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繼趙幸之後默示錄世界誕生的最強之人,擁有7星巅峰的實力,可說是力壓一世。
這樣的家夥卻突然消失了,跟随那些真實之眼的信徒們一起消失了……
“會長他之前一直在閉關修煉,每隔一周會有人給他送去食物,直到今天才發現上星期的食物沒有取走。”
“他所修煉的地方是一處與世隔絕的山谷,我們派人進去搜索,卻沒找到會長離開的痕迹,隻是發現了……一套突然出現的電子儀器,以及……真實之眼教派的徽章!”
李煉目光一凝,許久沒有動靜的真實之眼教派,竟然大張旗鼓的向阿爾伯特——這個“世界最強者”下手了。
“走,我們去協會總部。”李煉剛想離開,他的腳步頓了頓,似笑非笑的看向趙亦寒。
“你怒氣沖沖的跑來見我隻是爲了說這些?”
趙亦寒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獵狗,頓時就炸毛了,“我警告你!你離我妹妹遠些,聽到沒!我來這裏本來就是爲了揍你一頓,但總部卻突然來了電話。”
“那真是遺憾呢。”李煉嘿嘿一笑,拍了一把他的肩膀,兩人瞬間出現在協會大樓底下。
“這……”趙亦寒剛想推開李煉的手,卻感到一陣天旋地轉,環視一圈,竟然已經瞬間移動了十幾公裏。
“咕噜”……
他緊張的喉嚨鼓動,仿佛這時才想起來對面這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家夥擁有足夠秒殺全世界的能力。
“慕青怎麽辦?你通知她了嗎?”趙亦寒艱難的說道。
“我和她說了,讓她先應付演出的事情。”
“哎,以前小打小鬧也就算了,現在真實之眼教派的事情越來越嚴重,連會長都莫名其妙消失了,其中危險程度可見一斑。我覺得,你不應該再把小妹她牽扯進來,她的實力雖然強,但也并不是非她不可。”
“危險?”李煉笑了,“我覺得……你還不明白什麽叫‘危險’。”
“什麽?”趙亦寒不太理解,作爲在“和平”中成長的一代人,他根本無法想象輪回世界的殘酷,也無法想象近神者之間的戰鬥是怎樣的毀天滅地。
“她必須要變強,整個世界都必須變得更強。以現在的實力面對那即将到來的風暴,那才叫‘危險’。”李煉微微歎息。
不等若有所思的趙亦寒回過神,李煉走入協會大樓,直接找上了文羽。
因爲會長失蹤的事情,文羽也忙得不可開交。他親自檢查了遺留在現場的每一件物品,仔細盤問了每一個相關人員。
李煉走進他辦公室的時候,他正仰在座椅上,揉着自己的太陽穴。
“這就是遺留的‘奇怪儀器’?”李煉的目光立即凝聚在放在長條桌上的一個銀色頭盔。
這東西表面紋刻着真實之眼的教徽,尾部有一個電源接口,看起來像是……
“遊戲頭盔……”文羽用非常沮喪的語氣說出了答案。
“什麽?”李煉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這是個遊戲頭盔,用來玩那種神經鏈接的虛拟遊戲。”文羽知道李煉還缺乏一些這個時代的常識,于是解釋道。
李煉嘴角一抽,“你是說……獵殺者協會的會長在閉關修煉的時候憑空消失,原地留下了一個……遊戲頭盔?”
“對,雖然我也覺得有些荒謬,但事實就是這樣……”文羽有些尴尬,“我們的技術人員已經檢查過了,這個頭盔與市面上普通的遊戲頭盔沒有任何區别,隻是刻上了真實之眼的教徽。”
太詭異了……
如果說這個頭盔是真實之眼教派的人偷偷送給阿爾伯特的,那麽……這是要拉他一起玩遊戲嗎?
李煉開始用一種奇怪的目光看着文羽,文羽頓時就更加尴尬了。
“别亂想……阿爾伯特大人是個清心寡欲的人,他可沒有玩遊戲的興趣愛好……”
李煉撿起那個頭盔,翻來覆去的檢查起來,用風之理從粒子層面對這個頭盔進行檢測,然而還是沒有任何發現。正如文羽所說,這東西真的隻是個市面上随便就能買到的神經鏈接遊戲頭盔而已。
“這個頭盔裏……玩的是什麽遊戲?”
“是一款名叫《秩序》的角色扮演遊戲,上市四年,全球玩家數量達到三個億。實際上……我空閑的時候也玩過。”文羽聳了聳肩。
趙亦寒接過話頭,“我們已經對這款遊戲的源代碼進行了檢查,沒有發現任何問題。這款遊戲的制作方是有一百多年曆史的老企業,經過初步調查,他們也沒有任何異常。”
“然而,你們的會長大人偏偏是用一個普普通通的遊戲頭盔,玩了一款普普通通的遊戲,結果卻原地消失了。難不成……他是進入了這個遊戲的世界裏去了?”李煉掂量着手裏的頭盔,笑着說道。
“……”衆人無言以對。
“現在,隻剩下一個辦法。找一個人用這個頭盔玩遊戲,其他人則對他全程監控,看能否發現問題。”文羽說道。
“我來吧。”趙亦寒沉聲說道。
“你很有可能就此消失。”文羽提醒道。
“我知道,但這是我的責任。”趙亦寒瞥了一眼李煉,絲毫都不想示弱。
李煉剛想說點什麽,辦公室的門卻被大力推開。
“我來!我來玩啊!”趙慕青滿臉興奮的站在門口。這小妮子演出剛結束就一路飛奔過來,也不管劇組的收尾工作,連身上的衣服都沒換,雙眼放光的看着李煉手裏的頭盔。
“不行!”趙亦寒先是一愣,然後厲聲喊道。
“憑什麽不行!我可是《秩序》的老玩家!高端玩家!”趙慕青雙手叉腰,作自豪狀。
“不行就是不行,這次容不得你胡來!快給我回家去。”趙亦寒“蹬蹬蹬”的走到趙慕青身邊,拉着她往外走。
“爲什麽啊!人家很厲害的!傻瓜哥哥,快放開我,男女授受不親啊!”
趙女俠一邊“凄厲”的哀嚎着,一邊被拽着往前,連一隻鞋都蹬掉了。(未完待續)