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這丫頭再詐自己?
就看到德怡公主的臉上出現了驕傲的神彩,仿佛一切盡在自己掌握之中。
皇太後的心裏微微有些相信了,但,不看到實物,皇太後是絕不會輕易相信的。
“母後的心中一定不信吧。”德怡公主站了起來,她這個母後,自己是最了解的了。
皇太後眼皮子擡了擡,但沒有說話。
“母後若是不信,也沒有關系,過兩日,段家來冷家做客,商量月兒的婚事,到時候,母後您要不要也來?來了,就能看到神龍劍了!”
說完,德怡公主站了起來,臉上帶着驕傲者的神态。
“母後,我知道,您看不上段家,也看不上冷家,但這世上又有幾個人是您能看上的?除了我那個小皇弟?”
德怡公主冷笑。
此刻,皇太後的臉色極差。
“既然母後要出去,我也不在這裏給母後添堵了,給母後請安,女兒先退下了!”
說完,德怡公主神采飛揚地離開了。
德怡公主一走,湘嬷嬷就趕緊走到皇太後的身邊。
皇太後冷哼:“你聽出來,這個丫頭的意思了嗎?”
湘嬷嬷不說話,站在皇太後的身邊。
“她就是想讓哀家親自去冷家,給冷月這個丫頭長臉!”
皇太後說完,若有所思。
但是,皇太後的心裏,也怕這神龍劍真的被德怡公主得到了。
“老祖宗,咱去就去呗,這麽多年了,您也沒有出宮轉轉了!如今就當出去散散心,而且,還可以順道出宮去看看咱們救出來的人,不是嗎?”
湘嬷嬷果然是了解皇太後的人,話音一落,立刻皇太後的臉色也好看了許多。
“這個神龍劍在不在公主的手中,都無所謂,老祖宗,這劍都流失在民間那麽多年了!又不是,拿到劍的人都能拔開!咱們不用着急!”
皇太後笑了起來:“還是你這個老東西,會安慰哀家!說兩句話,就說到哀家的心坎中了!”
“老祖宗,咱們還去牢中看那個楚南嗎?”
皇太後搖了搖頭:“今天就不去了!你陪着哀家去禦花園走走吧!德怡這丫頭,看到哀家一身打扮了,還不盯着哀家,這丫頭和哀家鬥了這麽多年了,她不累,哀家都嫌她累!”
湘嬷嬷淺淺一笑:“那就讓老奴陪着老祖宗在院子裏轉一轉吧!也是聽說,那花開的極好呢!”
其實,皇太後如果要去見楚月南,也必然是撲個空。
一早,楚月南就被一個小太監送到了禦書房中。
楚月南坐在赫連戚的對面,倒也不慌張,喝着茶水,吃着點心。本來想滲着楚月南的,卻反而被楚月南的淡定,讓自己慌了張。
赫連戚搖了搖頭,這個女子,還真是不好拿捏。
“咳咳,”赫連戚輕咳了兩聲,“朕知道,這件事情,你是無辜的。”
“如何?皇上要赦免我嗎?”
赫連戚臉色微微尴尬:“赦免到也不行,畢竟正兇沒有抓住!”
楚月南一臉的好笑:“如此,皇上是來找我純開心的嗎?”
赫連戚實在說不過這個楚月南,便開口說道:“你可知道那天牢裏關的誰?”
楚月南故作不知:“我如果知道了,絕不會讓皇上冤枉關進牢中,早就想好法子脫逃了。”
“要怪你隻能怪赫連傲!是他不惜拖累你,也要救人,如今,你還要幫赫連傲嗎?”
楚月南一臉好笑地看着赫連戚:“皇上,你确定沒有請錯人來嗎?”
赫連戚蹙眉,這不就是楚南嗎?
“皇上,我對赫連傲萍水相逢,半點交情都嫌多,從未幫過他,也從未交過心,這話,你不是應該和在牢中的宣苒飛姑娘說嗎?”
赫連戚看了一眼楚月南,當真,這個楚月南和赫連傲沒有關系?
