
若是龍墨邪在這點上,不能支持他,那麽也不值得她信賴,那這份感情,就在這個時候掐死算了。
不值得留戀!
楚月南也是生氣了,最讨厭這種女人了,不管她是不是封魔谷裏的内殲!
就沖着這份裝乖巧的樣子,就讨厭!
楚月南轉身,上下打量起龍墨邪來,龍墨邪隻覺得嗖嗖一陣陣冷風。
“我說,龍少,你這個尊主做的不錯啊!這麽多好妹妹如此體恤你。連我的心情都照顧上了!”
楚月南冷笑,笑的讓殷若荀心中突然有幾分忐忑,糟糕,剛剛話說過了!
“我這一入谷,素未蒙面的幺婆就要把我們姐妹往死裏趕出去!”
幺婆心頭一顫,媽呀,看熱鬧也容易中槍啊。
“小栓子天天追着我害!”
小栓子搖頭,我太小,聽不懂!
“院子裏,有人下毒,還把問天給害了!”
楚月南濃眉一豎。
“若是這件事情不解決,我家師妹,連命都要搭出來!龍墨邪,你說,我能不能血洗封魔谷!”
楚月南還就不信了!
沒錯,血洗封魔谷話是她說出來的,她還就不怕别人抓住當話柄了!
一雙銳利的眼神,看着殷若荀,殷若荀心裏一抖,低下頭,藏住了眼睛裏的鋒利。
這個楚月南真是不好對付。
“血洗就血洗吧!封魔谷,也不是沒有内鬥過,本就是以武而勝出的地方。”龍墨邪幽幽地說道。
如此,恐怕再也沒有人敢拿楚月南血洗封魔谷爲話頭了。
殷若荀擡頭,看了一眼龍墨邪又低下了頭。
“殷若荀,你還有什麽話要說嗎?”龍墨邪冷冷問道。
殷若荀搖了搖頭,現在不是繼續說下去的好時候了。
站了起來,殷若荀福了福身子:“那是荀兒多事了,沒事,荀兒就先下去了!”
殷若荀準備走。
“站住!”楚月南喝道!
怎麽,給自己潑完墨,就想走?
殷若荀擡起的腳一頓,又停了下來,緩緩轉身,略有些可憐:“楚姑娘還有什麽事情嗎?”
又扮可憐!
楚月南見了就煩!
“寒淩,你怎麽在龍墨邪面前自稱。”
“啊?”一直在一旁當觀衆的江寒淩冷不防被點名,心頭一抖。
楚月南看了一眼江寒淩,江寒淩立刻反應過來了。
“屬下,或者就是江寒淩!”
“荀兒兩個字,又從何來?龍墨邪,你和她很熟?”
龍墨邪咳嗽了兩下,眉頭蹙了起來,平日裏打交道不多,倒也沒注意。
龍墨邪看了一眼殷若荀,突然也覺得奇怪了,她都這麽在自己面前這樣自稱的?
殷若荀咬了咬嘴唇:“屬下錯了。”
“再來,今天這件事情,起因咱們要好好說說。”
殷若荀一頓,這個楚月南真是不好被糊弄的人。
龍墨邪幽幽說道:“起因?”
“剛剛我半天沒張口,不都是這位殷姑娘,又哭又是關切我的心情嗎?我就奇怪了,爲何半天不說,咱們都站在這個院子裏的原因?”
降龍他們幾個瞬間也是直點頭,對啊,這可是龍墨邪的院子,這兩個女人要鬧,沒必要在龍少的院子裏鬧啊。
“别上來就哭,好似我楚月南欺負她似的!”楚月南冷笑,“我向來不欺負人,要是欺負,都能看出來,直接上手,沒那麽多藏着掖着的!”
殷若荀又要開口:“我隻不過是來……”
“殷姑娘,現在是我說話!”楚月南直接阻止,“剛剛你哭了半天,也說了半天,也該是我說話了吧?”
殷若荀蹙眉,心裏冷哼,好一個楚月南!
一句話,讓所有人對她的示弱覺得厭煩。
怪不得剛剛什麽話也不說,竟讓她在這裏說,原來都在這裏等着自己呢!
“你的院子,這孩子說也不說一聲,就進來,還要直接去内室!龍墨邪,你的心也夠大的啊!”
龍墨邪咳嗽了兩下,看了一眼江寒淩:“是嗎?”
這些細節,他從來沒有過問過。
江寒淩一旁點了點頭。
龍墨邪眼神一緊,殷若荀知道,這次完犢子了。
硬着頭皮,殷若荀也要說話了:“我是給尊主做衣服的。”
“是嗎?那麽每一個人的衣服都是你做的?”
殷若荀一愣:“我隻有一雙手。”
“那好,那你給我說說,龍墨邪哪一件衣服不是你做的?而,這些人哪件衣服是你做的!”
殷若荀一肚子氣,可是如今不敢發作,咬着牙說道:“我做的衣服太多了,我如何分辨!”
“當真分辨不出?”楚月南冷哼。
兩個女人的眼睛對視在一起。
龍墨邪有些暈了,什麽衣服不衣服的?突然想起來,楚月南一進來,就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看。
難道和這個有關。
殷若荀咬唇,不語。
“哼,荀兒!”楚月南冷笑,“龍墨邪,你可知道,荀是什麽意思?”
龍墨邪搖頭,管它什麽意思,和他有什麽關系!向來,和他無關的東西,他都不過問。
就和衣服一樣,有衣服就穿,沒衣服就要。
“荀,白色淡香小花,巧了,和尊主你腰間的那朵花一樣!若是我沒看錯,和殷姑娘剛剛抹淚的絲絹上的那朵小花也一樣!”
殷若荀手一抖,這個女人,好尖的眼神。
龍墨邪立刻明白過來,怪不得剛剛楚月南看自己的腰間的花,眼神一抖。
也是惡心,他一個大男人,身上搞這麽一朵花幹什麽。
“尊主,不是這樣的……”
殷若荀還沒有說完,龍墨邪就一伸手,阻止了她說話。
“什麽事兒,我心裏自會判斷!”龍墨邪冷聲打斷。
轉眼,看着自己手下三個人:“你們立刻回去,看自己的衣服上,可有這朵花!有的帶來!”
殷若荀往後一退,怎麽可能有!除了龍墨邪,她從未親手給人做過衣服。
“寒淩,去我屋子,每件衣服都給我自己查,有花的都丢出來!”
“是!”四個人都散開了。
降龍幾個出院子,尼瑪,這是什麽事兒?封魔谷三大侍衛去翻自己的衣服。
伏虎搖頭:“這個楚姑娘是不是太大驚小怪了。”
降龍搖頭:“你們是不是傻?如果殷若荀從小也和殷若素一樣喜歡咱們尊主,那麽,豈不是比若素還要可怕?”
其他兩個人立刻不說話了。
幺婆不禁佩服起這個楚月南來了,站在一旁,繼續等着待會兒的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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