正說着,門外有人急匆匆地走了進來,手裏抱着一個東西,死沉。
一進來,一陣欣喜,但是看到楚月南,立刻臉上的表情微變。
“沒大沒小!”赫連戚故作嚴肅,可是眼睛也盯着那人手中的東西。
楚月南看了一眼,立刻心裏暗自納悶,什麽東西,看上去像是一把劍。
劍?這麽沉,這樣的體積。
神龍劍?楚月南心裏不由地擦側道,但是臉上一點變化也沒有。
“先拿下去,待會,朕來找你。”赫連戚依舊故作正經。
楚月南微微一笑,也不點破。
就看那個男子福了福身子,一不小心,劍頭處微微露了出來,但是很快就被男子又遮好了,并且還看了一眼楚月南,見她沒有關注自己,這才離開。
楚月南嘴角一勾,果然是神龍劍!
男子匆匆忙忙退下,赫連戚也不知道自己再和楚月南說什麽了,随随便便糊弄了幾句,又讓人把楚月南送了回去。
楚月南剛剛走回到牢房,就看到一抹瘦長的人影站在那裏。
赫連傲終于來了。
赫連傲此刻正站在宣苒飛的面前:“抱歉。”
宣苒飛淡淡一笑:“沒事兒,清者自清。”
赫連傲沒有想到,這樣一個大家閨秀,竟然如此的淡定從容。
楚月南踱步進來,被人重新關押了進去。關押人看了一眼赫連傲,趕緊走了出去,和外面的看守人說道:“怎麽三爺來了?”
“老祖宗的懿旨,問了皇上身邊的人了,說是沒事兒,人不丢,随便三爺看。”
如此,關押的人才放了心。
楚月南走了進去,自己坐了下來,也沒有和赫連傲打招呼,赫連傲看着楚月南微微張了張嘴,又将自己想說的話吞了下去。
“對不起!”半天,赫連傲憋出了這三個字。
楚月南才擡眼看了一眼赫連傲,眼角處有一塊淤青。
好好地,被人打了?楚月南不用多想,打他的人,恐怕自己也認識。
“無所謂,牢獄之災而已,想出去,我随時都能出去,隻不過,難爲了宣姑娘。”
宣苒飛抖動着眼睛,看着楚月南,沒有想到,這個時候,她竟然會爲自己說話。
赫連傲低下頭:“我知道,也許你無法理解我,可是這麽多年,我活着就是爲了這麽一個目的,他已經成爲了我所有的信仰!我不能因爲。”赫連傲的眼睛直直盯着楚月南,将那一個‘你’字吞了進去。
“我明白,不用說了。但願你的大業能成。不過,不知道,你的大業中,神龍劍有多重要呢?”楚月南微微一笑,看着赫連傲。
神龍劍!赫連傲的眼睛瞬間睜得大大的。
“如果我沒有看錯,剛剛我在赫連戚那裏看到了神龍劍了!”
“什麽!”赫連傲一下子也激動了起來,手抓住了牢房的栅欄,心一下子沉了下來。
神龍劍在赫連戚的手中。
“去處理你的事情吧!想個辦法把宣姑娘救出去,我自然能自己走!”
赫連傲看了一眼楚月南,點了點頭,就離開了。
宣苒飛看了一眼楚月南:“姑娘,可知道神龍劍對龍霄國的皇室有多麽的重要?”
楚月南看着宣苒飛:“噢?你也知道?”
宣苒飛點頭:“太祖駕崩的時候,曾經說過,将來誰能拔出神龍劍,則是龍霄國皇位繼承人!而,太後一味的喜歡小兒子,是因爲當年的小皇子,三歲的時候就已經能拔出神龍劍了!但是,這個消息被封住了,世上知道的人,并無幾人。”
楚月南好奇地看着宣苒飛:“你這個丫頭怎麽知道的?”
“因爲知情者之一,就是我祖父!我十五歲的時候,祖父将它當成我成爲大人的秘密告訴我!”
“那你現在告訴了我?”楚月南不禁詫異。
宣苒飛淡淡一笑:“咱們是患難之交!”
好一句患難之交!
“那我就有一個疑問了,這個神龍劍一直是在藏劍派保守的,這又是如何呢?”
“龍霄國的人一直迷信,你可知道,在龍霄國的一角落,一片慌虛,那裏曾今有一個琴院,叫做文雅琴院!”
楚月南眼睛一亮,這裏不就是自己和文淵前輩學琴的地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